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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玥臉上的笑容差點掛不住了,求人還如此傲氣,眉心微動,沉吟道:“長公主說笑了,我並不知長公主的意思,還請長公主能明言,”主動拉起琪華郡主的手,上下打量一番,違心的點了點頭,假裝滿意的說道:“這位便是琪華郡主吧?很早之前見過一面,如今仔細一瞧真是個美人兒。”
琪華郡主柳眉深蹙,一把甩掉沈嘉玥的手,冷哼一聲,剛要說話,被昭悅長公主輕斥了一聲,別過臉不再說話。
沈嘉玥看著停在空中的手,不免一陣尷尬,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收回手,撫弄著長裙,不說話。
趙箐箐只見過她們兩三次,還是在壽康宮裡見到的,那個琪華郡主看見宜欣打招呼也從不理會,如今看到這副情景,真是瞪大了眼,實在可氣。硬生生道:“嬪妾與長公主也沒見過幾回,長公主話中有話,嬪妾也猜不出來,還請長公主直言相告。”
昭悅長公主瞧著沈嘉玥面色和趙箐箐說話的語氣,只覺臉上一陣火辣,十分尷尬,讓自己的女兒去遠處逛逛,見她走遠,才道:“也好,那我就把話中之意說明白了,”望著她兩,語氣軟和下來,帶著點討好的意味,“就是…就是…我想請二位幫忙說項,母后那兒……我知道後宮眾妃嬪中最得母后喜愛的就是二位了,所以…我想…”
趙箐箐倏爾起身,手搭在玉桌上支撐著有些傾斜的身子,左手搖擺,又不敢立馬回絕,只道:“長公主說笑了,長公主這樣說豈非要折煞了嬪妾,長公主也知道嬪妾就一容華,並沒有什麼話語權的,不敢為長公主說項。”
沈嘉玥假裝糊塗,“說項?我怎麼越來越糊塗了,太后娘娘那兒說項,是什麼事兒啊?嚴不嚴重?長公主如何也要喚太后娘娘一聲母后呢,”秀眉一挑,趁著她不注意,看一眼趙箐箐,眼裡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又雙眸微抬,丹唇勾起冷笑,復又變得溫和,“太后娘娘怎會虧待了長公主呢,長公主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惠妃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這事兒弄得這麼大,不知道才怪呢,一個打理六宮庶務,後宮第二人的惠妃不知道,難道一個末等選侍知道?可笑,分明是假裝,一直在躲這事兒呢,若是真的說明了看你還能躲下去嗎?
昭悅長公主淺淺一笑,卻沒多少真意,“既然惠妃不明白,那我就說明白吧,聽聞和王嫡女封了文茵公主,上回我請求母后,請她下旨冊封碧瑤為公主的事,當時母后不答應,說是不能破例,如今母后為和王嫡女破了例,那碧瑤也是可以破例的,”這話已經是壞了禮數,於是小聲嘟囔道:“反正一次也是破,兩次也是破,都是一個理的。”
趙箐箐現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長公主的話很犯忌諱,等下還要去太后那兒稟報這會子的情況,這樣的話傳給太后聽,估摸著太后會被氣死,正要開口,被沈嘉玥拉了拉衣裙,瞧她面色,緩下心神,只當沒聽見這番言論。
沈嘉玥拉了拉她衣裙後,見她不說話,也就安下心來,這惡人還得自己做,估計兩頭都不落好,冷笑道:“長公主這話說的可是欠妥當,太后娘娘要封誰為公主,那是太后娘娘的事兒,我們怎麼好置喙呢,破例與否也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何況長公主知道文茵公主是和王嫡女,那也就知道文茵公主被太后娘娘留下撫養在膝下,長公主應當明白能養在太后娘娘身邊的女孩兒一定是有過人之處的,而琪華郡主馬上就要出嫁了,如何能讓太后娘娘和整個皇家看出琪華郡主的過人之處呢?早已來不及了啊。”
“你……”
趙箐箐附和一句,“長公主現下有這空閒時間,還是為郡主準備嫁妝好了。郡主的品級本就代表皇家,誰還能欺負了去?再說若郡主真被欺負了去,長公主身為郡主母親,鍾家又是郡主母家豈會坐視不理,長公主您說對不對?”
寒瀧聞聲而來,行禮一番,焦急道:“哎呦,惠妃娘娘怎麼還在這兒啊?皇上傳您過去呢,皇上要聽您打揚琴,正在您的水光接天殿等著呢,您快些過去吧,這一來一回得花不少時間呢。”
沈嘉玥看他臉色就知道只是來解圍的,就不知道是皇上的意思,還是寒瀧假傳旨意的,沒時間想這事兒,只想快快離開,忙不迭應了一聲後,匆忙離開,只留下昭悅長公主和清容華兩人尷尬的站著。
趙箐箐藉著時間不早了,還要去壽康宮服侍太后為由,欲離開,被昭悅長公主拉住了,苦苦哀求於她,弄得趙箐箐很是被動。
昭悅長公主藉機靠近趙箐箐,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趙箐箐眼前一亮,便答應幫她說項。兩人又商量了幾句後,前後離開明秀亭,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