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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然點頭,“你願意告訴我,我願意聽。”
她直覺認為,他改名應該也是和當年的事情有關係。
那麼他曾經住過這個廂房,和這個寺廟的主持大師這麼熟,肯定也和當年的事情有關了?
她的確是很好奇,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她,上次陸楓城對自己說的只是上半場,他應該還有下半場沒有告訴自己……。
陸楓城拉著夏然走進廂房,最後找到了靠著右邊的一面牆,有些發黃的牆上面竟然歪歪扭扭的刻著三個字——
“看到了嗎?”陸楓城按著她的手指,指了指牆壁。
夏然白希的手指輕輕地撫過牆壁,陡然瞪大了眼睛——
那上面寫的不是別的字,是她的名字——顧夏然。
“……我的名字?”
“嗯。”陸楓城鬆開了她的手,又細心地幫她把手指上的灰塵抹去,“我從山上掉下去的時候吃了很多苦。可能是因為我掉下去的位置不對,那次顧盛秋並沒有滾到山底,不過我就不幸,直接滾到了山底。那時候我年紀也不大,多少有點害怕,而且那個季節又有很多蛇,當時我在山下被困了三天三夜,差點就真的死了,之後是淨源大師救了我。”
如果說上一次他對自己說的,足以讓自己震驚,那麼夏然不得不承認,這一次,陸楓城才說了一個開場,她就已經臉色蒼白了。
當年他也不過就是十多歲,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在山底下被困了三天三夜,差點死了……
那是一種多麼絕望的感覺?
她沒有親身經歷,但是她絕對能夠體會到那種絕望的感覺。
“……後來,後來呢?”
“後來淨源大師就把我帶到了這裡,我當時受了很嚴重的精神壓抑,雖然身體沒有受什麼傷,但是精神一直都很不好,當時我的父親他就在美國,正在開創我們陸家的事業,他聽說我出事了,馬不停蹄從美國趕回來,誰知道……飛機空難,我父親死於那一場空難之中。這個訊息我是一年之後才知道的。因為當時我叔叔怕我會承受不起那樣打擊,就一直瞞著我,而我一直都等著我的父親,等了一年多他都沒來,我就一直都不肯離開這個寺廟。我叔叔看我精神恍惚就更不敢告訴我,只能讓我繼續留在這裡,我每天都躲在這個房間裡,在牆上寫了你的名字,我心中當時只有一個意念——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顧夏然這個名字。”
夏然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了。
她以為陸楓城被無辜推下山已經是很慘了,卻不想他在山下被困了三天三夜,她以為他被困了三天三夜已經是極限了,卻不想他的父親竟然還因為這件事情死於空難……
她心中已經不緊緊是震驚了……
當年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到底是要承受多大的打擊,才會變成後來把冷血動物當成寵物一樣來圈養著玩弄的冷漠男人?
其實他本性根本就不是冷漠的,他只是受到了太大的打擊,才會變成這樣……
而她竟是所有一切罪惡的源頭……
“再後來,我在這個寺廟遇到了一箇中年男人,那時候他已經五十多歲,和這裡的主持關係很好,所以每一年都會在自己壽辰的時候過來這裡。就在那一年,他碰到了我,是他把我帶出去的。”
“當時他只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放棄自己很簡單,難的是遇到了磨難還要學會站起來。如果你願意,我會給你一個全新的開始,或者你可以繼續在這裡慢慢地腐爛下去,到了最後,不管你心裡有多少傷痛,多少怨恨,也不過就是你一個人的事。”
“他一句話就點醒了我,我那時候就想,是啊,我為什麼要放棄自己?為什麼要把別人的過錯加註在自己的身上?讓自己這麼痛苦呢?於是我跟著那個男人走了,他帶我去了國外,開始訓練我,我也是在那時候才知道,原來我父親早就已經死於空難。後來我的性子就更加的沉默,陰晴不定,他給我的一切我都接受,他讓我學的我也都學,但是精神壓力卻越來越大。那幾年,我有很嚴重的失眠症,只要晚上一睡覺,我就會想起自己掉下山的場景,那時候我以為那句話是你說的,每天晚上都在我的耳邊,然後我只要一閉上眼睛,我就會夢見無數的蛇……”
“我開始變得焦躁不安,白天一直都在學習,晚上卻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帶著我出來的那個男人也知道了,他給我請了醫生,卻一樣幫不了我。我晚上吃安眠藥也只能幫我入眠幾個小時而已,我身體情況越來越差,醫生建議我要直面自己心中最恐懼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