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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眯著他那特有的睡眼,咧著嘴貓著腰點雙響的架勢,的確夠逼真的,也夠嚇人的。
等他第七次作勢要點這個雙響的時候,秧歌隊全體隊員已經衝出院外,而且看起來還是心悸不已,個個捂著耳朵,驚恐地看著院內,再沒一個人敢進去了。因為,他們都知道院裡有個大號炸藥包。
這招屢試不爽,初六那天,市政府一分錢都沒付給任何一支秧歌隊。
二狗現在分析:趙紅兵、費四、李四和小紀這群衣食無憂、遊手好閒、一個比一個鬼點子多的退伍兵成天聚在一起,不惹事那才是怪事兒呢。但二狗沒想到的是,他們會犯下如此之多震驚全市的罪行,這之中活下來的人,都成了擁有獨立“碼頭”的黑道大佬。
【二、你別侮辱軍人】
春節過後不久,趙紅兵就被安排轉業了。趙爺爺全家和二狗家都為這件事高興,唯獨二狗和侄子趙曉波高興不起來,因為成天帶著他倆到處拿彈弓打麻雀和堆雪人的叔叔要去上班了,只能週末陪二狗和曉波玩了。趙紅兵的彈弓準極了,用土製的彈弓打麻雀,三發必有一隻麻雀落地。小時候玩過彈弓的應該知道,這個成功率相當高了,因為有很多麻雀被彈弓打中以後不一定落地,落地以後再飛走也極有可能,只有打麻雀的頭才可以一擊落地。二狗玩了9年彈弓,玻璃不知道打碎了多少,但是一隻麻雀都沒打下來過。
趙紅兵被分配到某銀行的辦公室工作。所謂辦公室就是負責招待客人,幫領導安排安排活動的地方,是個肥差。趙紅兵長得精神,穿得利索,雖然當了幾年的大頭兵,但看起來還是溫文爾雅,身上沒有經歷過戰火之後特有的匪氣。銀行的行長一眼就看中了他,心想:把這小夥子放在辦公室,肯定提高銀行的形象啊!
可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是任何人都沒想到的。
發生在趙紅兵身上的這件事,放在現在肯定不算什麼,如果有人現在去紀檢委或反貪局去說誰誰誰因為這事兒腐敗,那大家肯定會說這告狀的人有病。
趙紅兵就是這麼個“有病”的人。
趙紅兵所在的辦公室,經常需要招待一下其他銀行來的客人。幾天下來,趙紅兵已經十分看不過眼了。這些人號稱視察工作,其實來這裡就是吃吃喝喝,燒雞什麼的人家根本不願意動,只愛吃當時流行的“焦熘裡脊”、“糖醋魚”之類的,喝酒只喝茅臺和五糧液。上午來視察工作,中午就喝得爛醉,下午連班都不上,直接睡在銀行的招待所裡。但是到了晚上,又生龍活虎地大吃大喝,一桌子十幾個菜基本沒人動,90%都是廢品。
這個叫趙紅兵的“病人”有點受不了,他心疼了,心疼國家的糧食和肉。
這個“病人”開始琢磨:我才當兵出去幾年?走的時候很多人連飯都吃不上,才這幾年,咱們國家啥時候富到這地步了——整盤子整盤子的肉都倒掉?一個領導下來就要十幾個人陪?這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病人”可能沒想到,他去當兵這幾年,國家是比以前富裕了,但是也沒富裕多少。他所看到的現象,不是富裕所致,而是因為腐敗了。
趙紅兵上班第12天的中午,又一個省裡的領導下來開會。半小時後便開始山吃海喝,他們喝了3個小時,一直折騰到下午3點趙紅兵才回到辦公室。主要負責接待的辦公室主任姓李,他是趙紅兵的直接上司,回到辦公室時醉意正濃;而趙紅兵作為辦公室的工作人員,也去陪著喝了點,沒喝多。當然,據趙紅兵自己說沒喝多,但根據二狗對他的瞭解,二狗認為他那天肯定喝多了,因為他這人不喝酒還好,一喝就多,二十幾年來無一例外。沒人知道他的酒量究竟有多少,有人說是8兩,有人說是一斤,還有人說是兩斤。因為他很少和外人喝酒,但只要喝酒就只喝白的,少則一斤,多則三斤,唯一不變的是他每次都喝多。
趙紅兵這個自稱沒喝多的“病人”踉蹌地走進辦公室,一進辦公室,他就看見辦公室的李主任正在拿著“繞把子”打電話。當時咱們國家還沒有普及程控電話,所有電話都是“繞把子”,先接郵電局話房,告訴它轉哪裡,然後人家再給轉。趙紅兵一聽,李主任正在跟話務員說轉市賓館,趙紅兵心想:這才剛吃完回來又要訂桌了?晚上又要腐敗了?又要浪費國家的錢和糧食了?
他藉著點酒勁抓住李主任的手,掛掉了電話。
李主任笑嘻嘻地噴著酒氣說:“小趙,別鬧,李叔辦事呢,給領導晚上訂桌呢。”
趙紅兵說:“沒跟你鬧。怎麼,中午剛吃完,菜都剩下了,這晚上又要吃?”
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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