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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決絕。連夢瑾起身道:“與娘娘說了這會子話,嬪妾也該告退了,還請娘娘明日帶著宜靜公主一道來嬪妾的思絮軒串門子呢。”
朱芳華連忙起身,微笑道:“真是呢,時候也不早了,嬪妾也告退了。”
沈嘉玥揮揮手,她們行了告退禮,離開東配殿,錦織望著她們的背影,輕聲問:“娘娘,您說她們會不會……”
“你說她們會不會?你在宮裡也不少日子了,見過她們有一日不爭的嗎?這宮裡即便只剩一個妃嬪也要爭,本宮便不信,她們還坐得住。”
1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出自《長沙九日登東樓觀舞》
第五章 薄情寡義(2)
婉嘉宮後臨繁花園,前靠永福宮,左右兩側各是同心宮和承乾宮,主殿麗影殿,有三個院落,思絮軒、沐暖堂、翠玉堂,連夢瑾居住在思絮軒,而旁邊的沐暖堂由李淑女居住的,連夢瑾瞧不起一眾妃嬪,自然更瞧不起宮女出身的李蘭兒,兩人關係並不好,故而從不來往,不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連夢瑾只當沒李蘭兒這個人。
思絮軒前有一個小池塘,池塘上種著荷花,正襯了連夢瑾的心思,她很喜歡荷花,對思絮軒自然也愛屋及烏。宮室裡煥然一新,宮人們忙裡忙外,準備著膳食,迎接惠妃娘娘及宜靜公主的到來。
連夢瑾一夜無眠,眼底微微泛青,整個人看上去也不精神,很是憔悴,只好在臉上塗層厚厚的脂粉,顯得精神些許,又穿著一身織絲錦衣,梳著反綰髻,髻邊斜插一隻鏤空花釵,手腕上一隻通透的玉鐲,遮蓋了萎靡不振之態,多了幾分神采飛揚。
連夢瑾坐在炕上,有意無意翻著舞譜,她想了一夜,也想以歌舞取幸,瞧著身邊站著的玫芊,私下無人,問道:“我想了一夜,這樣子下去也不是法子,一味無寵,會讓旁人欺負了去,我想以歌舞取幸,你說如何?”
玫芊是連夢瑾的貼身宮女,從小一起長大,知道她的脾氣,只能順著她的心意說,想都不想思索道:“歌舞取幸雖好,可到底不得長久,嬪主真要這樣做?”
連夢瑾脫口而出,“高氏那個半老徐娘能舞,本嬪也能舞,只是,什麼舞好呢?”
玫芊悻悻然道:“嬪主打聽一下,不就是了,”頓一頓,為連夢瑾沏雨花茶,遞過去,道:“嬪主,等下惠妃娘娘要來,您探探虛實就好了,皇上見過的舞不要作,練皇上沒見過的舞就好了。”
連夢瑾拿起舞譜,往她頭上拍,“皇上從前為太子,如今更是天下之主,什麼舞沒見過,恐怕都見過了,除非…除非自己新作一舞。”憶及惠妃,嫣然笑稱:“你覺著惠妃能否依靠?”
玫芊不明所以,“嬪主這是什麼意思?”又道:“惠妃娘娘是除皇后娘娘以外後宮第二人,身份很尊貴,家世也是好的,只是……”
連夢瑾見她支支吾吾,便覺厭煩,喝一聲,“快說,只是什麼?”
“只是皇上不喜歡她,而且她養著宜靜公主,宮裡哪還有不知道的人,宜靜公主的生母是從前的蘇氏,肯定不得太后娘娘、皇上喜愛的,奴婢猜想往後惠妃娘娘只會越來越不得寵,可奴婢不明白的是為何惠妃娘娘推出來的妃嬪都得寵?每月總有幾次招幸的。”
“這便是她的長處,知道自己不得寵,推自己的好姐妹來爭寵,推出來的妃嬪還都各有所長,懂得曲意逢迎,”連夢瑾嘆一聲,“瞧瞧那個杜氏,從前位分在我之下,這麼快便與我平起平坐了,竟然有了身孕,”桌子一拍,茶盞‘哐當’一聲,“哼,再瞧瞧那個孫氏,封號為昀字。昀,日光也,這個封號憑她也配。”
玫芊一邊擦著桌上水漬,一邊絮絮說:“嬪主,最讓奴婢為您心寒的就是那瑾嬪,封號竟然重了您的芳名,難道皇上不知道麼?即便皇上忘了,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總不可能忘吧?奴婢總覺得這事對您不公。”
連夢瑾擺擺手,搖頭,擠出一絲無奈的笑,“別提那封號,那日在鳳朝殿時,我當以為是謹慎的謹字,誰知竟是那個瑾,直到聖旨下來,我才知道。可我也不敢說不字,別忘了朱氏便是這樣褫奪封號的,有無封號,天差地別啊。”噗嗤一笑,“說起那朱氏,也是個蠢的,她初初入宮,惠妃對其那樣好,投靠於她,朱氏竟然不屑一顧,如今好了吧,大封六宮沒她,封號也沒了,愚不可及。”
一個小宮女來報,“嬪主,朱嬪主在外等候,是否傳召?另外,惠妃娘娘的轎子快到了。”
“說曹操曹操便到,”連夢瑾收了舞譜,心下有了計較,起身往外走,只聽得一身墨綠氅衣的朱芳華請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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