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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足為奇,這下更不在意了,反倒隱隱生出幾分幸災樂禍來。沈嘉玥輕笑道:“你呀。”搖搖頭,不說話。
趙箐箐眼尖瞧見皇上穿著一身青底金龍雲紋常服,款款而來,忙拉了沈嘉玥請安,道萬福禮,“妾身給皇上請安,皇上聖安。”
皇上瞧著行禮的兩人,暗自冷笑,又是一出好戲,看來這戲是越來越精彩了,幫一個兩個爭寵,不過才多久又來一個爭寵的,估計等會子日子,她自己也要上趕子來了,越來越不像話,黑著臉叫起,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你們在這兒賞花?”
二人起身後,沈嘉玥低著頭,回道:“回皇上話,正是。”
皇上本不願再開口,想起上回那句話就覺得好笑,又問道:“惠妃,還記得上回朕和你說的話嗎?朕可是會讓你得償所願的。”
沈嘉玥登時臉色一白,一絲血色也無,抬頭冷冷一笑,卻溫和道:“希望如此。”
趙箐箐倒插不上話,他兩說話也不知道什麼意思,笑稱:“皇上,過些日子是惠妃姐姐的生辰,嬪妾想討一份恩典。”
皇上看著沈嘉玥,卻一點都記不起她的生辰,其實從來都沒記起過,撥弄著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道:“生辰?什麼時候?”又說:“難得你記得惠妃的生辰,你倒說說要為你惠妃姐姐討什麼恩典啊。”
沈嘉玥福身回道:“八月十八是臣妾生辰。”又望著趙箐箐搖頭,不讓她說,既期盼著她說,又害怕她說了駁回,失了面子。
趙箐箐不管不顧說:“雖不是什麼大生日,姐姐也不想太過熱鬧,嬪妾想著不如辦的別緻些,去了以往壽宴上的戲班子,讓花房種許多盆各色的菊花,擺在舒蘭宮裡,舉辦一個夏日的菊花宴可好?再將姐姐的母親、妹妹們請進宮來,姐姐再親自下帖給眾位宮中姐妹,一同玩樂。”試探道:“皇上覺得呢?”
沈嘉玥淡淡一笑,似一縷暖風拂過,“嫂嫂還有幾個月要生了,母親要照顧嫂嫂應當不會來的,而兩位妹妹,嘉瑤已經出嫁,恐怕在婆家也不得閒,而嘉瓊年紀小,在家學規矩禮儀的,想來雙親不會讓她出來的,恐怕妹妹這個想法想不成。何況夏日炎炎菊花又怎會開放,即便真的開放,到底不是秋天的菊花,賞來又有什麼意思?”
這一通話下來,趙箐箐垂下眼簾,不太樂意了,輕拍她,“我難得為姐姐討個恩典,想個壽宴的法子,姐姐倒好來掃我的興。”
皇上笑著看她兩一唱一和的,一下子有些看不透眼前的兩個人,為了爭寵竟能這樣一唱一和,爭寵那個人倒也罷了,更不明白的是為他人做嫁衣的沈嘉玥,這種事竟然做的爐火純青,這是想不通,若是皇后估計刀架在她脖子上,她都不會做。見狀出聲,“朕知道惠妃想要什麼,既然是惠妃生辰自然要讓她得償所願,容華這個恩典朕知道了。”
趙箐箐哪裡明白他兩的啞謎,直以為皇上說的是真話,連忙謝恩,皇上笑著叫起,說:“惠妃的生辰朕要好好辦,惠妃你便沒話對朕說?”
沈嘉玥明知皇上話中的意思,可還是要做足戲,道:“臣妾自然是要感謝皇上的,多謝皇上美意。”
皇上‘嗯’一聲,便不再理沈嘉玥,只一心與趙箐箐說話,詢問著宜欣公主的事,兩人聊得很開心,沈嘉玥站在一邊只覺得是多餘的。
箐箐再不願得寵,她也有個女兒要等著箐箐為她博前程,為她博不去遠嫁的婚姻,這點箐箐也是知道的。而自己卻不用,沒有與那人一起生的孩子,在一處連話也更少了。哪像眼前這二人,又說不完的話。
日頭漸漸毒辣起來,很是刺眼,沈嘉玥不敢抬頭,怕那縷光照透自己,無聲的行了告退禮,緩緩往別處去了。
路過纖萱臺,見李選侍李蘭兒在纖萱臺上,連忙招手讓她下來,這裡可不能隨意上去的。
纖萱臺,乃公主鳳台擇婿之地。高臺上分隔前後兩側,後側搭著一個大大的架子,用暗紅色綢緞蓋著,裡面放著數把椅子,供皇帝、公主等人坐,裡面的人看得見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卻看不見裡頭的人,臺前站著數名應選男子,供公主擇婿。慶朝所有公主除遠嫁和親外皆能在此鳳台擇婿。
李蘭兒見沈嘉玥向她招手,神情嚴肅,匆匆下臺,請安。沈嘉玥扶起來,問道:“你不知道這裡是哪兒嗎?怎好隨意上去?”
李蘭兒見她這樣問,不免心慌,她本就無寵,膽子又小,且孤苦無依,沒有交好的妃嬪,這下暗道懷了,哆哆嗦嗦道:“婢妾不知,婢妾只覺臺上風景不錯,才上去的,婢妾再不敢了。”又道:“還望娘娘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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