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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禮,而是人倫之禮,眾太妃也是皇上的庶母啊。
“傳。”
皇上一身青團龍常服,大步入內,神色有些急切又懊喪,拱手施了一禮,“兒臣給母后請安,母后福壽安康。”
“皇帝不必多禮,起來吧。”太后瞧出皇上的臉色,並不太好,命念湘奉茶,又揮退她下去,殿中只她母子二人,大有促膝長談之態。
太后還沒說話,皇上便先開口道:“母后急召兒臣可有要事?可是身子不適?”複道:“若是身子不適,便要請御醫。”
“沒有不適,皇帝不必擔心。”太后擺擺手,眉間浮起一絲擔憂,“哀家瞧著你清瘦了些許,可是國事煩擾了你?若是國事哀家也不問你了,若是家事哀家倒能替你解解疑惑,”瞧了他一眼,“可是為了立太子之事?”
皇上不知說什麼好,又不得不說,只簡簡單單說道:“這……兒臣不孝,讓母后操心了。正是為了立太子之事。”想起早朝時那幫老頑固,有些咬牙切齒,“朝上總有一些大臣不贊同,討論來討論去沒有結果。”
“立太子之事,既是國事,也是家事。哀家也聞得一些傳言,哀家猜想那些個大臣不贊同的,多半是因著皇帝還年輕,往後他們的女兒入宮怎知不會有皇子出生,只要太子之位無人,他們總有一絲希望。哀家覺得宜早不宜遲,若是出現奪嫡之事便不好了,除了曜兒,其餘皇子一滿十三歲便去封地,奪嫡之事應當能避免。”又道:“有些反對或是中立的大臣是因他們的女兒本就在宮裡,既不得寵又膝下無子女的,位分又不高,此次立太子之事對他們根本沒有一點好處,他們為何要贊同你的想法,皇帝你可有想過?”
皇上本來有點厭煩太后涉及前朝之事,無奈是立太子之事便一直不說話,如今一下子明白了,“母后的意思是許他們好處?可是沈昭容位分不低,她膝下也有宜靜,她的父親沈元寒不也是保持中立麼?沈元寒早已位極人臣,他的夫人是懿國夫人,還能許什麼好處?”
太后瞥了皇上一眼,道:“她從前可是妃位的,而昭容非九嬪之首啊,她的宜靜並非親生,我們把這麼個不受寵的公主,往後和親的公主塞到沈昭容名下,那公主的生母還是罪人,你以為沈昭容和沈家沒有一絲一毫的怨言麼?別忘了宜靜的滿月宴和週歲宴都沒辦,這不是生生打她的臉麼?她在宮裡過得不好,你以為沈家沒有怨言?沈元寒保持中立就算不錯的了,皇帝可別忘了那個厭勝之術啊。”
皇上細細思索,他沒有反駁,因為他知道母后說的是對著,天下的父母自然希望兒女過得好,沈家怎會例外?道:“兒臣以為婕妤以下各晉一級、婕妤以上唯傅氏和許氏晉一級,以慶嫡子誕生,母后覺得呢?”
太后搖搖頭,“不好,對於那些女人來說不是自己的孩子誕生如何都不會高興的,然而弄巧成拙,且皇后也會有想法,倒不如以大封六宮為由,傅氏和許氏都不必晉升了,一宮主位妃嬪都不晉升,你對她們好些,多去她們的宮裡,前朝大臣也是知道的。”看了皇上一眼,見他臉上沒有異樣,嘆一聲,本不願說出口的話也還是說出口了,“哀家眼瞧著沈昭容還是不錯的,她為人處世、言談舉止都不錯,最要緊的是她對你很上心,你也對她好點,後宮除了皇后外,哀家對她最放心,本以為趙氏是個好的,沒想到她一心只撲在宜欣身上,對你很是疏遠,可沈昭容卻能兩者兼顧,很好。”
“是,只是……沈昭容她,再說吧!”
皇上匆匆離開壽康宮,獨自去了鳳朝宮,皇后在床上歇著,殿裡靜悄悄的,皇后緩緩醒來,起身與他說話。他將母后的話告知皇后,皇后這些日子也得知了立太子之事,她心裡是不願的,所謂樹大招風,曜兒已是嫡長子,若再立為太子,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她只想她的孩子平平安安,有沒有那個位子沒什麼要緊的,有了也是喜上加喜,沒有也無所謂。宜珍自願和親已經讓自己及整個姜家愈發尊貴了,家族中出了這樣的公主,沒有人撼動得了姜家在朝中的地位,自己在後宮中的地位。
皇后臉上浮起一絲笑,“曜兒還小,眼睛都沒睜開,臣妾怕他不能勝任太子之位。一旦成了太子,多少雙眼睛盯著他,臣妾只盼著他和宜珍平平安安的。”
皇上旋即意識到了,抱住皇后,暖上心頭,“放心吧,朕會護著你和孩子的,只有朕的嫡子才能坐那個位子。”
次日,朕以大封六宮為由下旨婕妤以下妃嬪晉一級,婕妤以上妃嬪準其母家人看望一次。旨意突然,六宮雖高興,卻猜不出由頭。
第十四章 一念之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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