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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像雷哥這種老熟客,尤其還在當地混的,在賭莊可以賒賬。莊家也沒讓他刷卡,這就要前臺把籌碼拿過來了。
其他賭桌的人,鼻子都很靈,這一刻都不玩了,全聚過來。
我們這一桌,被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
鐵軍和雷哥這次依舊玩暗牌,而且鐵軍一邊抽著雪茄,一邊來勢洶洶,剛開始就下注二十萬。
雷哥完全處於被動,等這倆人發到第四張牌的時候,鐵軍已經下了一百來萬的籌碼了。
雷哥整個人不太好,腦門出汗就不說了,身子偶爾抖一下。
最後他倆拿到第五張牌後,鐵軍又梭哈了,把這小二百萬的籌碼全推了出去。
這次阿雷熬不住了,盯著手裡的五張牌,他表情一變再變。我猜出來了,心說他這次牌臭的不行了,肯定連丁點贏的機會都沒有。
大嘴更是拿出提前慶功的樣子,喊服務員,說快點吧,我們要兌換籌碼,先不說多了,往我們卡里打三百萬就行。
服務員沒來得及應聲呢,雷哥爆發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指著鐵軍說,“他孃的,你們出老千。”
我冷不丁想笑,心說這不明顯輸不起的節奏嗎?
大嘴更是接話說,“哥們,你吃啥長大的?我們出老千?你哪個眼睛看到了?再者說,我他媽還說你出老千呢!”
雷哥被大嘴說的一臉通紅,他又跟莊家建議,“搜他們身。”
我看莊家有點向著雷哥的意思,還這就要往鐵軍身邊走,我忍不住喝了句,說剛進門就搜過身,怎麼著?開賭場的還不講規矩?別的賭客說啥是啥?
莊家確實很難辦,又扭頭看著雷哥,不動身了。
雷哥也帶著手下來的,而且他手下多,身後足足站著六個馬仔,這時這幫馬仔開始耍賴,對著我們罵人,爹長媽短這類的。
鐵軍呵了一句,操起賭桌上的菸灰缸,對著罵的最窮的那個馬仔投去。他用的力道足,幾乎一眨眼間,這菸灰缸就在這馬仔的臉上開花了。
菸灰缸別看是玻璃做的,砸起來的效果,一點不比磚頭差。這馬仔當場翻白眼暈了。
鐵軍喊了句,“欺人太甚,給我打!”就當先跳上桌子,對著雷哥那些人衝去。
其他人一看鬧事了,全退步往後騰地方。我和大嘴肯定不能退,反倒還要玩命。
大嘴繞過桌子,跟幾個人打在一起。有一個馬仔專門盯上我了。他身手還不錯,一跳之下也上了賭桌,對著我衝過來。
其實他在上我在下,打起來我吃虧,甚至有種被人騎脖子揍的節奏。
但我也不傻,想了個笨招。眼瞅著這馬仔離近了,我抓起一把籌碼,對著馬仔揚了過去。
這馬仔雙手護頭,一時間視線被擋,被迫停下來。我等的就是這機會,也趕緊伸手往前一抓,死死拽住馬仔的褲腿。
我喊了句,“給我下來。”他撲通一聲摔到桌子上了。
我再一使勁,把他從桌子上拽到地上。我本想用擒拿,但又怕招數暴露我的身份,索性用起最原始的法子,對著馬仔一頓王八拳。
我也真有掄王八拳的天賦,那速度,簡直快到極限了,而且每一拳的力氣也可圈可點的。
馬仔冷不丁蒙了,抱著腦袋拿出死扛的樣兒。
我打了一會,雙手都有點疼了。我打心裡吐槽,心說這哥們的腦袋咋這麼硬呢?尤其這麼下去,豈不是敵傷一千自損八百的節奏嗎。
我又變招。在我停止掄王八拳的一剎那,這哥們想反擊,不過這反倒門戶大開,讓我抓住機會了。
我雙手拽著他頭髮,把他腦袋往下壓,用膝蓋一頓頂。
細想想,他那是臉,我這是膝蓋,幾下子他鼻血橫噴,扛不住的暈了。
我徹底鬆了口氣,又扭頭看了看其他人。
沒人攻擊邪叔,或許覺得這老傢伙沒啥威脅,等打敗我們,再收拾他也不遲。
至於鐵軍和大嘴,還都跟幾個人死磕呢。鐵軍打的遊刃有餘,有種貓收拾老鼠的意思,大嘴全憑身子橫,你一拳我一拳的對攻著,不過他的臉頰,已經腫了。
我決定去幫大嘴,也吆喝一聲,這就要往上衝。
雷哥一直觀察著形勢,原本他覺得自己的人手多,咋也能把我們仨揍一頓,但現在形勢完全出乎他意料。
我們都沒想到這哥們還偷偷藏著壓箱底的絕活呢。他竟一摸腰間,拿出一把小槍來。
他立刻用槍指著鐵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