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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於心中的那股憎恨,已經變成了憐憫。她忽然發現自己曾經深愛過的那個人十分可憐,是讓任何一位女性都無法瞧得起的那種可憐,而身為女性的自己應該慶幸才對。幸虧這種令人傷心的事情發生在現在,發生在僅僅是準備婚嫁而不是已經結了婚的時候。一旦結了婚,便如同購入了一支弱勢股票,將無疑會被這種男人深度套牢。
此刻不容許細思慢想,更無時間撫痛自療,必須儘快地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躲過海順公司窮兇極惡的風頭。方勝男靈機一動,想到了夕明灣。
第五十九章第五十九章
美麗的海灘寬闊舒展。蜿蜒的海岸,藍藍的海水,明媚的陽光將天與海融為清澈的一片。這是一個無風的季節,溫柔的浪花悠閒地拍打著岸邊的礁石,金色的沙灘靜靜地反射著熱情的光芒,白色的貝殼點綴著燦爛的海岸,遠處的濤聲使這裡愈加靜謐而且安祥。
這裡是好朋友田芬遇難的地方,方勝男料定姓孟的不會想到她會躲在這裡。她踟躇在柔軟的海邊,見景思人,禁不住心潮翻滾。
對田芬的死,她一直心存疑問。田芬在校時是有名的游泳健將,年年拿第一,有一次還捧回來一尊華北地區大學生四百米泳的銀質獎盃。她的體魄和她的水性絕非一般人可比,即便真的遇到了鯊魚,根本不至於其他人安然無恙,而她卻成了鯊魚的腹中之物!聽郝董說過,當時就死了她一個人。這怎麼可能呢?田芬的死肯定與他們有關!她脫掉皮鞋,席地而坐,用手揉著還有些疼痛的受了傷的膝蓋,面對著陽光燦爛的大海發愣。
從今早開始,她走訪了海邊的漁民,問這裡有沒有鯊魚,漁民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她,直搖頭。她再問:是沒有還是不知道?漁民依然搖搖頭,只顧忙著手裡的活兒。問急了,一個個便衝她瞪起了眼,好像碰見了一個世代仇人。
她走進村委會,村長把她看了好一會,似乎要研究一下面前的這位問話人是否出了毛病,直到把她盯得心裡發毛不得不低下了眼皮,才開了腔:“你們城裡人是不是很想見見大鯊魚?到水族館去!”
她連忙說:“只是問問,想游泳,怕不安全,並不是希望這裡出現大鯊魚。”
村長笑了,說:“想游泳我不管,但一定要自己注意安全,不要遇到了什麼不測就說大鯊魚。”
好像村長話裡有話!但接下來,無論再問什麼,也不管怎樣乞求,村長都衝耳不聞,一言不發,手拿毛筆忙著往一張大紙上謄寫休漁解除通告和漁獵規則。
她找到派出所,所長外出辦案不在家,只有一位值班的戶籍警。最終得到的情況是:幾個月前,來了一幫城裡人,穿得挺有身份,說他們在海邊游泳,一個女的死了,又找不到屍首,嚷嚷著一定是被大鯊魚吃掉了,讓出個證明。所長沒有答應他們的要求,其中的一個便掏出了一沓鈔票。所長當下發了火,把他們推出了門外。
方勝男忙問:“後來呢?”
戶籍員說:“這種東西哪是隨便出的?不過,倒是看見一個人懷裡抱著一堆女人的衣服和一雙高跟鞋。事後跟漁民打聽,說他們下水的時候的確是五個人,上了岸的只有四個,一個姑娘不見了。”
“那漁民們還看到了啥?”
戶籍員說:“大家都忙忙乎乎,誰能留意到底發生了啥事兒?”
“掏錢那個人是啥模樣?”
戶籍員說:“啤酒肚,招風耳,個頭不高,一米六左右,基本算是一個胖矬子。鼻子有點兒塌,兩隻眼睛倒挺有神。”
戶籍員的描述與孟經理的長相、體形極為相似。果真田芬不是遇到了什麼大鯊魚,方勝男不寒而慄!
坐在田芬遇害的地方,想起在殯儀館見到的那套衣物,上面漬著的一些白色的海鹽,帶著淡淡的海腥味,似乎現在還能聞得到。面對四個強壯男人的襲擊,田芬不知遭到了怎樣的毒手!田芬的妹妹將那套衣物裝進行李箱的時候,方勝男要下了田芬的皮帶,留作紀念。那是方勝男和田芬今年過春節時一起買的姊妹帶,一條紅、一條藍。從那以後她就把田芬的那一條一直系在腰間,現在伸手摸摸,隨時都能感覺到田芬留在皮帶上的體溫。
小坤包靜靜地躺在她的懷裡,存放著那些材料的鑰匙一直就藏在這隻小包的夾層,多少天來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肩頭。包裡還有兩萬塊錢,也就是沒敢全部投入股市的那最後的兩萬塊。那天去電子城的時候,她說要取一些換洗的衣物,讓孟經理繞道去她家一趟,其實就是為了裝上這些錢。這些錢雖然不算太多,但從現在看,足夠維持到將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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