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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明白,今晚有霧歸有霧,卻沒風,尤其我們還在屍庫裡,眼前這股冷冷的風從哪刮來的呢?
我越想越覺得邪乎,也待不住了。
我走到妲己旁邊,悄聲說幾句,那意思差不多行了,咱們該回去了。
妲己卻像沒聽到我問話一樣,還盯著屍庫門口看著。
我留意到她的目光了,心說看什麼呢?我也順帶的看了看。
剛開始沒啥,但就當我眼睛一閉一睜後,發現屍庫門口似乎站滿了人,他們都白衣白褲,低著頭,其中女子還有披頭散髮的。
我懷疑自己遇到鬼了,等抹抹眼睛再看時,這些人都消失了。
我徹底熬不住了,也覺得心裡跟炸了鍋一樣。我不管妲己了,更不等鐵軍和白老邪了。
我說句自己有事,就先行出了屍庫,而且沒停留的又出了殯儀館。
這大半夜的,殯儀館門口沒計程車,我快走著,偶爾小跑幾步,都不知道走了幾公里,才逮住一個路過的計程車。
我看了看時間,快十一點了,這時間算挺晚的了,但我還想趁空看看大嘴去。
我讓司機載我去醫院。
現在探病時間過了,我只能偷偷溜進去。當來到病房前,隔著門玻璃往裡看時,我發現大嘴已經睡了,他女友趙曉彤躺在另一個床上,正玩手機呢。
我看大嘴睡得挺香的,放下心,這就想默默離開,但趙曉彤發現我了。
她急忙下床迎了出來。我跟她隨便聊了幾句,主要是問問大嘴。她告訴我,大嘴能吃能睡,這兩天就出院了。
之後她一轉話題,跟我問妲己的事,還跟我要妲己的聯絡方式,手機號、qq號啥的都不放過。
我挺奇怪,心說她跟妲己只見過一次面,咋興趣這麼大呢?
要一般人這麼要妲己的聯絡方式,我肯定不給,畢竟要保護朋友的隱私,但她是大嘴女友,我就覺得無所謂了。
我把號碼都給她了。她挺客氣,送我下樓。本來還非要送我走一段夜路。
我心裡可拉倒吧,我一個大老爺們,從哪方面看都不用她送,就嚴詞拒絕了。
這麼一折騰,等回家時,已經後半夜了,我一想明天還要上班,就趕緊洗洗睡了。
我這段時間挺累挺缺覺的,估計沒人打擾,保準能一覺到天亮,但迷迷糊糊間,我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劉文章的電話。
接通後,我喂了一聲。估計是我語氣也沉沉的,一聽就是沒睡醒的節奏,劉文章來氣了,說都啥時候了,還睡覺呢?
我被這話噎住了,也立刻氣的精神了不少。我特想反駁劉文章,心說他媽的你是豬麼?現在這時候不睡覺還能幹嗎?
但我壓著性子,因為也猜出來了,劉文章肯定有啥重要事。
我問他到底咋了?劉文章說了個地址,讓我快快趕過去,還說芬姐死了!
最後一句太有威力了,更是我萬萬沒預料到的。
我本來就離床邊近,這一下我特想坐起來,但一失衡,反倒摔到床下面了。
我疼的呲牙咧嘴,掙扎的站起來後,又問劉文章,“操死的?”
其實我想問,操,死了?但一下說禿嚕嘴了。
劉文章沒時間跟我胡攪蠻纏,又強調讓我速來,就掛了電話。
我沒時間收拾了,胡亂穿好衣服,急匆匆的下樓。
劉文章說的地址,是靠近郊區的地方,離芬姐家也有一段距離,等趕到時,這裡已經停著兩輛警車了。
有一個馬路杆子斜歪著,在它底下,還有一個快鑲到杆子裡的轎車。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警局的奧迪。
我記得下午送完王哥後,芬姐又把車鑰匙要過去了。
我不想的太多,快跑過去。
現場有幾個同事,包括劉文章在內,正開啟車門,研究著怎麼把芬姐弄出來呢。
我看到芬姐整個人都往前趴著,腦袋頂在方向盤上,甚至額頭都變形了,另外讓我不解的是,這奧迪不是有安全氣囊了,咋關鍵時刻沒彈出來呢。
而且這些人裡,屬劉文章情緒最激動,時不時罵咧幾句不說,眼眶都紅了。
最後我們用了千斤頂擴一擴空間,才勉強把芬姐拽了出來。
一時間,我們看著芬姐變形的臉和身體,都沒說話。我還趁空看了看四周,得出這麼一個結論,這就是一場車禍。
但劉文章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