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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哼!”周大夫冷笑一聲,說道:“都是花花腸子,有幾個老實的?”
憨哥見大家尷尬,上前招呼道:“嘿嘿……都來了。媽,快請客人們坐呀,嘿嘿……都請吧,請……”
劉主任上前,嚴肅地說:“小韓子,你可是我接生的孩子,你實話告訴阿姨,這倆女孩是幹什麼的?”
憨哥忙說:“是來北京找工作的,她們都是我當兵時戰友的孩子。”
周大夫冷笑一聲,問道:“韓革先生,真是這樣的嗎?”
憨哥看見她和魏大夫的表情,立馬不知說什麼好了,賠笑說道:“嘿嘿……都快請進屋吧,有話慢慢說嘛!嘿嘿……”
韓大媽怒從膽邊生,上來就擰住兒子的耳朵吼:“都說你憨,你就真的憨呀?快告訴他們實情,免得人家說三道四!呆子,你說話呀!”
憨哥努力了半天,擺脫大媽的撕扯,無奈地說道:“媽,你別逼我。”望著小芳和小翠說:“人家都是受了苦的好姑娘,人家今後還要在社會上活人呢!我不說,打死我也不說了!”像頭犟牛一樣,別過腦袋去。
魏大夫瞅著憨哥,又望著韓大媽,自語道:“他——不像她……”
劉主任見狀,對韓大媽道:“他不願說就算了——我還是相信你們不至於幹荒唐事的!”轉身介紹魏大夫道:“韓大妹子,這位,就是當年為你接生的魏大夫呀。”
韓大媽與魏大夫對視良久,誰也沒有首先開口。憨哥乘機偷偷示意,讓正在抹淚的小芳、小翠先去胡喜家歇著;倆姊妹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離開這是非之地。
一會兒,韓大媽才對劉主任說:“是嗎?當時那麼亂,又隔了這三十年,我真的不認識她了——她胖了,模樣也和從前不一樣了……”
“大妹子,我對你,還有些印象!”魏大夫想也沒有想,就脫口而出:“你生的孩子,被那一位產婦抱錯了……”
聽得這話,韓大媽眼睛瞪得老大,嚅嚅道:“你……你說什麼?”
劉主任見魏大夫已經把事情說破,想著既然當事人都湊在了一起,就沒必要再隱瞞下去了,就說道:“韓大妹子,當年,你和文秀媽抱錯了孩子呀!”
“你們……”韓大媽激動地指著兒子說:“你們是說,我的憨哥,是她生的?”
劉主任肯定地說:“是的——文秀才是你生的……”
憨哥聽到這一切,驚愕不已:“這……這怎麼可能……這……”
突然,韓大媽眼睛一閉,氣喘吁吁,叫了聲“我的——天吶……”當場昏了過去。
憨哥和魏大夫、劉主任、周大夫大驚失色,七手八腳將她抬進屋去;小芳和小翠,也哭喊著從胡喜家奔向憨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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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這人,還是個孝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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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樓,汽車,人流,喧聲……又一個嶄新的白天來到,太陽從東方升起。歐羅巴門口,各種汽車,有的開走,有的開來,忙忙碌碌。
憨哥的夏利開來停穩之後,他迅速下車,將左後門開啟;又跑過去,將右後門開啟,扶著一位白人老太太下車。前座的金髮女郎和左邊的歇頂老先生,相繼下車,與老太太走到了一起。
開啟後箱,憨哥將他們的四五個箱包一一取出來,小心翼翼地往行李摺疊車上放,見包裡有礦泉水瓶之類,內心自語道:“這些老外,大老遠的,啥都帶,以為咱中國沒水喝是怎麼的……”
三位老外,看著憨哥,面露喜色,老太太伸出拇指誇憨哥,老先生直點頭,女郎也哈哈大笑。
用橡皮筋將行李捆好,憨哥剛想擦汗,女郎一步上前,熱情地說:“古德貓膩!”
憨哥聽不懂,只好點頭道:“嘿嘿……貓膩——咕嘟貓膩……”
女郎聽後一怔,繼而又是一陣開懷大笑。
老太太上前,用生硬的中國話說道:“謝——謝……”
“卸?”憨哥恍然大悟,連連說道:“沒了,沒了,全卸完了!”
女郎點著頭,繼續說著:“謝——謝……”
憨哥急了,忙開啟後箱,說道:“真的沒行李了,不信你們自己看。”
仨老外大眼瞪小眼,聳聳肩,搖搖頭,非常不可思議。
老先生從錢包裡取出些美金,遞了過去;憨哥忙不迭搖頭拒絕說:“車費給過了,我們不能亂收費。”
仨老外又是面面相覷,無法理解。女郎以為他嫌小費少,就從自己包裡抽出兩張印華盛頓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