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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含著一抹甜蜜的微笑,“已經很久沒有晨昏定省了,你們倒也不懶怠,本宮很滿意,只今日新晉宮妃參見,日後都不必來了。”眾妃嬪紛紛附和,稱是。
只禮貌性的寒暄一番後,傳召新晉宮妃。五位新晉宮妃按著儀制排列,緩緩入內,殿內靜悄悄的,珠釵翠環鈴鐺作響。
“新晉宮妃向皇后娘娘行跪拜大禮——”
五人依著規矩,行六肅六跪六拜之禮,禮畢,跪著聽皇后訓導。訓導無非是和睦宮闈、延綿後嗣一類按著規矩的話,幾人紛紛應下,皇后又賞賜了不少禮物。
“參見沈昭容娘娘——”
沈嘉玥一愣,是啊,沈昭容,不再是惠妃娘娘了。又想起上次新晉宮妃參見自己的情景,那時的自己風光無限,惠妃娘娘。妃位以上的娘娘,依著規矩,新晉宮妃需行三肅三跪三拜之禮,而現在不能受這樣的禮了,雖仍為後宮第二人,卻身份有別了。神思轉回,輕輕叫起,賜下不少禮物,也算成了。
五人一一參見妃嬪,眾人也不敢為難新人,有些妃嬪也是不屑為難的,簡簡單單一聲免了,也就罷了。可參見至晶小儀何瑩瑩處,犯了難,只見她上下薄唇一碰,“令婉儀,你可知你的封號令字是什麼意思?”
眾人皆不明白,這是何意。只是晶小儀很是得寵,每月總有十餘日被招幸,可她平素一貫做事低調從不聲張,如今這是怎的?性情大變了?
令婉儀董瀾湄一雙大眼,炯炯有神,面板白嫩亮澤,腰肢似柳,穿著一身桃紅水紋宮裝,很襯起膚色,低著頭恭敬一福道:“回晶小儀話,嬪妾不知。”
何瑩瑩有意為難,臉上微露喜色,瞬而冷笑一聲,“本嬪還以為新晉宮妃中最出眾的令婉儀是個才女呢,原來連自己封號的意思都不知道,呵,也算不得什麼才女嘛,”眼眸中劃過一絲戒備與殺意,復又溫和,“可是巧言令色之意?”
董瀾湄很是尷尬,漲紅著臉,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皇后及眾妃嬪根本沒有幫襯的意思,而沈嘉玥卻聽不下去了,微笑道:“什麼巧言令色?令婉儀也不曾說什麼啊?晶妹妹怎知她很巧言令色呢?本宮倒覺得令字是不錯的封號,應當取自‘顒顒昂昂,如圭如璋,令聞令望’2之令字罷。”
皇后旋即附和道:“令婉儀之令字絕不是晶小儀所說的巧言令色之令字,本宮相信令婉儀也絕非巧言令色之人。本宮倒覺得是‘夫人琁躔濬發,金縷延長,令儀淑德,玉秀蘭芳’3
之令字,美善之意,”瞥了一眼何瑩瑩,眼眸中滿是警告之意,“其實后妃的封號哪個是貶義的,多是不錯的字眼,就怕有心人想歪了,明明是好字卻被想成了差字。”
慎貴姬許美淑一身藍衣,閃著銀光,雙眸微抬附和道:“娘娘說的極是,就怕有心人想岔了,還是繼續參見吧,別誤了她們去壽康宮參見太后娘娘才是啊。”
一場風波輕輕鬆鬆揭過去,五人繼續參見其餘后妃,有了剛才慎貴姬的話,眾人再沒有為難新晉宮妃,之後一切順順利利的渡過,待一切參見完畢,皇后讓大家跪安了,眾妃嬪依次離開鳳朝殿。眾妃嬪回宮,而新晉宮妃則前往壽康宮參見太后。
秋天的午後,陽光依舊明亮,卻變得寬懷和清澄,微風習習,帶著幾絲暖意。
嘉儀殿內沈嘉玥剛午睡起身,坐在梳妝檯前描眉,陽光照進窗欞,格外明亮。身邊的錦織便說令婉儀來了好久了,一直坐在正殿等著。沈嘉玥暗自一笑,隱隱猜得董瀾湄之意,卻不傳召她,只讓錦織去問她可有事?
董瀾湄對早上為自己出言的沈昭容心生好感,故而午後便來了嘉儀殿,奈何被告知沈昭容還在午睡,也不著急,只靜靜坐在正殿內等著,約莫半個時辰見沈昭容身邊的錦織走過來,問了一句‘令婉儀,昭容娘娘已經午睡起身,只是娘娘要照顧宜靜公主抽不出時間見婉儀,娘娘讓奴婢問婉儀,婉儀您可有事?’這樣一句話可讓她犯了難,左思右想後才說了一句,“還請姑姑代我轉告娘娘,多謝娘娘今早出言相助,嬪妾感激不盡。”
錦織應了一聲,往偏殿而去,告知了董瀾湄的話,果然不出沈嘉玥所料,沈嘉玥又讓錦織去說了幾句話,董瀾湄聽後不知何意,卻也照辦不誤,攜了婢子往鳳朝宮而去。
董瀾湄前腳離開正殿,沈嘉玥後腳便出現在正殿之中,駐足在殿門檻前,望著董瀾湄離開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盡頭,突然想起一句詩: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4
輕煙籠罩著檻外的菊花,彷彿無盡的憂愁,蘭花沾著露珠,彷彿在低低抽泣,一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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