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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那位探夥才跟著他走開去,我才能自由自在地到這裡來拜訪你。”
我好像進了夢境,真有些弄不明白。趙伯雄明明是個要犯,怎麼竟敢自己上門,還裝著這種虛偽的禮貌?更奇怪的,霍桑怎麼也以禮相待?他好久要找尋這個人,現在為什麼不馬上將他拘捕?我可能打一個電話給倪金壽嗎?
霍桑又冷冷地說:“趙先生,我得提醒你一聲。你如果再細心一些,便不會說你此刻是個自由自在的人了。”
趙伯雄的身子略略從椅子上挺起了些。“霍先生,這話有什麼意思?你可是又打算要把我——”
霍桑搖搖手,說:“不是這個。你一路到這裡來,也不見得怎樣自由自在啊。”
“什麼?又有人監視著我嗎?”
“對,我相信至少有一個人陪送你到這裡來。你可要見見他?……施桂,你到門外去——”
趙伯雄忙搖著兩手,說:“霍先生,不必,不必。我真佩服你,你真是一個偵探的天才。我想象你這樣的才幹,應得為國家民族擔任更重大些的任務。”
霍桑沉著臉兒答道:“我想你此刻來見我,不單是為著要向我說幾句恭維話吧?”
趙伯雄道:“那當然不是。不過你須明白,我這幾句話實在是由衷而發的,並不是虛偽的敷衍。我到這裡來的目的,有兩個:第一,是道歉;第二,是解釋誤會。”
霍桑的手裡在玩弄一把書桌面上的裁紙刀。他的眼光有意無意地瞧在這把小刀上,淡淡地說:“你要解釋什麼誤會?”
趙伯雄道:“霍先生,你不是認為那王麗蘭是我打死的嗎?”
霍桑的目光仍不離開他手中的那把尖頭骨柄的小刀。“那麼,誤會的倒在你方面。我知道你有打死麗蘭的企圖和計劃,並且在行動上也已完全實施了你的計劃。不過真正致麗蘭於死地的,卻不是你,是另有一個人。”
趙伯雄的身子突然間完全挺直了。他的稜角形的眼睛也張得很大,閉緊了嘴,把驚異的目光凝注著霍桑。霍桑用手指彈著那小刀的鋒尖,叮叮作聲,毫不理會他。趙伯雄緩緩伸手到衣袋裡去,摸出一塊白巾來,輕輕抹著他的額角和麵頰。這一抹竟造成了返老還童的異跡。等到他將白巾拿下來時,巾上已沾染了不少赭石色的顏色。他臉上的皺紋霎時間已完全消滅。
趙伯雄道歉似地說:“霍先生,我真慚愧得很。我起先對於你的估量,的確還嫌過低。現在我才明白。你真是了不得。你的腦子,眼力和勇敢,都足教人五體投地。”
霍桑又揮一揮手。“趙先生,別說廢話。現在請你把經過的事實仔細些說一遍,省得我用假定的方式給我的朋友解釋。我相信包朗先生聽你親口敘述,一定比我間接地說明更高興。”
趙伯雄回頭來向我瞧瞧,嘴唇上露出一絲微笑,接著又點點頭。可是他還沒有開始講述他的故事以前,又發生了一個小小的岔子。施桂忽鬼鬼祟祟地走進辦公室來,走到霍桑旁邊,附著他的耳朵說了幾句。霍桑點點頭,說了一句:“不用等,你叫康年回廳裡去好了。”接著,他站起來,跟了施桂走到辦公室門口,讓施桂走出去後,隨手把門關上。他回到原座上時,向趙伯雄點點頭,暗示他開始敘述他的故事。
趙伯雄說道:“霍先生,你說的都對,我的確有處死王麗蘭的企圖和計劃,並且也這樣實行過。不過在我敘述以前,還有一個先決問題。霍先生,你可知道這女子的真相怎樣?最近有什麼行動?”
霍桑又把關門時放下的裁紙刀重新拿在手裡,略略抬起些目光,答道:“關於這一點,我雖還沒有得到充分切實的材料,但我可以猜想得到。這女子是個意志薄弱的人。說起來也怪可憐,伊從純樸渾厚的農村社會里出來,陷進了物質社會的洪爐,便身不由主地墮落下去。伊已沉淪在享樂放縱的洪流中,為了金錢的目的,什麼事都幹得出,出賣肉體,出賣靈魂,出賣群眾,甚至出賣一切!”
趙伯雄連連點點頭說:“對,對,伊正是這樣一個人物。我奉派到這裡來,原有著特殊的任務。同時我聽得有一種陰謀在活動,主持的是個交際花。我覺這也在我的使命範圍以內,就著手偵查伊的行動,進一步再打消伊的企圖。我知道伊雖已退出舞場,但伊仍舊利用舞場從事伊的非法的活動,伊專找公務人員進攻。我費了相當的工夫才得和伊接近。這女子真是絕頂聰明,行動特別謹慎,一時不易得到伊的破綻。不多幾天,伊也已覺察到我的任務。伊竟敢將計就計,來一個‘反累司’。換一句說,伊竟想利用我做伊的工具了。所以起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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