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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顯著的特點。圓盤上的小金點看起來像是昴宿星團,這一組恆星正是在那個時期出現在歐洲的天空。另一個特點是出現在圓盤右邊呈82度的弧形圖案。82度正是太陽在夏至和冬至時從內布拉升起的位置之間存在的角度差。關於這個圓盤的功能和用途,業界流傳著好幾種猜想:它有可能被用於農耕,夏至宣告了播種季節的來臨,而冬至代表了收獲時刻的來臨;還有另一種可能性,內布拉圓盤也許是用於傳播天文知識的教學工具。這兩種可能性都證明了一點,就是那個時代的人類所擁有的智慧和所掌握的技能絕對比我們現在想象的還要先進。
到目前為止,內布拉圓盤被認為是最古老的天空影象。而在圖爾卡納湖心小島上出現了這樣一個東西,它現在正躺在凱拉的手指之間……
“在內布拉圓盤和我的吊墜之間會有某種聯絡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這問題值得我們去一趟德國。”我很愉快地說。
我們正在向衣索比亞的首都靠近,我卻感覺到凱拉越來越提不起精神。我完全忘掉了旅途的疲憊,這是因為想到了馬上可能會有重大的發現,還是因為想到了有可能成功說服凱拉跟我一起開展研究?可惜的是,我的興奮之情並沒有感染到凱拉。沿路經過的每一塊路牌不斷地告訴我們,距離亞的斯亞貝巴越來越近了,凱拉卻變得越來越沉默,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無數次地剋制住想要詢問她的衝動,無數次無奈地重新陷入孤獨之中,只好一直望著前方的路。
我們把越野車停在了機場的停車場,凱拉跟著我來到了候機大廳。明天有一班飛往法蘭克福的航班。在航空公司的櫃檯前,我正打算買兩張機票,這時,凱拉把我拉到了一邊。
“我不能跟你一起去,阿德里安。”
她的全部生活在這裡,凱拉向我解釋,她還沒有做好放棄的準備。幾個星期以後,又或者是一個多月以後,奧莫山谷那邊將會恢復平靜,而她也將重返工地。
我沒有辦法讓她相信:我們如果一起努力探索,在將來的某一天可能會創造出奇蹟。她只是不斷地對我重複,這個研究屬於我的領域,與她無關。從她講話的口氣中,我聽出了無比的堅定,看來,我沒有必要再堅持下去了。
在我離開之前,我跟凱拉在亞的斯亞貝巴還能一起待一個晚上。我請求她無論如何幫忙找一家像樣一點的館子吃飯,一個至少不會讓我的胃翻江倒海的地方。
我費了很大的勁假裝不記得我們明天即將分離的事實,為什麼不好好珍惜我們現在在一起的時光呢?
整個晚餐過程中,我都表現得很好。在散步走回賓館的路上,我也抑制住了想說服凱拉改變主意的衝動。
當我送她回到房間的時候,凱拉抱住了我,把頭輕輕靠在了我的肩上。她在我耳邊低語,告訴我會信守在倫敦時對我許下的承諾,這一次,她不會再吻我了。
我很討厭在機場告別的場面,分離的前一夜已經讓我足夠難過了,我可不想再雪上加霜。第二天一早,在我離開酒店之前,我把一張字條塞到了凱拉的房門下面。我記得我在字條上道了歉,請她原諒我給她造成了這麼多的麻煩。我衷心地希望她能儘快回到她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挖掘工地,還向她承認了我的自私行為。在歷數完自己的罪狀之後,我向她坦白,拋開所有的這一切,我已經找到了我認為最重要的,那就是:她能陪伴在我的身邊,這讓我感到無比幸福。我嚴重懷疑我這番表白會看起來相當笨拙。在下筆之前我也猶豫了好久,但最終還是寫下了這些文字。不管怎麼說,它們至少是真誠的。
候機大廳里人山人海,簡直讓人以為全非洲的人都選擇在今天出行。等候辦理登機的隊伍也長得看不見尾巴。經過漫長的等待,我終於登上了飛機,在最後一排坐了下來。當艙門關閉的時候,我突然在心裡問自己幹嗎不回倫敦,幹嗎要在一個毫無根據的空想後面追著跑。空姐宣佈飛機將會延遲,不過沒有具體說明是什麼原因。
突然,在機艙走道上,在忙著放行李上架的旅客中間,我看到凱拉拖著一件看起來跟她一樣重的行李向我走來。她請求我的鄰座跟她交換位置,對方很樂意地接受了她的請求。於是,她在我的身邊坐下,對著我微笑。
“15天,你聽到了嗎?”她一邊繫好安全帶一邊對我說,“兩個星期之後,無論我們在哪裡,你都必須把我送上飛回亞的斯亞貝巴的飛機。你能保證嗎?”
我保證。
在15天之內找到吊墜的真相,在兩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