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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樣說,有了些希望,連忙鬆開手,顫顫巍巍起身,又鄭重的跪下,滿臉淚水,哽咽道:“姐姐看見了我懷孕的時候一個個像烏雞眼似得盯著,更不用說又來診出是位皇子的時候,光皇后娘娘那個臉色,還有每個妃嬪陰陽怪氣的腔調,甚至是箐姐姐面對我時總是很不自在,這些我都知道,我看的出來。更何況他是長子,卻是庶子,庶長子是很尷尬的存在,姐姐不會不知道?姐姐我們一起經歷過先帝時期的奪嫡,那樣的慘烈,我不想我的孩子也經歷這些,只要他活著,先不說皇后娘娘,就是後宮妃嬪都會想盡辦法弄死他的,”嘆一聲,“我一個人根本護不住他,我根本就不是一個稱職的母妃,何苦讓他跟我一塊受罪呢。”頓一頓,道:“我知道我狠毒,我懦弱,我不配做母妃,要怪的話,只怪他生不逢時好了。”
“你……”沈嘉玥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一口氣堵在喉嚨裡,差點喘不過氣來,好半晌才道:“你瘋了,那是你的親生骨肉啊,你怎麼……這樣?我實在不懂你的心思,”黯聲道:“若是我有親生孩子的話,我即便傾盡所有,也要護他周全,”輕嗤道:“我知道各宮都虎視眈眈,但我不能理解你的心思,掐死孩子其實是最最錯誤的法子,而你用了,你以為讓孩子離開人世,你便有安穩人生了麼?你該明白這是後宮,爾虞我詐,機關算盡,不擇手段,”看了她一眼,“這裡根本就不會有安穩的日子,可即便有,你過著安穩的日子,卻是用自己孩子的命換來的,你真的過的下去麼?你不怕你的孩子午夜時來索命嗎?”
話畢,沈嘉玥轉身欲離開,杜旭薇連忙拉住她的裙角,哭著哀求,沈嘉玥於心不忍,點點頭後離開東偏殿,搭著錦織的手,走在寂靜的宮道上。
沈嘉玥一路上魂不守舍的,望著遠處硃紅色的宮牆,哀嘆一聲,想都沒想,說:“錦織啊,你說這後宮像什麼?”
錦織由如菊親自調教,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也是很忠心的人,經過一段時間的考察後,沈嘉玥完全放下心來,對她委以重任,有什麼話也像從前對如菊那樣說。
錦織含笑回:“奴婢不敢說。”
“直接說,本宮恕你無罪。”
錦織環顧四周,索性宮道上沒有一個人,可也謹慎的壓低聲,“奴婢以為後宮像,像一個染缸。”
是啊,後宮真像一個大染缸,從前一個個都小心謹慎、看似心思單純的妃嬪,如今一個個都成了吃人的老虎,天天不為別的,只為自己的利益。
沈嘉玥嘆一聲,“是啊,一個染缸,”話音未落,瞧見一些慌慌張張的宮人出來,甚覺奇怪,“那兒是承乾宮吧?本宮記得那兒的聽雪堂住著貞嬪。”
錦織身為惠妃身邊得力的宮人,自是知道這些的,恭敬道:“正是承乾宮,是貞嬪主住的地方,”奇怪,“莫非出了什麼事兒?”
沈嘉玥對承乾宮有一種莫名的抗拒感,只因裡面住著的是柳婉歌,那個曾經威脅她讓她撫養宜巧的女人,那個曾經對她落井下石的女人,怎麼都提不起好感來。
“能有什麼事兒?快些走吧。”沈嘉玥只想快快離開,豈料裡面傳來怒斥之音,連忙攔下一個宮人問:“這承乾宮宮人是怎麼了?”
那名宮人哆哆嗦嗦道:“貞…貞嬪主…把宜巧公主……打…打死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正在裡面責問貞嬪主。”
沈嘉玥心下一驚,黯聲道:“知道了。”又急急趕回宮中,趙箐箐和孫若芸一早在門口等著她了,此事早已傳遍六宮。
三人站在宮門口面面相覷,沈嘉玥急忙道:“宜巧公主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箐箐面色蒼白,眼神空泛,輕聲道:“近日不是慎昭儀生病嗎?把宜巧送回貞嬪那兒了,聽說貞嬪好強,天天逼著宜巧做學問,學刺繡,練舞什麼的,若一旦學不好,便打罵她,你說宜巧才多大的孩子,能受得了麼?宜巧反抗,她便打的更狠了,一怒之下把她打死了。”
孫若芸狠狠道:“真不知道是不是親生的?這麼狠辣。”
狠辣?是啊,前有杜旭薇掐死皇子,後有柳婉歌打死公主,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是狠辣的?對自己的孩子都能如此,何況是對別人,只有比這更狠的,絕對不會比這輕的,這後宮還像後宮麼?沈嘉玥兀自一笑,看來錦織形容的很貼切,一個大染缸。
第七章 諸事煩擾
前幾日皇后查出有孕,實乃天大喜事,皇上日夜逗留在鳳朝宮陪伴皇后,惹得眾妃嬪敢怒不敢言。
五月中旬,太后下令今年趕赴華陽行宮避暑,奈何皇后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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