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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管教沒有再把趙紅兵和劉海柱拖出去打,倒是把騰越和老曾都拖了出去。拖出去幹嗎?搶救唄!
管教出去以後,趙紅兵和劉海柱四目相對,對視了足足10秒鐘,劉海柱忽然開始放聲大笑,趙紅兵也開始放聲大笑。兩人都好久沒這麼大笑過了,多日淤積在胸口的鬱悶,需要這樣的大笑來宣洩。
看著鼻青臉腫的劉海柱,趙紅兵笑著笑著,眼眶溼了。
這麼一陣折騰,號子裡所有的人都起來了,只有二東子似乎剛剛被這陣大笑吵醒。剛才那痛徹心扉的幾聲慘叫和管教的呵斥都沒吵醒他,可現在,他卻醒了。
二東子夢囈似的大聲嘟囔:“倆傻老爺們兒傻笑啥?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號子裡的人都驚恐地看著二東子。趙紅兵和劉海柱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兩個魔頭,這人敢說他們,難道不想活了?
可趙紅兵和劉海柱看了看裝聾賣傻的二東子,忍不住再次放聲大笑。倆人的笑聲被管教的呵斥再次打斷了。伴隨著管教的呵斥,鐵門開了。
趙紅兵看見了看守所所長金絲眼鏡後那充滿了血絲的眼睛。顯然,所長是在值班,剛剛從被窩裡爬起來。儘管所長內心肯定無比憤怒,可所長依然表情平靜。趙紅兵有點佩服這個所長了。他不像別的管教一樣虛張聲勢,但卻不怒自威。
趙紅兵和劉海柱被所長連夜提審。
所長盯著趙紅兵的眼睛,一語不發。趙紅兵也盯著所長的眼睛,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兩個男人,就這樣面對面地對視著,足足兩分鐘。
終於,所長髮話了,滿聲慢語地。所長問:“戴著手銬腳鐐還能把人給打成那樣,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早有防備,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學過些拳腳。我說了他要殺我,你不信,我只能自己保護自己了。”
“你的手夠毒的了,要是你真殺了他,我這代所長也不用當了。”所長語氣依然平靜。
“他更毒,想用眼鏡腿扎死我。眼鏡腿你看見了吧?我上次胳膊上被劃的口子,就是用這東西扎的,你們不是有痕跡專家嗎?給我鑑定啊。還有,那眼鏡腿,我可從來沒動過,上面肯定有騰越的指紋。”
所長繼續直視著趙紅兵的眼睛,半晌不語。所長不說話,趙紅兵也就盯著所長的眼睛看。這兩個男人,似乎並不是警察和犯人間的關係,卻像是生意場上的對手。
所長再次打破了沉寂:“我現在有點信他是想殺你了。你告訴我,他為什麼想殺你?”
“我不知道。我覺得你們該去訊問騰越。”趙紅兵說得斬釘截鐵。
“你們以前在外面有仇嗎?”所長問。
“根本不認識。”
“你們在裡面結的仇?”
趙紅兵沉吟了一下,說:“應該算是,不過,好像他一進來就跟我不對付,似乎是在找茬兒。”
“他敢跟你找茬兒?”
“對!”趙紅兵說得斬釘截鐵,“人證物證都有,你確實是冤枉我了,我的確是在自衛,麻煩一會你把我的刑具給卸了。”
所長又盯著趙紅兵的眼睛看了半天,然後搖了搖頭,說:“你是我這麼多年來,見到的最奇怪的犯人,也是最神通廣大的犯人。你的身上,有太多我不明白的事。刑具絕不能摘,摘了刑具,你說不定得犯多大的事。”
“我哪裡奇怪了?”
“太多奇怪的地方了,深夜裡,你說三個人想殺你,這三個人都是死囚,可結果是三個人都被你打了,還有一個斷了三根肋條,這說明你身手絕不一般。然後你被關完小號再進去時,半夜又鬧起了號,明明戴上了手銬腳鐐,可卻忽然冒出個精瘦的漢子救了你,這個漢子剛剛進來兩天,你怎麼會跟他有這麼好的關係?難道他是專程進來救你的?這說明你的勢力太大了,大到我無法想象。更離奇的是,今天夜裡,兩個手腳靈便的人,被你們兩個戴著重刑具的人給打了個半死,這樣的事,我一輩子也沒遇見過。你說你有防備而且會些拳腳,我還是不信。這說明什麼?嗯……我暫時還想不到。”
趙紅兵笑笑,不知道該怎麼接茬兒。
所長繼續說:“因為你,我現在已經把手機給調成振動了,否則,連個會都沒法開,全被給你求情的電話給打斷了。我真不知道,你一個社會渣滓,哪來的這麼大的能量。”
“我不是社會渣滓。”趙紅兵盯著所長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你是。”
“我不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