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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從樓下的車棚抓過一輛摩托,頭腳踩著,二腳便噌的一下跳上去,朝著市局辦公樓呼嘯而去。
第三章第三章
論年齡,江凱國今年已四十有九,但跟年輕警員相比,體格毫不遜色,不論摔跤、擒拿還是打沙袋,他都不會輸給誰。除此之外,槍法也絕對一流,手不抖眼不眨,五發子彈從不低於四十八環,讓那些剛從刑警學院畢業的高才生看得咂舌。粗活行,細活玩得也不笨,除了電子遊戲打不過年輕人之外,基本的電腦操作樣樣不落伍。有一次一個犯罪嫌疑人的模擬畫像因為目擊者敘述得不夠清楚,弄得幾個電腦高手始終拿不下來,結果江凱國熬了一個通宵,硬是給弄出了個眉似眼像,逼真逼肖。當時那位目擊者指著螢幕上的拼圖,連說了幾聲“像、像、像”。前段時間好幾個案子湊到了一起,兇殺案、爆炸案、大額詐騙案還有兩個搶劫強姦案同時壓到市局刑警隊,而且定了破案期限,雖說不是第一次但也算得上比較少見。江凱國似乎生來就喜歡時間緊、任務重所營造出來的緊張而且緊迫的氣氛,一時間就像吃了興奮劑。翻閱資料,檢視現場,調查取證,審訊嫌犯,出來進去,樓上樓下,裡裡外外全是他的腳步聲,幾部電話再加上他的手機響個不停,一會是詢問情況,一會是下達指示,一會又是探討案情,把刑警隊上上下下連天累夜忙得人人腳後跟都踢到了後腦勺。結果,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全部提前結案。
一溜轟鳴繞過大院中間的花池,轉眼來到了局辦公大樓的門口。樓內走廊裡亮著燈,吳局長不在辦公室,裡面也黑著,他唰唰幾步跨到了梁副局長的辦公室。
梁副局長是江凱國的老搭檔、老朋友、老知己,同一年入警校,畢業那年又同時被選進了市局刑警隊。雖然倆人的性格有所不同,一粗一細,一急一緩,但特別合得來。工作後的第二年倆人開始作搭檔,粗細互補,急緩搭配,多年來破獲的難案、險案不計其數,出生入死一干就是二十多年,直到去年秋天梁副局長坐進了副局長的辦公室,江凱國才備感孤單地一人擔起了刑警隊負責人的重任。
今天是梁副局長值班,江凱國知道他肯定在裡面,因為梁副局長在警校上學的時候就特能坐得住,心態總是超過自己的年齡。當了刑警之後,無論遇到什麼事,碰到多麼棘手的案子都顯得很靜,喜怒不形於色,哪怕心裡沒底在屋裡急得團團轉,臉上也掛著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只有江凱國摸得準,一眼便能識別出他是真有底還是假有底。
江凱國“呼”的一下推門而入,頓時從外向裡扯起了一溜風。梁副局長正在寫東西,因為十分投入,被突然闖進來的江凱國嚇了一跳,板起臉抱怨道:“你這傢伙,進就進唄,幹嗎跟個暴徒似的把門推了這麼狠?就差用腳踹了!”
江凱國一屁股夯到離梁副局長最近的沙發上,氣狠狠地說:“本來是想用腳踹的,只是步點兒不順趟。抱歉!下回一定踹。”說著,掏出香菸扔過去一根,然後給自己點燃一根猛咂起來。
“瞧你這樣子,準是又憋上氣了。”梁副局長離開辦公桌,走過來坐到他的旁邊。
“我還真一肚子氣呢!”
“氣(汽)大蒸包子。想撒就撒吧,別憋壞了腸子,不管你今天的氣有多大,我全接著。不過得聲音小點兒。夜深人靜,聲音傳得遠。”樑子說著離開沙發關上了門,才又坐回來。
江凱國的聲音更大了:“我怕什麼!本來就是來找他的,他不在我才來了你這兒。哎,樑子你說,海順公司那案子,怎麼現在還沒批下來?”
江凱國一直稱梁副局長為樑子,在刑警隊如此,現在也如此,總也改不了口。因為“梁副局長”這幾個字他叫起來彆扭,同時樑子聽起來也覺得生分。他倆的關係凡是熟悉點的人都知道,按省廳邊副廳長帶有調侃意味的話說,就是貨真價實的生死之交。
江凱國把剛才接到吳局長電話的事說了一遍,滿以為樑子聽過之後也會氣不打一處來,滿腹牢騷地跟他一起說一說,但樑子卻神秘地笑了起來。江凱國立即怨罵道:“哎,我說你笑啥呀?你說咱好歹也是專門負責大案要案的市局刑警隊吧?前一段的幾個案子剛忙完,我想讓大家好好喘口氣,回家跟老婆膩膩,哄巴哄巴再來接手新的案子,估計到時候海順公司的涉嫌走私案也就批下來了。現在倒好,放著重案不上心去好好爭取爭取,弄得咱都淪落成整天干起掃黃這種小不溜的了,哪兒還像個專幹大案要案的刑警隊?我清楚,‘人大’再過倆月就要召開,市政府也準備調整領導班子,我們的局長大人想借此機會往上爬爬,把他局長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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