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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玥讓宮人上茶、上點心。
趙箐箐也不是一個能忍的人,坐下便陰陽怪氣指著如菊送上來的茶,道:“這是甚麼?原來這便是惠妃娘娘的待客之道?這種茶嬪妾早已賞了宮人。”
杜旭薇不明所以,“這茶很好啊,從前來嘉儀殿不是也喝這個的麼?”
沈嘉玥和孫若芸聽出來她的陰陽怪氣,沈嘉玥忙讓如菊去換,而孫若芸一頭霧水,“趙姐姐這是怎的?今日話中帶刺,可是有什麼不如意的?”
如梅跑進來,躬身一禮,“娘娘,貞婕妤派她身邊的影春送宜巧公主的東西了!”
趙箐箐倏爾起身,板著臉開口,“這便是我的不如意。她寧可扶養宜巧可不肯扶養婷玉,我還與她有何可說?現下只有我的婷玉要住在螽斯宮。”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她一個人怎麼住?肯定會害怕,偌大的螽斯宮只有她一個,我如何放心?”
沈嘉玥渾身顫抖,淚水奪眶而出,生生別過臉,沙啞道:“讓她直接送去西配殿,不必過來了。”胡亂擦了淚,卻弄得滿臉都是淚,欲解釋,心思一轉,強硬道:“本宮扶養哪位公主與清容華,清容華不能左右本宮的想法。宜欣公主已有五歲,即便從前本宮扶養她時,待她再好,她也不曾與本宮親近,日夜想著她的母妃。何況本宮為清容華扶養宜欣公主,你也未曾感謝本宮,如此本宮為何還要再扶養宜欣公主呢?”
趙箐箐一下子懵了,一把摔了桌上的茶盞,厲聲道:“好啊,我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往後你做你的惠妃娘娘,我們各不相干。”拔腿欲離,卻被杜旭薇拉住了。
杜旭薇含笑說:“趙姐姐你與沈姐姐多年姐妹,有話好好說嘛,沈姐姐肯定是有苦衷的。”
孫若芸急步行至沈嘉玥身側,拉著她的手,勸道:“沈姐姐,你快說句話啊,你們是閨中密友啊,何必如此呢,趙姐姐也是為著宜欣公主,你應當能理解她的,是吧?”
趙箐箐冷哼一聲,“閨中密友?多年姐妹?不過一句空話罷了。苦衷?有誰逼她了麼?”
沈嘉玥本有些動容,想將威脅之事全盤托出,聽她這樣說,有苦難言,“理解她?她為何不能理解理解我呢?因著幫她說話,我失了太后的心,她倒入了太后的眼。她膝下有女兒,又得太后青睞,還有皇上的愧疚,我除了一宮主位的身份還有什麼?”頓一頓道:“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再來嘉儀殿了,嘉儀殿供不起你這樣的大佛!”不過終有些不忍,提醒道:“昭敏長公主從前養在寧徽太后膝下,太后娘娘如此待你,你可以去求一下太后娘娘,讓她扶養你的女兒不就是了?”
我們之間的情誼再不可能了罷,從前的形影不離到現在成了一種諷刺,姐姐,再喚你一聲姐姐,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了,從此你只是惠妃娘娘,我是清容華。
趙箐箐今日本穿著一件金黃繡花長裙,現下淚水沾滿長裙,緩緩拿來杜旭薇的玉手,轉身恭恭敬敬地行告退禮,“嬪妾告退。”
她急步離開嘉儀殿,頭也不回。
沈嘉玥哭成淚人兒,手一揮,說話輕的連自己都聽不到,“你們也回去吧!看樣子天要下大雨了,路上小心些。”
“那我們先回去了。”杜旭薇本想再說什麼,孫若芸拉著她搖頭,二人才離開。
她們走後,沈嘉玥哭了很久很久,伴隨著雨聲,不知何時哭得累了,才停下,但心何時能停下。
第五十三章 日月當空
十日後,宮正局將慕容箬含謀害皇嗣之事如實上稟帝后,皇上念及從前情誼,宣佈她無罪並釋放慕容箬含,只她未再得聖心,恐怕來日她也不會再得恩寵了,如一朵百花叢中凋謝的月季,即便年復一年月季還會開放,但再不是原來綺麗秀美的月季了,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她打扮得也不再如往日般光彩照人,明豔大方,日日穿著淡色衣裳,眼眸中滿是暗淡,不再炯炯有神,對人很是戒備,撫養宜安公主後,等閒不再出福柔殿。
沒了恩寵的福柔殿格外冷清,再不會如往日那樣門庭若市,就連宮人們也懶怠了許多,心情煩躁,總想著往恩寵最盛的宮室去做事,他們彷彿忘了從前他們是如何千方百計鉚足了勁要來福柔殿伺候的。
沈嘉玥近日經常往福柔殿看望慕容箬含,二人來往比以往親近不少,在慕容箬含看來二人同病相憐,而沈嘉玥覺著慕容箬含一個人孤寂。
這日沈嘉玥又往福柔殿而去,宮道上遇上了趙箐箐,她規規矩矩的請安,刺痛了她的心,從前親密的姐妹,如今形同陌路,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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