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兩個人離溝沿大概100米左右,也就是說那兩個人離他們大概有350米左右,而他們之間,有一條起碼四五米深的大溝。費四他們看看周圍,發現這條溝附近根本沒有路,只有一條比較險陡的路在溝的東邊大概400米的地方。
費四也向溝對面的老頭招了招手。當時是20世紀80年代,人都比較淳樸而且樂於助人。費四以為,大溝對面這兩個人是天黑了不願意走夜路,想搭他的順風車。
“老鄉,搭車是吧?”費四這人挺熱心,平時收廢品的時候看見路上的老人或者抱著小孩的婦女在趕路,他總是主動讓人家搭他的順風車。今天在這荒郊野嶺的看見有個老頭,以費四的性格,不可能不幫忙。
對面的那個老頭沒說話,揮了揮手中的菸袋,意思是想搭順風車。
“老鄉,你往東邊走,那裡有條路,你從那條路過來,我們在這邊等你。”費四這人真不是一般的熱心。
對面的老頭又揮了揮菸袋鍋子。
這時,李武和小紀兩個人也下了車。
“咱們晚上去挖的時候,把車停在哪呢?”小紀邊說邊點燃了手中的香菸。
在小紀剛把自己的煙點燃,拿火柴要點李武的煙時,他們三人赫然發現,剛才還離他們有300多米並且隔著一條大溝的兩個人,彷彿身子一晃就到了他們這邊,現在離他們只有三四十米的距離!而其中之一,分明就是剛才一直在揮著菸袋的那個老頭!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他們就已經到了這邊?
他們是怎麼過來的?這麼寬這麼深的大溝,他們倆是飛過來的?
“我的媽呀!”小紀喊了一嗓子,拉起已經嚇得傻在那裡的費四,飛奔上了車,等李武躥上車後馬上開車就跑。三人驚魂未定,車啟動後膽子最大的李武還回頭看了一眼:路上連一個人都沒有,剛才那兩個人也不知道到哪去了。
後來,二狗曾無數次聽到這三個人不厭其煩地重複此事、討論此事,但是他們三人始終沒能想明白,那兩個人怎麼能在半分鐘的時間裡跨過那條好幾米深、幾十米寬的大溝;三個人明明同時看見人過來了,再回頭看的時候為什麼又消失了……
總之,那天這三個人嚇得不輕。
“今天撞邪了,晚上別去挖了,咱們都回去吧!”費四最怕鬼。
“別自己嚇唬自己了,或許是咱們眼花了。”李武說。
“難道咱們三個眼睛全花啦!操!”費四嚇死了。
“這地方太邪,咱們回去。繞路回去,說什麼也不走那條路了。”小紀也被嚇壞了。
“你們倆就這點膽?咱們不是有槍嗎?!你們人都不怕,怕鬼幹什麼?”李武膽子真不小。
“那我可要拿著這把槍。”費四說。
“行了,咱們先別去挖了,現在還早著呢,過了晚上10點鐘咱們再去。咱們先找個地方喝點酒。”李武說。
這幾個人開車到了離“百音布拉”村約30公里的一個小鎮,坐在那裡喝酒,一直喝到晚上10點鐘。
三個人都喝了點酒,也就沒剛才那麼怕了,再次把車開到了離村口約一公里的地方,停了下來,那時候大概11點多。20世紀80年代的東北農村很多還沒通電,即使通了電供電也極不正常,晚上11點以後人基本都已經睡著了。那塊地離村子不遠,怕被村民發現,他們特選了這個時間來。
小紀像模像樣地拿著羅盤指著一片玉米地說:“咱們在這裡挖,或許能挖出點東西來。”
說著,小紀和李武兩個人拿著鐵鍁就鑽進了玉米地,而費四則拿著那把沙噴子死不撒手,給他們望風。6月份的玉米長得已經很高了,小紀和李武兩人鑽進玉米地就不見了蹤影,只聽見穿來穿去、衣服劃到玉米葉子的聲音。
據費四回憶,那天無風有月,月亮非常亮。費四見他們鑽進玉米地就不見了蹤影,覺得有點害怕,他一害怕就想撒尿,於是也貓腰進了玉米地。他模糊地看見,小紀和李武在離他20米左右的地方,正在貓著腰拿著鐵鍁挖土,他還能聽見挖土的聲音。
費四手裡還攥著那把沙噴子,解開褲子就想撒尿。他剛解開褲子,忽然覺得身後好像站著一個人,他的脊背一陣一陣地發涼。他回頭一看,月亮下,就在他身後五米左右的地方,果然站著一個人!而且不是別人,正是黃昏的時候在大溝邊看到的那個拿著菸袋鍋子的老頭!
“有鬼!”費四感到頭皮一麻,喊了一嗓子,扔下沙噴子就朝小紀他們的方向衝了過去。費四又高又壯,被嚇得慌不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