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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娘娘去宮正局審訊的,往後娘娘如同宮女犯罪一樣,不再住嘉儀殿了,娘娘應當明白的,趁這會子娘娘有何話說,還是快說吧!奴才有什麼能幫娘娘的,奴才盡力。”
寒瀧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說出這些話的,可不說又交代不過,他很怕眼前的主子會鬧騰起來。
押?宮女犯罪?是啊,在那人眼裡我與宮女又有何分別?罷了罷了,走出嘉儀殿,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沈嘉玥淡淡道:“有什麼需要公公幫的,如梅會告訴公公的,如今我落魄如此,還要多謝公公的相幫,沈府會讓公公心願得償的,公公且放寬心。只是不知沈府家人可平安?”
寒瀧自沈嘉玥出了事,生怕沈府反悔不肯,現下得了她的承諾,放下心,恭敬卻壓低聲道:“娘娘客氣了,回娘娘話,前幾日娘娘禁足期間,聽聞懿國夫人曾遞牌子要求探女,然被皇后娘娘以前後探女時日尚短為由駁回,想來沈府還不知娘娘近況堪憂,皇上也未曾對沈家做什麼。娘娘放心就是了,只是娘娘要想法子為自己平反,若時間一遲,恐怕沈府會得知此事。”本不願再多言,話卻未曾收住,“皇上寫聖旨時,全貴嬪娘娘在旁伺候,娘娘便什麼都明白了吧!”
“本宮明白了。”
一些宮人再忍不住哽咽起來,如花更是哭得梨花帶雨,跪在沈嘉玥身側,拉著她的手,“娘娘,您千萬不能去宮正局啊,如果您去一定要帶上奴婢,有奴婢在,刑具不會落在您身上了,娘娘,您去了,我們可怎麼辦?”
沈嘉玥雖心疼如花,卻不好多說,無動於衷的站著。
約莫一盞茶,童尚宮和周宮正徐徐而來,童尚宮眼裡的心疼顯而易見,而周宮正卻一臉得意之色,二人行禮,“惠妃娘娘萬福。”
沈嘉玥面無表情,虛扶一把,“免了。”
童尚宮尚未開口,周宮正卻說道:“娘娘,時辰差不多了,您該去宮正局了,是微臣讓女史來押您,還是您自己走?”
童尚宮喝斥道:“這是什麼話?女史?說白了就是伺候主子的,怎麼周宮正以為她們能近惠妃娘娘尊貴的身子?”
周宮正嚇了一跳,可她卻不怕,童尚宮早晚要退下來,只要自己幫著貞婕妤弄倒惠妃,讓她受盡折磨,貞婕妤便會許自己尚宮之位,她還有何可怕的?得意一笑,“惠妃娘娘尊貴的身子從前是,往後進了宮正局便不是了,惠妃娘娘要褪去胭脂俗粉,拿下金銀首飾,脫下錦衣華服,只穿著褻衣接受宮正局審問及用刑,那麼請問童尚宮,到時用刑的宮女如何不近惠妃娘娘身子,難道童尚宮要親自給娘娘用刑嗎?還是讓皇后娘娘來用刑?”
童尚宮知道這周宮正一直覬覦自己的尚宮之位,一向只是表面恭敬,可她沒想到她會逼問自己,而且自己也說不出什麼話,自己雖然總領內宮,可宮正局有宮正的情況下自己是不管的,總不能為了惠妃娘娘而管此事,頓時倒難為了,“你……”
沈嘉玥明白童尚宮難為,只道:“本宮自己會走。”
話畢,掙脫了如花的手,目視一下如梅後,緩緩向嘉儀殿外走去。
皇上的旨意早已傳遍整個皇清城,大家在同情哀嘆之餘,半句都不提為沈嘉玥求情,人心竟是這樣涼薄。
沈嘉玥在前頭走著,後頭跟著童尚宮、周宮正及一眾女史,緩緩走在宮道上,誰也不想開口說話。卻迎面來了幾人,面帶笑意,沈嘉玥自然知道她們是來奚落自己的,自己在如何也不能失了氣場,叫她們笑話。
慎貴姬許美淑、舒美人程挽卿、熙嬪連夢瑾三人齊齊道萬福,“惠妃娘娘萬福金安。”
沈嘉玥一笑而過,“起來吧!”諷刺一句,“也難為你們了,本宮如此落魄,你們還要給本宮請安。”
許美淑雖然沒了恩寵,但她說到底還是一宮主位,如今又撫養了宜巧公主,皇后又經常往昌陽殿勸說,她也漸漸出來走動了,她既有江南女子的柔弱風骨,又有巾幗女子的姿色,這便是皇上寵愛她的原由,今日她身著金黃繡金絲木槿高腰長裙,長髮綰成圓鬟,鬟上簪著幾朵絹花,身上塗著香粉,香氣清新,暗香襲人,似一朵木槿花開經多年而不衰,永恆而美麗,初露皓齒,含笑道:“娘娘這是哪兒的話,到哪兒娘娘都是惠妃娘娘,縱然落魄也是惠妃娘娘,這是臣妾等不能比擬的。”
高徽音款款而來,這樣的境況她等了很久,自然是要看的,身邊還站著趙箐箐,“聽惠妃娘娘這話的意思,是不必請安了,那臣妾可就不行禮了。”撫著腰,“正好,近日來我腰痠的很,謝惠妃娘娘體恤。”
沈嘉玥也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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