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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我爹才說出實情。爺爺和奶奶知道我爹去過死人湖之後沒有責怪他,讓他躺下睡覺。晚上的時候我爹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睜眼一看,見父親站在床頭,弓著腰,嘴裡唸唸有詞的說著什麼‘來啊……走啊……’什麼的,然後點燃了手裡的一張紅紙條,圍著我爹的床轉了兩圈。
轉完後爺爺摸了摸我爹的頭。我爹一動不動的裝作熟睡,裝著裝著真的睡著了,然後第二天很早就醒了,感覺很餓。奶奶給我爹做了一鍋棒子麵條,我爹吃的連湯都不剩。
我爹的病就這樣莫名其妙好了,後來大了些我爹才知道這叫‘叫魂’,那天晚上爺爺連夜去鎮上找了位神漢。神漢寫了張紙給爺爺,叫他那樣做的,說是孩子的魂丟掉一個,按他說的就能叫回來。
不知道是真準還是湊巧,反正我爹的病是好了。再後來日本人被趕走了,可死人湖裡的煙依舊冒著。國民黨和**打了起來,那死人湖裡燒的不是**就是共軍。
解放後終於等到了天下太平,死人湖裡再也沒有了煙。大家也都分了地。死人湖的旁邊還壓出了一條小路。再後來我爹結了婚,有了我。
我爹是老小,上面還有五個哥,兩個姐姐,當我出生的時候爺爺就八十三歲了,聽爹說,爺爺是一直堅持到我出生才閉眼走的。那時候雖然沒有了戰亂,但是村民還是生活得很艱難,一畝地能產三百斤糧食就不錯了,還經常鬧蝗災。
爹跟著爺爺學過編織,將溝邊上的藤條割下來,編一些籮筐趕著驢車去鎮上賣,勉強能夠填飽肚子。
我四歲那年的冬天,出奇的冷。有一天我爹又編了很多框子,夜裡的時候綁在驢車上,要連夜去鎮上,趕在早集的時候賣了。
我娘看了看天對我爹道:‘孩子爹,天太冷了,不去了吧?’
我爹一瞪眼:‘知道什麼啊!快過年了,不攢點錢怎麼過年?’轉過臉抱了抱我,‘還要給我兒子買糖葫蘆呢。’說完趕著驢車出了門。
娘領著我在大門口望著爹消失在夜色中。
來回的路太遠,為了不讓驢太累,爹沒有坐在車上,而是牽著驢慢慢走著。空曠的夜裡,除了呼呼的東北風什麼也沒有。還好天上有星星,不用點煤油燈,可以省點油,我爹這樣想著。
驢突然停住了。
我爹看了看驢車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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