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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再忍不住哭了出來,邊哭邊說著這幾年她們姐妹兩的生活。
原來昭敏過得很艱辛,她嫁給禮王時,禮王尚且是皇子,她為皇子妃,霸國帝后甚是瞧不上她,處處挑她錯處,府裡妾侍動不動找她麻煩,她和禮王的夫妻情也是沒有的,本身就是政治聯姻,怎會有情呢。禮王礙著她的身份表面上很敬重她,可私底下動輒打罵,在妾侍宮人們面前讓她下不來臺也是常有的事,直到她母妃冊為四妃之一的賢妃,又加之霸國的公主亦和親慶朝,才略微好一點,至今膝下空虛,想想也是霸國怎會讓她誕下兒女呢。而昭陽因嫁過去年紀尚小,經常被妯娌命婦取笑,幸而密王對她很好,兩人很恩愛,漸漸的也不再被人取笑了。
絮絮叨叨說了很長時間,天漸漸暗了下來,皇后幾人才出壽康宮,便遇著三位長公主,一番禮畢後,又是一片靜謐。
沈嘉玥徐徐開口,眼中劃過一絲疑問,遂款款問道:“三位長公主怎在這兒?這要去哪兒?昭慧長公主您不是早已回府了麼?其實長公主,您那事很好辦的。”見她們眼眶紅紅的,關懷道:“這是怎麼了?”
她們還未開口,只聽見皇后急急問道:“怎麼個好辦?皇上可說了後宮不得干政。”
昭慧眼底劃過一絲無奈和心酸,擠出一絲苦笑,接了皇后的話,“後宮不得干政,即便是親姐姐,也不能徇私。”
昭慧長公主的夫君夏煜月有一弟弟,名喚夏煜孰,在北方上做官,其貪汙受賄數額巨大,如今朝廷抓貪汙之風盛起,夏煜孰被抓,他的父母求到了昭慧長公主這兒,請她幫忙說項,她自然應允,今日便是特地入宮請皇上放人的,奈何皇上秉公辦理,自然不肯,故而她往壽康宮母后那兒去。
沈嘉玥忙附耳過去,壓低聲,“夏煜孰是長公主的小叔,長公主又是皇上的親姐姐,太后的親女,長公主大可以用家事來向皇上要人,再讓夏煜孰將所貪數額悉數歸還,並讓他不再為官,想來皇上看在長公主的面子上不會說什麼的,畢竟是以家事來處理的。”
昭慧聰明一點即通,一聲道謝後離開,往皇極殿而去。
第三十八章 麻雀起飛
天漸漸暖和,春色愈發濃烈,繁花園內花開似錦,一片永珍更新之景。
傅慧姍和柳婉歌一同在欣雪湖遊湖,下棋。這兩人皆性情溫和,又都育有公主,故而常往來。
欣雪湖的湖水流入繁花園,它是皇城中第一大湖,水溫卻低,每至秋天,結成冰湖如一面晶瑩的水鏡,照出人來。一葉小舟停在湖中央,舟頭舟尾站著兩個水娘,著一身湖藍色衣裳,手持著舟槳,聽候差遣,一個面上溫和,看著風光,另一個則神情嚴肅,望著天。舟中兩位美人兒,中間放著棋盤,棋盤上擺著黑子白子不少,是輸是贏,尚未分明。
傅慧姍一襲淡藍絲綢宮裝,纖指拈棋,死死盯著棋盤,彷彿要將它看穿。柳婉歌則一邊悠閒自得的品著茶,見她這副神情,欲笑出聲,強忍了下來。
傅慧姍賭氣,“你倒好,彷彿沒你啥事兒似得。想笑,就笑吧。何苦憋著,回頭再憋出病來了。”
柳婉歌含在嘴裡的茶差點噴了出來,好容易才嚥下去,半響說道:“傅姐姐是才女,怎的下棋難倒你了?你剛才那樣恨不得要把棋盤吃了罷。”
“論別的,我也只算是略通些,這棋嘛,確實差了不少。滿宮裡聽聞杜婉儀的棋最好,自然啦,咱們那位全貴嬪娘娘樣樣精通,想來也不錯。”
柳婉歌收了白子,命水娘劃至湖邊,壓低聲方才說道:“姐姐,這話可夠酸的啊!對那事還耿耿於懷啊?”
傅慧姍推心置腹,“別人我心服口服,就是她,我不服。”
小舟劃至湖邊,二人下了舟,又命宮人收了棋盤棋子,一前一後往就近的綺蘭亭而去。
綺蘭亭,亭子外常年開遍各色蘭花,千姿百態,方命名為綺蘭亭。亭頂用鎏金鑄造,金碧輝煌,只中間一棟支撐著,棟上刻著大簇大簇的蕙蘭劍蘭,又寫著詩:蘭生幽谷無人識,客種東軒遺我香。知有清芬能解穢,更憐細葉巧凌霜。1
綺蘭亭內皇上正與沈嘉玥下棋,兩人皆眉頭深蹙,旁邊還立著杜旭薇,拿著茶杯把玩著。
沈嘉玥一襲深紫繡蝴蝶收腰雲緞長裙,梳凌雲髻,簪掐絲海棠宮花。杜旭薇則一身淡綠百花高腰長裙,長髮反綰而起,綰成一個大弧環,發上未簪頭飾,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荷花,香遠益清。
她二人進去請安,道萬福:“皇上聖安,惠妃娘娘金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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