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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低頭而跪的憨哥,嘴在顫抖,淚湧如泉,心一軟,說道:“你起來……起來吧……”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憨哥說:“媽——其實,你們兩位母親,從來都在懷疑當年那事。但是,當那事被證實以後,又都不肯面對現實。所以,今天,當著張主任和王大爺的面,我就來還歷史的真像,正式認你為我的母親——也希望兩位母親從此和好。”
張主任和王大爺對視一下,心裡熱乎乎的,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了。
文秀媽的心兒更是被憨哥的言行所震撼,情不自禁上前來,扶住他說道:“孩子,起來……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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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失蹤了,張主任、王大爺、陳大媽、李大媽等所有的老街坊老鄰居,都急得要死要活,文秀媽更是又哭又嚎:“我真渾呀,咋能趕她出門呢?一個女孩子家,出事就大了,老天啊,我不活了……”
報案後,小劉民警來了,他向大傢伙說:“甭急甭急,我來是想看看有什麼線索,派出所正在採取行動,大夥有話慢慢說……”
“這都兩天了……”張主任帶著哭腔說道:“文秀就是前天和她媽頂了幾句嘴,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
文秀媽抓住小劉民警的胳膊嚷:“過去我也罵過她,打過她,可她從來沒這樣過啊!我的天吶——她死了,我活著還有啥勁……”
正在人們勸慰文秀媽時,郵遞員送來了紅十字會的一封特掛,張主任收下後,眼角也掛上了淚花:“這下真完了,老文說就到家了,可文秀卻出了大事,見面之後,咱這些街坊鄰居,如何向人家老文交代呀?”
一見到信,文秀媽的情緒更加不可收拾,從張主任手裡奪過來,看也沒看,就撕成了碎片,向上一灑,又癱倒在沙發裡,自顧自地哭起來,身子像寒風中的衰草,抖個不停,任憑李大媽和陳大媽怎麼勸解,都不起作用。
小劉民警說:“哭有什麼用?大家都冷靜想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什麼線索,比如說,文秀的親戚家……”
張主任說:“全都找遍了,沒有,沒有呀!”王大爺也說:“兩天了,該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點訊息也沒有啊!一個女孩子……如今社會治安又老出問題……”
正在人們亂做一團的時候,憨哥更是焦急萬分。他開著車,在大街上奔跑,不管什麼人招手,他一律拒載,急得渾身是汗,四處尋找,一遍遍地問芝麻官:“文秀,會到哪兒去呢?她脾氣倔,真會出事嗎?”
第三天下午,太陽又要落山了,仍然一點訊息都沒有。胡喜,小朱子都圍著韓大媽。一桌飯菜,誰也沒心思吃。
小朱子說:“這樣的過激行為,往往發生在十六七歲的中學生身上,我瞭解文秀,她不會有事的。”
自從文秀失蹤以後,韓大媽的心忽然揪了起來,不知怎麼,在菩薩面前祈禱一提起文秀的名字,淚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而且心肝隱隱作痛——這種感覺,她過去從來沒有過。此時,她抹著淚說道:“這文秀,脾氣就是……脾氣就是害死人呀……”
滿臉是汗的憨哥,一步跨進家門,韓大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喊:“你都三天沒回家了,有訊息嗎?”
“唉……”憨哥嘆了口氣說:“平時,你不是老罵她嗎?這回出事了,才想到她……”聲音有些沙啞。
韓大媽生氣道:“我啥時候罵過她?我……”想起了以往自己的過錯,就無話可說了。
胡喜說:“是啊,是啊,其實大媽是刀子嘴豆腐心,暖水瓶外面冷裡頭熱,壓根兒並不恨文秀呀,而且……”
小朱子擰了胡喜一下:“啥時候了,還說這些有什麼用?”
憨哥抓起茶杯,咕嘟咕嘟喝了一氣,想了想,轉身就要出門;胡喜叫道:“你這是又要上哪兒去?”
韓大媽說:“你還沒吃飯呢!三天了,你也沒歇一下,看熬得眼睛都凹進去了。”
憨哥說:“你們吃吧。胡喜,七點半招呼我媽把心臟病藥吃上,別忘了呀,我再去找找……”轉身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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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主任、陳大媽、李大媽、王大爺等人,在居委會忙活起來。因為這兒來了一位戴眼鏡的年輕客人,他就是那位徵婚的陸先生。
韓大媽聽說有了線索,殷勤地圍著陸先生打轉轉:“你可是救命菩薩呀,你喝水,你喝水,慢慢說……”
王大爺對韓大媽說:“他說一定要見小韓子,我們已經聯絡上他了,他一會兒就到。”
陸先生把眼鏡摘掉,擦擦汗,又重新戴上,悲悲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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