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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先生,這錢先生到底幹了什麼事?”
霍桑低聲說:“他也許殺了人!”他說時定一定神,似在傾聽什麼,又向甬道西口望了一望。
“殺了人?”那侍役禁不住流露出驚駭狀來。
霍桑止住他說:“輕聲些!你可以通知你的同事們,如果在什麼地方再瞧見他,或是有什麼人來找他,你就應差一個人悄悄地跟著去。你如果能把他或他的朋友們的住所報告我,我準備著十張同樣的法幣酬謝你。”他說著掏出一張卡片來給他。“這裡有我的電話號數,你留著。”
那茶房一瞧見卡片,臉上忽現出驚訝的神氣。“唉,你是霍桑先生——我——我一定照辦——不過再要瞧見他,霍桑點頭道:“那不妨事,我還有別的法子找他。你只盡你的力好了。”他說完了向我點點頭,回身就走。我跟著霍桑回到電梯間面前。那梯間的鋼門關著,上面的指示針正停留在樓下的第一層。我料想要等這電梯上升到頂,然後再降下來,還需要相當的時間。因為這案子的逐步開展,我委實有些按捺不住,便想利用這等候的機會,聽聽霍桑的見解。
第五章 惡訊息
霍桑因著電梯的遲遲上升,在那鋼門邊的電鈴上捺了一捺,就回身走到視窗邊去。我見他的臉色沉著,眉峰也緊蹙著,眼睛瞭望著窗外密密排列的高低不一的屋頂。他伸手到袋裡去摸出他的紙菸盒來。
我把肘骨靠著窗檻,乘機問道:“霍桑,我看那個來這裡住過兩夜的女朋友,分明就是王麗蘭。是嗎?”
霍桑仍瞧著那些浸在陽光裡的屋頂,點點頭道:“那當然。”
我急忙問道:“哪一點?——竟值得你這樣皺眉苦思?”
霍桑緩緩答道:“王麗蘭為什麼到這裡來過夜?”
我不禁失聲笑道:“這也用得著你費心思猜度?他們自然有他們的交情——不,說得乾脆些,這原算不得交情,分明是為著一種單純而無恥的肉慾。”
“你想伊為什麼不留趙伯雄住在伊自己的家裡?那姓陸的冤桶既然很放任,姓餘的又能公然在伊家裡過夜,為什麼伊對於這姓趙的偏偏移尊就教?”
我想了一想,當然想不出合理的答案,便含糊地說:“那也許是一種另眼相看的特別交情。”
這解答當然不能使霍桑滿意。他吐吸著煙,默然不答。這時電梯上升到第七層,鋼門開了,放出兩個一老一少的男客。霍桑向他們瞅了一眼,仍回頭瞧到視窗外面。
電梯又繼續上升。
我又說道:“那趙伯雄昨夜冒雨回來,是在一點鐘光景,時間上他已和兇案發生了密切的關係。回來以後,他又匆匆地搬場。你可承認他的嫌疑比較最重?”
霍桑答道:“就眼前而論,的確如此。不過你總也明白,這一件案子有直接關係的,決不止一個人。我們不能把目光偏重在他一個人身上。”
我仍抗辯說:“雖不能偏重,可也不能絕不注重。”
霍桑點點頭,並不回答。
我又說:“那麼,你對於怎樣找尋這趙伯雄,可已有具體的計劃?”
霍桑搖搖頭。“還沒有,不過要找到這個人,我想也不見得怎樣困難。他既然在這裡住過一個月,朋友又不少,他能和王麗蘭交識,一定又是常在舞場或其他交際場中出進的。此外,我們又有他的照片——唉,電梯下來了。”
電梯從八層上下來,開了門,我們便走進去。它到了底層,我們離開電梯以後,霍桑又向那兩個面玻璃的電話間走去,說要問問倪金壽有沒有回署。他走進電話間以後,讓門開著,我站在外面,他的談話也聽得見。電話接通以後,他很高興,分明倪金壽已經回警署了。
他向電話筒中說道:“金壽兄,我是霍桑。……有什麼訊息?……什麼?陸健笙昨夜不曾到過揚子旅社?……奇怪!……唉!我聽不清楚。……啞,跟餘甘棠同宿舍的有一個姓劉的,是不是?……唔,唔……姓劉的怎麼說?……餘甘棠昨夜半夜以後才回宿舍?……可曾說幾點鐘?……沒有說定嗎?……唉,他回宿舍後又重新出去?……對。就是這個時間已夠可疑。——”
霍桑在電話中的問答,已足夠使我覺得緊張,可是這時候竟另有一種出我意外的緊張,使這件案子得到一種急劇的開展,霍桑打電話時,他的眼光仍時常從電話間的玻璃上向外面溜轉。我站立的地位,在電話間門口,面向著霍桑,背向著那旅館出入的通道。我忽見霍桑的眼光突然一閃,接著閃電似的舉起他的左手,向我的背後一指。我瞧見他這種緊張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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