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皇后才沒撞倒,只癱倒在她身上,慕容箬含見此大聲喊道:“大膽!竟敢衝撞皇后娘娘和宜珍公主,不要命了嗎?給本宮跪下。”
那名宮女這才抬頭看清了來人,她雙眼紅腫,臉頰上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了,直直跪下求饒,“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皇后娘娘饒命,求皇后娘娘饒命啊!”
皇后此時也無暇顧及那人,她連忙扶起子青,見她沒事,又小聲輕慰著受了驚嚇的宜珍,耳邊一直響起那宮女的求饒聲,煩不勝煩,怒意橫生,清脆一句,“掌她的嘴,掌到她說不出話來為止,省的汙了本宮的耳,一刻都不得清淨。”
從前若皇后罰宮人,她的三大宮女有時會向皇后求情,皇后看在她們的面子上,一向重重拿起輕輕放下,而如今她們再不敢求情,自己不被罰就算皇后開恩了,子青得令,只好重重打下去,眼睛閉緊,不敢睜開。
“啪,啪,啪……”打得眾人驚心,好些妃嬪私下窸窸窣窣說著什麼,議論著皇后,皇后一直安撫著宜珍,宜珍一直哭著怎麼都勸不好,嚷著:“害怕!”
皇后心疼女兒,哄著她,“別怕,宜珍別怕,母后在這兒呢,母后在這兒呢!”實在氣極,生生擠出幾字,“給本宮狠狠的打!”
沈嘉玥看不過去,欲開口勸說,如菊拉住她,搖頭示意她不要相勸,沈嘉玥明白如菊在擔心什麼,可她一向心軟,見不得旁人受罪,再說此事若傳出去皇后縱然討不了好,可她們這些妃嬪無一人相勸,恐怕也會遭是非,因而再三思量,還是站出來,福身一禮,相勸道:“皇后娘娘,縱然這婢子衝撞了您和宜珍公主,想來她是沒看見娘娘和公主的,想來不是有意的,還請皇后娘娘讓子青住手吧,再打下去可怎麼好?”
趙箐箐現下也不和沈嘉玥唱反調,幫襯著沈嘉玥,她倒是覺著請安遲了不好,福身一禮,“皇后娘娘,再打下去可要出人命了!請娘娘手下留情,若傳出去對娘娘名聲不好呀!”
那名宮女雙頰紅腫,嘴角流出滲人的紅血,微微顫抖,滿臉的淚水混著紅血,早已停止了求饒,跪的有些久了,膝蓋滲出點點血跡,她本就穿的單薄,如今更襯得她楚楚可憐,嬌美動人。
皇后柳眉深蹙,依然不鬆口,“怎麼如今你們也要管起本宮來了?也想著踐踏本宮的尊嚴?廢后詔書還未下,你們也要覬覦後位麼本宮現下還是皇后呢,罰個宮女怎麼了?”
覬覦後位?這話未免太過誅心,若一旦罪成,不僅要被賜死,連家人也會被連累,一眾妃嬪忙跪下,她們不管地面多溼,先消了皇后的氣才行,自然有人暗怪沈嘉玥和趙箐箐多事的,還連累了旁人。
“住手!”眾妃嬪聞聲望去,是皇上。他穿著一件深紫底繡雙龍戲珠長袍,由海得撐著傘急步而來。
皇后已連日未曾見皇上,也不願見他,忙領著眾妃嬪福身一禮,道萬福,“皇上聖安。”
子青也停了手,跪下地上請安。
所謂見面三分情,皇上本想怒斥皇后,可話到嘴邊變了味,“免了,這是怎麼了?”繞過皇后,“惠妃你來說!”
宜珍見到父皇,掙脫皇后的懷抱,跌跌撞撞的跑向皇上,這雨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皇后只好拿著油紙傘一路給她撐著,只顧著女兒,自己卻淋了不少雨,待宜珍安全到皇上的懷裡後才轉身離開,回到原來的位置。一句話都沒與皇上說。
沈嘉玥只好恭敬回道:“回皇上話,方才這名宮女一下子跑出來,差點撞倒了皇后娘娘,宜珍公主受了驚嚇,一直在哭,故而皇后娘娘讓子青掌她的嘴。”
皇上拍著宜珍背,小聲安慰她,又見地上跪著的那名宮女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動了惻隱之心,放低聲音,“你在哪兒當差?怎麼會突然跑出來?”
皇后如今也死心了,不再對皇上抱有幻想,隨口一句,“存心對我不敬唄,還能有什麼?要不然怎會突然跑出來衝撞我。”心裡還有氣,別過臉,嘆一聲,“我這個皇后不是被人踐尊嚴踏便是被人衝撞,呵!”
那名宮女跪著回話,“回皇上話,奴婢叫李蘭兒,在花房當差。方才因著奴婢做事不當被花房公公說教,一時難過想起了家中孃親,才跑了出來,奴婢沒有瞧見皇后娘娘和公主,衝撞了皇后娘娘和公主,奴婢知罪,求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皇上已然起了惻隱之心,瞧見這樣的皇后,也不管懷裡的宜珍,威嚴道:“像什麼樣子?你的仁愛之心呢?你的氣質高雅呢?別以為朕和母后不知道你最近的言行舉止,朕和母后不管卻愈發縱得你滿口胡言了,撞一下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