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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來。
我和大嘴沒多說啥,各找地方,蹲在他們旁邊。我品著這背囊的尺寸,長一米、寬半米。如果把一個成人全裝進去的話,容量不夠。
換句話說,背囊裡裝的,很可能不是全屍。
妲己帶著一次性手套,用小刀把蠟線割開了。她又招呼我們幫忙,把屍體拽出來。
我和大嘴都有點膈應,但妲己一個女子,力氣確實沒那麼大。
我們一起上手。很快的,一個女屍的臉和上半截裸胸都露了出來。
我看的有些發愣,按說這種反應不太正常,最先有的,應該是恐怖和噁心才對。
但她臉上黑一塊紅一塊的,有種被兇手塗鴉羞辱的感覺。她胸口倆大餑餑也被特意圈上了,圈中都打了一個很大的叉。
另外她五官很難辨別,頭髮都快掉光了。我們對她相貌、髮式、牙齒特徵等方面,全是個未知數。而且這一刻,或許是沒了蠟封,我還聞到了很濃的惡臭味,就好像自己掉進下水道里一樣。
我之前吐過,現在好過一些。大嘴就慘了,脖子一抖一抖的。
我擔心的看著他,心說這傻爺們可別噴出來,那豈止是添亂?弄不好芬姐都得往死了收拾他。
但大嘴好樣的,硬生生忍住了,只是打了一個嗝。
妲己做法醫的,早習慣這類事了,沒啥情緒波動,全神貫注的觀察一會兒,又招呼我們出把力,把它完全拽了出來。
也真被我猜中了,這只是女屍的上半截,腰部被利器橫著切斷了。
妲己先做了初步屍檢,得到一些被害人的基本資料……死者女性,年齡在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面板白皙細膩,手指纖細,掌心光潔,由此認定,她並非體力勞動者,生前長期佩戴項鍊、耳環等首飾,塗過指甲油,後脖頸上有一小塊可疑白斑,腰部很可能被細齒鋸條鋸斷的,死亡時間在四天左右。
我們都在一旁聽著,我還想著女屍下半截身子哪去了,另外有一個疑問,這女屍看著不怎麼對勁,但哪裡不對勁,我又說不上來。
大嘴跟我想一塊去了,還這、這的亂指一番。
妲己默默伸手,對著女屍臉頰使勁摳了一下。
我發現女屍只是空有架子罷了,這一摳就弄下一塊碎肉。妲己捏著碎肉,藉著電筒光,我看到裡面還有肥肥的、半根火柴棍那麼大的白蛆,一拱一拱的。
大嘴愣了幾秒鐘,又立刻扭身,衝到警戒線外。估計是真吐去了。
這還沒什麼,妲己還說了一個猛料,這女屍死後被煮過,只是沒太熟,所以還能生蛆。
我挺不理解,也頭次遇到這種情況。我心說兇手變態到何種程度了?不僅虐屍,還費勁巴力的把屍體煮了!
妲己翻著勘察箱,從裡面找到小瓶殺蟲劑,對著女屍噴起來,趁空又說,“高溫能把DNA的氫鍵破壞,讓其結構解旋,所以在這具女屍身上,很多證據都沒了。”
從這點看,我得不得暗贊兇手的狡猾,也意識到這次案件很不簡單。
芬姐讓妲己繼續檢查,她把其他人叫到一旁,先讓一個民警介紹下屍體發現的過程。
民警說,大約一個半小時前接到報案,有人騎車在這裡路過,中途尿急,無意間發現露著人手的背囊了。
我和大嘴邊聽邊點頭。芬姐又接話,之前也帶著兩個民警對附近做了勘查,沒發現血跡、可疑鞋印和其他作案痕跡,再結合屍體特徵,能得出這並非是第一案發現場的結論。
芬姐的意思,現在太晚了,我們先把屍體運回去,等明早一上班,就開始著手調查。
當然了,運屍體的活兒就不勞芬姐費心了。我打個電話,讓排程員派一輛運屍車過來。
芬姐和兩個民警先撤了,我和大嘴都留下來陪妲己。
妲己這個人,我跟她接觸不多,但也有個評價,她很怪異。她原名蘇漾,外號叫妲己,相貌極美,胸大屁股圓的,身材堪稱黃金比例,但幹啥不行?非得做法醫,還是從省廳特派下來的,每天躲在法醫門診神神叨叨不說,這次等車期間,她更是沒閒著,拿出解剖刀,直接就地做起簡易解剖來。
我跟大嘴陪歸陪,都沒往前湊。因為掉出來的死蛆太多了。
我倆一起吸了根菸,可大風天的,吸的不咋痛快,大嘴愣頭愣腦的勁兒又上來了,還跟我念叨說,“兄弟,兇手真他媽不地道,老話說士可殺不可辱,他殺人就殺了,又何必這麼禍害屍體,亂塗鴉啥的呢?”
我挺理解這句話的,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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