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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在半路時,我突然聽到一陣淒厲的叫聲。是一名男子發出來的,叫聲更把夜寂完全打破了。
我暗道不好,順著聲源趕過去。等繞過倆衚衕,突然有一陣怪風颳了過來。
我被實打實吹個正著,裡面的腥味燻得我直翻白眼,還冷得讓我打寒顫,不過除此之外並沒發生啥危險。
等風過去了,我還大喘幾口氣。
其實打心裡我也挺納悶的,今晚很晴,咋突然就出現這麼一股風呢?
我沒較真,之後看著眼前的情景,我又愣住了。
大嘴和張家父子都聚在這兒,只是大嘴和張老爺子全躺在地上昏迷了,大嘴帶的電筒也掉在了地上,電筒光正照在他的臉上。
這上面全是血,乍一看跟個血葫蘆一樣。張曉輝手裡拿著好一大塊石頭,石頭一個菱角上紅乎乎的。
張曉輝整個人還有些神經質了,淒厲的再次叫了一聲。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有一點能肯定,張曉輝襲警了。
我弓著身子往前湊,手指也壓在電棍的開關上。
張曉輝看到我後,充滿著敵意,還瘋笑著舉著石頭衝過來。
我形容不好這一刻的感受,因為從張曉輝的身上,我隱隱看到了一種自衛才有的特徵。
不等我問什麼,張曉輝把石頭脫手了,用的力道還很大。
也就是我躲得及時,不然被石頭糊在臉上的話,我保準被毀容。
我又藉機往前一湊,來到張曉輝的側面,不客氣的把電棍頂在張曉輝脖頸上,來了一頓啪啪啪。
張曉輝暈過去,我又急忙跑到大嘴旁邊。
我看著他的傷口,有半寸長,估計得縫針了,我使勁掐了幾下他人中,但沒效果。
我趕緊給警局排程打手機,叫了一輛救護車。
也就過了十分鐘,警車和救護車全來了,而且芬姐也趕到了。估計是排程給芬姐打的電話。
我跟芬姐簡要說了下經過,芬姐沉著臉聽完。
現在有個很逗比的情況,大嘴和嫌疑犯都昏迷了,我們沒法把張家父子帶回警局。這三人只好擠一擠,都被抬到救護車上。
我們一起去了市中心醫院。
值班醫生給他們做了詳細的檢查,尤其針對大嘴,縫針後還做了一個片子。
按醫生的意思,張家父子問題不大,養一養就好了,但大嘴有點腦震盪,需要長時間住院觀察一下。
我看著滿腦袋裹著紗布的大嘴,這一刻真忍不住了。甚至我都不考慮芬姐在不在場了,趴在大嘴床旁,唸叨好一通。
我的大體意思,我哥倆最近是最累的,啥衝鋒陷陣的活兒都他媽趕上了,但當警察就得有這份責任,不圖什麼鐵飯碗,不圖掙那倆低的可憐的騷錢,要的就是一份責任。所以你一定得好好地,扛住了。
我最後眼眶都紅了,眼淚差點滴出來。
芬姐沒插話,一直默默看著我,還總陷入到沉思之中。
之後芬姐把值班醫生單獨叫出去說一番話,醫生回來後,又對張家父子打了一針。
我算了下時間,不到半刻鐘,張家父子就全醒了。
別人醒來都是好事,但迎接張家父子的,是警方的審訊。
芬姐從就近的女兒河派出所找來兩個民警,也叫上我,帶著張家父子一起走了。
我本想陪陪大嘴,現在一看,這事只能放到一邊。另外我知道芬姐要讓我參與審訊,但去了派出所,我狀態不是太好,估計跟累有關係。我跟個瞌睡蟲一樣,表情更呆乎乎的。
芬姐沒法子,讓我找地方歇一會,她跟兩個民警一起去了審訊室。我隨便找個小屋,這裡有摺疊床,我索性躺在上面。
就當我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電話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妲己打來的。
我挺納悶,心說她半夜打電話幹啥?難道跟芬姐一樣,關心案子進展?我帶著這股迷糊勁接了。
妲己也沒客套,直接問了正事。
我跟她簡要說了說,妲己聽完沉默著。我覺得這小娘們挺有意思,她這樣子,我到底掛不掛電話?
我又提醒,“芬姐夜審呢,你放寬心,沒事早點睡吧。”
我這就要主動結束通話,妲己卻喂了一聲,跟我說,“圈兒,記住了,張家父子那裡有啥新情況了,及時告訴我!”
我更加奇怪,也覺得她話裡有話。
妲己不多說啥了。我又窩在床上想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