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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大發再震動了一下,緩緩地抬起頭來、神情極之惆然,黃絹再追問:“或者說,你感到她認識你嗎?”
魯大發呆了半晌,十分哀傷地搖了搖頭:“可是,她見到我的時候,我只是一個少年,我……”
黃絹大聲道:“她甚至不認識你!你十年來對她魂牽夢索,可是她根本不記得有你這個人!就算你能把她自土王的身邊弄走,你能肯定她一定會愛你嗎?”
魯大發睜大了眼,張著口,卻發不出聲音來。原振俠吁了一口氣:“別再胡思亂想了,她可能只不過和你夢裡情人長得相似……”
魯大發陡然慘叫了起來:“不,不是相似,就是她1就是她!我絕對可以肯定,就是她!”
黃絹站了起來:“好了!不管怎樣,你闖下了大禍,我也為你惹了麻煩……”
魯大發喃喃地道:“對不起……其實,讓我在看到她的時候,或者在我的手撫摸到她嬌俏的臉龐時,就給土王亂槍打死多好,那我就會在極度的喜悅之中死亡!”
他竟然一點也不感激黃絹冒了那麼大的險的相救之情!
他的話,說浪漫,自然浪漫之極,可是說瘋狂,也同樣瘋狂到了極點!
不管是浪漫也好,是瘋狂也好,原振俠和黃絹都知道他是極其認真的,而有這樣心態的人,根本已不把自己的生死當作一回事,只求達到他要達到的目的!駕駛自殺飛機撞向敵方戰艇的。駕著放滿了炸藥的汽車衝向敵陣的人。把拋棄他的異性殺瞭然後再自殺的人,全有同樣的心態。
有這樣心態的人,會去做他們要做的事,而不惜付出他們所能付出的最高代價一一他們的生命!
魯大發的心態竟然會達到這一地步,實在叫人有遍體生寒之感!
魯大發忽然笑了一下,在這樣的情形下,他確然是在笑著,可是他的笑容,看來卻詭異莫名,他道:“我一定要再見到她!”
黃絹作了一個“如何”的手勢,魯大發道:“我這就去,土王雖然有絕對的權利,可是他的國度,畢竟不是未開化的獵頭族!”
原振俠冷冷地道:“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法律,就算是依法番判,你的行為,也是死刑!”
魯大發道:“那不要緊,在收監、審判、執行死刑之前,我或許有機會見到她。”
原振俠和黃絹兩人不約而同,一起吞下了一口口水。魯大發實在太瘋狂了!
魯大發又道:“我也算是一個世界級的名人,必定會有許許多多影迷為我的生存呼喚,甚至可以驚動一些國際上有影響的勢力……”
原振俠道:“是,你有可能得到特赦,驅逐出境,但你還是見不到她!”
魯大發又發了一會怔,才長嘆道:“真見不到她的話,讓她知道我曾為她如何痴戀,也是好的!”
黃絹斥道:“你太天真了,你以為王宮的內院是新聞傳播學校嗎?足不出內院的王妃,對外界的一切,幾乎全是隔絕的!”
魯大發神情哀傷之至,喃喃地道:“籠子!籠子!這就是她說的籠子!我絕不能讓她終身關在籠子之中,絕不能!”
他說著,陡然一拳打在牆上,震得牆上掛著一幅畫,跌了下來,魯大發一點也不覺得,又接連重重打了好幾拳,直到黃絹和原振俠兩人,一起大聲喝止,他的指節骨早已被破損出血,黃絹沉聲道:“你唯一可行的事,就是死了這條心!”
魯大發悽然欲絕:“心若能死,早已死了!”
原振俠用力一揮手,魯大發的情形,真是已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他又用力在牆上打了幾拳,忽然一咬牙:“公開進去沒有用,我就偷進去,偷進王宮的內院去,去見她!”
原振俠“嗯”的一聲:“你可以找兩個人幫你的忙,大有成功之望!”
魯大發一聽,雙眼放光:“誰?誰能幫我成功,我願意跪在地上求他們!”
黃絹立時叫道:“原,別太過分了,你看不出他是多少傷心嗎?”
原振俠苦笑了一下:“算了,我是開你的玩笑的!”
魯大發卻流露出了一副希冀的神色來,原振俠長嘆一聲:“你拍戲拍得大多了,本來我建議你去找佔士邦和藍波!當然,那是開你的玩笑的!”
魯大發突又神情黯然,緊抿著嘴,過了一會才道:“自然我可以找人幫助我的,例如,從現在起,如果我咬緊牙關,去苦學忍術,這種專門功夫的訓練,就可以使我有機會進王宮內院!”
他說得極其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