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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飛雲從手包裡拿出香菸,抽出一支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隨後又放了回去。過了一會兒,他說:“光憑表面的資訊我無法做出判斷,不過就我目前的感覺而言,這是簡天明籌劃已久的圈套。”
“這是我曾對楚嘉琳說的話,很遺憾,她根本就聽不進去。”莊予翰聳聳肩說,“我甚至懷疑是自己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以我對楚嘉琳的瞭解,她不大可能上簡天明的當。”柳飛雲依舊慢吞吞地說。
“或許是迫於壓力,畢竟公司處境不佳,客戶流失嚴重。”莊予翰憂心忡忡地說。
“這只是困境,不是絕境。”柳飛雲堅定地說,“我相信你們能度過難關,楚嘉琳不會因此而妥協。”
莊予翰搖頭說:“楚嘉琳似乎更傾向於兩家公司的合作,否則她也不會輕易接受簡天明的邀請。”
“或許是莊兄多慮了,楚嘉琳沒那麼簡單,我相信她自有一套應對計劃。”柳飛雲笑起來,“她很可能會巧妙地利用對方的資金來發展自己。”
莊予翰想了想,說:“但願如此吧。”
“簡天明自認為他布了一個好局,恐怕他不會料到自己只是居中的一枚棋子。”柳飛雲笑著說,“待時機成熟時楚嘉琳會把所有的細節原原本本地告訴你。”
莊予翰點點頭,接著說:“你知道簡森公司的李燃嗎?”
“我聽說過此人,據說簡天明的發跡與李燃有直接的關係。”
莊予翰說:“這個傢伙是個攪局人。”
“李燃起不到決定作用,簡天明的疑心很重,對於核心問題他不會輕易放權。”柳飛雲沉默了一陣,說,“我對嘉琳公司所面臨的困難很感興趣,你能否詳細告訴我最近經營的情況……”
之後,兩個人聊了許久,午餐後他們在飯店門口告別。柳飛雲將莊予翰送上吉普車,最後囑咐他說:“請多關照她。”
莊予翰回答:“我會的。”
接下來的半天時間柳飛雲開始忙碌起來,他利用自己多年積累的人脈關係約見了許多相關人士,逐步瞭解到兩家公司的近況,傍晚他宴請了簡森公司的一名資深主管,深談入夜,第二天清早他輾轉找到了簡天明不久前辭退的保姆……
隨著調查的深入,迷霧漸漸清晰起來,柳飛雲隱約覺察到事情的另一面,預感到會有發生某些狀況。
臨近中午,莊予翰打來電話,他們一行三人在赴新宅的途中,柳飛雲對他說事情有了些眉目,約好晚上通個電話。
下午柳飛雲去了趟醫院,回到家後他立即撥打莊予翰的電話,對方手機沒有訊號,他試了整整一晚上,始終未能與莊予翰通話。
不知為什麼,柳飛雲總感覺今晚新宅裡會出些事情,那個熟悉的身影總在他眼前浮現,讓他難以入睡。
柳飛雲開啟臥室燈,起身下床,走到窗邊,習習微風吹乾了他額頭上的冷汗,他忽然做了個決定,去新宅。
凌晨時分,自己唐突拜訪簡天明,這無論如何也不能算是正常行為,柳飛雲管不了許多了,只要能見到莊予翰和楚嘉琳一面,他寧願掉頭回城。
在過去的十二小時內柳飛雲瞭解到許多隱秘的內情,他必須將所知的一切儘快告訴莊予翰。
半小時後,柳飛雲駕車駛出地下車庫,他從簡天明的部下那裡得知新宅的大致方向後,便一刻不停地駛向目的地。
他在最近的高速出口駛出,將車停在一條羊腸小道前。他攤開地圖,確定方向後,繼續前行。
走了幾條彎路,柳飛雲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新宅的門口就在眼前,他走下車,凝望眼前的龐然大物。院門緊閉,圍牆甚高,裡面黑壓壓一片,身後的車燈只能驅散區域性黑暗。他敲了敲門上的鐵鎖,無人應答。
周圍太安靜了,靜得有一種不真實感。莊予翰和楚嘉琳就在裡面,然而高高的院門擋住了他的去路。
柳飛雲沿著圍牆轉了轉,沒有攀登的可能,他再度返回到院門前,重重地敲擊鐵鎖,金屬的碰撞聲在這片沉默的土地上顯得格外刺耳。
原路返回?柳飛雲並不甘心。
他鑽進車調整位置,用遠光燈照射院門旁邊的小屋,他估計裡面肯定有人,奢侈之極的簡天明不會在意看門人的微薄工資。
過了一會兒,小屋裡果然有了動靜,一個光柱從窗戶射出來。柳飛雲友善地舉起雙手擺了擺,向裡面的人打招呼。大概半支菸的工夫,屋門開了,手電筒的光柱射在他的臉上,柳飛雲立即閉上眼,他覺得臉上熱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