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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克找自己的朋友雷諾幫忙。雷諾本來就是一個不安分的傢伙,一直對英國政府心懷不滿,當他聽說布萊克的情況之後,願意幫伯克這個忙。這時,布萊克也在積極為自己的越獄作準備。他初步謀劃好了越獄的方法和路線,並且根據每一個看守的位置和距離,計算好了繩子從牆外拋過來的時間和他爬上牆頭逃走需要的時間。他把這一切都計算得天衣無縫,只等伯克和他聯絡。
為了能同布萊克保持聯絡,伯克在監獄外邊租了一間房子,這樣同布萊克的聯絡就方便多了。但是周圍的高樓大廈太多了,訊號都被擋住了,布萊克一時也聯絡不到伯克就著急了,對著步話機拼命大喊,還是沒有回應,倒是把獄卒引來了。不過那個粗心的獄卒卻什麼情況也沒有發現。正當布萊克快要絕望的時候,伯克再次與布萊克取得了聯絡。
10月18日,伯克再次與布萊克聯絡,兩人詳細商量了四天後的計劃。因為伯克打聽到了一個訊息,10月22日晚上監獄放電影,大多數人都會去看電影,這真是個越獄的好機會。
10月22日晚上,電影還沒有開始放映,伯克就在監獄外面等著。當他們剛要行動時,伯克發現剛好有一輛巡邏的警車開了過來,他立刻通知裡面的布萊克停止了行動;緊接著又是一輛小臥車透過,伯克又叫布萊克停止行動。等到那輛該死的小臥車一開過去,伯克孤注一擲地丟擲了繩索,布萊克接住繩索後爬上了牆頭,然後跳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伯克把布萊克抱起來就往車子裡塞,開著車子一溜煙地跑了。
那天晚上,整個倫敦因為布萊克越獄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大街小巷到處都是跑來跑去的警察和憲兵,但是布萊克與伯克就藏匿在那間租來的小屋子裡,安然無恙地商量著下一步出逃的計劃。經過一番考慮之後,布萊克決定去東德,並且讓伯克用一個假名字去辦護照。但是伯克試了幾次,護照一直辦不下來。正當布萊克焦慮不安的時候,伯克又告訴了他一個好訊息。伯克說他有一個關係不一般的朋友叫邁克爾,是一家鋼鐵公司的老闆。伯克向他說明了布萊克的身份後,邁克爾馬上就答應護送布萊克出境。第二天,布萊克躲在邁克爾那輛坐臥兩用汽車的床下,一路上由邁克爾夫婦應付著檢查出了倫敦城,然後經過多佛爾渡口,到達了比利時,又經西德前往東德,一切都非常順利。到了東德邊防哨卡,布萊克才站出來向哨兵說明自己的身份,立刻受到駐東德的克格勃官員的熱烈歡迎,並用飛機把他送到了莫斯科。
在莫斯科,布萊克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蘇聯當局熱情地接待了他,為他舉行了歡迎儀式,並授予他列寧勳章和紅旗獎章。這是蘇聯給予一個外國間諜的最高榮譽,這讓布萊克感到既興奮又激動。
從此以後,布萊克就一直默默無聞地生活在莫斯科。他先是在莫斯科擔任蘇聯情報部門的教員,負責為克格勃培訓特工,後來在蘇聯的一家世界經濟和國際關係研究所上班,克格勃還授予了他上校軍銜。幾年以後,布萊克打破了沉默,撰寫了兩本回憶錄,回憶自己的間諜生涯,向世界讀者展示了其不平凡的一生,其中一本書的標題就是《我的間諜生涯》。
布萊克在英國人的眼裡則是個地地道道的叛國者。他提供的情報讓幾十名英國特工暴露了身份,令英國情報機構損失慘重。後來美聯社曾報道說,被布萊克“出賣”的英國間諜可能多達數百名。
布萊克當時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他在自己的自傳裡有過解釋。他說1950年他成為朝鮮軍隊的俘虜後,當時所看到的一切使他決心放棄效忠英國,主動選擇為蘇聯效力。布萊克說,當看見美軍轟炸“完全沒有防禦能力的朝鮮小村莊”時,“沒有人會為站在西方世界一邊而感到太驕傲”,“我最後得出結論,對抗共產主義是錯誤的”。
一直到了晚年,布萊克依然相信自己當初作出的選擇是正確的。有一次,布萊克在接受《今日俄羅斯》電視臺採訪的時候說:“我本可以離開情報工作,本可以加入英國共產黨,本可以在街角出售《工人日報》(前英共機關報)。許多人說,那可能是更光榮的事業。但我覺得,如果我拋開顧慮,我能夠為這份事業做得更多,做出更大貢獻。”
然而,布萊克的好朋友伯克的命運卻遠沒有布萊克那樣好。他後來也到了莫斯科,準備投靠布萊克,但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布萊克既沒有熱情地接待他,也不願意誠心地幫助他,好像把伯克當年對自己的幫助完全忘掉了。
伯克覺得布萊克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從此再也不對他報任何希望了。後來他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