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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劫來的糧食也並非如他們之前所說高價轉賣,而是在第二日一入琨州便再次被劫了。事情牽涉到自身,他們自然不敢聲張,也只暗下吃了個啞巴虧。
事情急轉,朝廷的視線立即從淄縣轉移到了琨州薊縣。後面的詳情燕瑾並未再細說,楚寧確是心裡已定,按如此,淄縣一眾便成了次要責任,她老爹一條命應是無虞了。
很快五月底六月初的時候便有了確切結果,中間琨州薊縣什麼的彎彎繞繞楚寧並不清楚,燕瑾也並未與她敘說整個案子,帶來的訊息只是關於淄縣一票被牽扯的官員。
雖然他們已從主要責任變成了被坑的次要責任,但事情仍在,淄縣縣令被擼了官職並罰金,下面的官員酌情不同,被罰降一到兩級並罰一年到半年俸祿。這些人本就是芝麻大小的屁官,一降基本上也就沒品級了。
楚寧的老爹據說因是積極交代事實,並在災糧被劫後帶人全力追捕而因公負傷,所以從輕被降了兩級職,從一個芝麻從七品的縣丞變成了渣渣九品的典史,罰半年俸祿。九品典史其實等同只掛了個名,沒任何權利,但對楚家來說已經是好的不能再好的結果了。楚老爹本也快到了致事的年紀,如此到也清閒。
燕瑾給她說完的第四日楚寧就接到了孃家的來信,此事剛完燕家又在京中她老爹不宜親自上門謝恩,信裡信外的意思自然是要楚寧這個做小妾的好好感謝一下燕瑾。
楚寧心中雖不免冷笑但也悄悄放了心,經此一事,楚明昉對這正主的親孃總歸能好一些,正房那裡也能有個忌諱。自己雖不能盡孝也算盡了一份心。
這般想著,楚寧也覺得單就此事來說是要謝謝燕瑾的。
季馨月的話楚寧選擇了左耳聽右耳冒,那一對兄妹,誰知到底打了什麼主意?
讓寒丫準備了幾個拿手的菜,她後退兩步端端正正蹲身給燕瑾福了一禮:“妾身謝七爺此次援手,因著要避諱父親不好在此時親自上門,今兒便由妾身略備薄酒,謝七爺大恩,日後妾身必定盡心盡力做牛做馬的伺候好七爺。”
燕瑾坐在楠木的方桌之後,挑眉看著半蹲在地上的楚寧。
最後一句話他是很滿意的,可是她臉上這一副嚴肅又客氣的表情讓他心裡不是很爽,按說小妾對他感恩戴德然後認真明理的跟他致謝這是一點錯也沒有的,可他就是怎麼看怎麼不舒服,因為那嚴肅和客氣背後隱隱透著的是疏離意味。
他心裡一嘆掃了眼桌上的菜和酒,唇角一勾溫聲道:“過來。”
楚姑娘今兒十分聽話,起身乖覺的走到他跟前,燕瑾拉了她的手坐下,道:“你既是我房裡的人我護你自是應該,以後不必這般外道。今兒你若執意要謝就陪我喝幾杯。”
楚寧有絲為難:“妾身不會喝酒。”
燕瑾不說話挑眉看著她,心說今兒這麼好的機會豈能放過?
楚寧糾結了一下,端起杯子往前一遞:“那妾身敬七爺。”
燕瑾滿意的與她一碰,心中暗暗打著小算盤。
七盅酒過後。。。。。楚寧小臉發紅,眼睛發亮,絲毫不見醉倒的趨勢。
又是七盅酒過後。。。。。楚寧臉色如熟透蘋果,眼睛發出幽幽的光,仍是沒有任何要醉的趨勢。。。。。
於是,燕瑾同學憂傷了。。。。誰能告訴他為毛一個閨中弱質貌似比他還能喝?別的女子都是三五杯下肚便粉面酡紅,醉意遐生,真個沒醉也會佯裝醉了,為何這丫頭偏是一副越喝越清醒的模樣?
燕瑾無力扶額,心中甚是後悔。。。是誰說要喝酒的?
又喝了半會,終於在楚寧眼裡看到一絲迷濛的時候燕瑾自己也有些腦袋發沉了,正想說話的時候去見楚寧啪嗒啪嗒落下淚來。
燕瑾心中一慌,伸手給她擦了兩下:“好好的,怎麼倒哭起來了。”
楚寧靜靜一笑,本就哭著,那笑裡看起來竟九分都是苦澀,她喃喃道:“妾身自幼養在嫡母房中,丫頭們耍滑,新鮮的果子從來到不了我這,有的也是些快爛掉的,我卻不捨得扔,便洗洗將她們醃起來,時間久了反倒琢磨出幾種簡單的果子酒出來,今兒這酒的味竟有些像那果子酒呢。”說罷又流出淚來。
燕瑾心裡一疼,想她必是因接到孃家來信有些惦念母親了。
庶女養在嫡母房中難免要受些苛待的,大戶人家注重名聲還好些,小門小戶的日子怕是難過的緊。
他心裡朦朦一動,意識到時話已脫口:“我不會讓瑤兒受這般委屈。”
楚寧似乎也沒聽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