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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金孔雀冠,閃閃發光。額上畫著梅花妝,端莊又大氣,很美。
沈嘉玥正喝著龍井細細看著《詩經》,如花端著一碗熱熱的藥過來,含笑說著:“娘娘趁熱喝了吧?”
沈嘉玥立馬掩住口鼻,拒之於千里之外,搖頭,“別,別,我可不喝了,這麼苦,我受不了。”
如菊一聽立馬拿了蜜餞來,“娘娘,喏,這是蜜餞,你喝完立刻含在嘴裡,就不苦了嘛!”接:“娘娘,您喝得呀不是藥,是希望啊!”
沈嘉玥一聽又是這套說辭,笑出了聲:“你呀,又來這套說辭,真是的,你就不能換一套麼?”哀嘆一聲,“唉,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意思,十月裡太后娘娘便賞了坐胎藥給各宮妃嬪,除了生育過的妃嬪外人人有份,誰沒再喝,可你瞧著有人傳出喜事麼?皇上不來,喝再多的坐胎藥也沒用啊!”
如花勸慰道:“娘娘,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嘛,娘娘難道不希望有個小公主或是小皇子陪著您?”
沈嘉玥從前也幻想過有個小孩子叫自己母妃,陪著自己。若是個皇子,來日隨他往封地過日子,若是個公主,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如今,多年過去,早已漸漸失望了。
“姐姐在想什麼?”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原是趙箐箐,急步入室,在炭盆上暖手,又瞧見碗裡黑乎乎的藥,問:“這不會就是太后娘娘賞下的坐胎藥吧?”
沈嘉玥回神,瞧見趙箐箐,報之一笑,“你來啦,旭薇呢?”又說:“可不呢,這就是太后娘娘賞下的。”
如菊假意厭煩,說著:“趙嬪主,您還是快勸勸咱們娘娘吧,她不肯喝這藥,我們是沒折了。”
趙箐箐覺身上不大冷了,才坐下,緩緩道:“我沒喚她,今兒就我們兩姐妹聊聊。”又假意惱怒問:“姐姐,你為甚不喝啊?怎麼說也是太后賜下的啊。再說了,你不喝,來日太后問起,要如何說才好?”
沈嘉玥面上無笑意,眸中滿是無奈和哀愁,好半響才說道:“這藥太苦了,我實在咽不下去。再說了,想要有子嗣,那也得讓皇上願意來吧,否則喝再多的坐胎藥有何用?”接一句:“真真兒是本末倒置。”
“這……”趙箐箐實在勸不了,只好用激將法,拿過碗,吹著熱氣,待稍涼些,說:“你不喝,我喝。我還想為玉兒再添一位弟弟呢,他兩也好有個伴。”
沈嘉玥一聽這話,撲哧一笑,“那敢情好啊,那這樣,我可有兩個養女養子了,正好湊成一個好字呢,多吉利啊!”
趙箐箐開玩笑,“去去去,我告訴你啊,別打我孩子的主意,他們的生母還在這呢,你竟然想撫養他們,該打該打……”放下碗,作勢要打,“想要有孩子,自己生去……”
沈嘉玥連連求饒,稱不敢。
趙箐箐板著臉,將碗遞過去,表情尤為嚴肅,“若真不敢,快喝了這藥。別浪費了人家的心意。”
沈嘉玥見趙箐箐真的生氣了,也不鬧,接過藥,喝了幾口,“譁…譁……”結果全吐了。
趙箐箐一邊喚灑掃宮人來處理,一邊命如菊去太醫院傳太醫,自己撫著沈嘉玥進了西配殿。
第十八章 體寒之症
一架精緻的四扇梅蘭竹菊繡紋曲屏分隔東配殿,曲屏前擺放著檀香木雕花桌椅一套及一把貴妃榻。兩側牆各開一扇玫瑰木雕窗,左側窗下放著一張梨花木長桌,桌上豎著鬥彩菊花瓷盤和一束含苞待放的紅梅,插在白瓷瓶裡。室內乾乾淨淨,清清爽爽。
沈嘉玥由趙箐箐扶著,臉色蒼白,有氣無力說道:“你這麼謹慎做甚?我又沒多大的事,不必請太醫了罷。讓太后娘娘知道,反而不好。”
趙箐箐扶著她緩緩坐下,又拿來百子被為她蓋著,平視問道:“我看你這個樣子該不是有喜了罷?”
沈嘉玥差點起身,疑惑道:“什麼?”玉手撫著百子被上的小人,失望著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趙箐箐為她倒了杯熱奶遞到她手上,笑稱:“所以我在問你啊!”接道:“等會子太醫來了,不就知道了麼?”又拉過她的手,說:“我又不是沒生養過,我這麼謹慎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的。”
“這……”
如花帶著幾名宮人匆匆入殿,俯身說道:“娘娘,如菊已帶著太醫在殿外候著了,奴婢等是否要將屏風抬來,為娘娘遮擋?”
沈嘉玥點頭,“這是自然,妃嬪不可見除皇上以外的男子,若見旁的男子,這麼做是必須的,以後不必來問了,照做便是。”思襯一番,指著四扇梅蘭竹菊繡紋曲屏,“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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