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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念舊,與燕父也是老交情了。況且其桃李滿朝,便是季桓也要算是他半個學生。只今日據說因病未能上朝,燕家兄弟也正好借探病之由前去。
燕夫人見兒子與自己想到了一處,不由點頭道:“母親也是如此想。如今我們也急不得,孟家在上京的根基要比我們深得多,不然怎的今兒就那般湊巧抱病未能早朝?”
幾個兒子互看兩眼,眉頭深鎖。
燕瑾道:“母親放心,父親定然無事,兒子們都將拼盡全力護的燕家安寧。”
燕夫人瞅著三個兒子俱在,心中一熱。
其實剛剛燕夫人的話也正是燕瑾的另一層擔心:按說此私鹽案已過去近兩年時間,不論所說是否為真實有據,端看如今還能將此案揪出來便說明不是偶然,怕是有心之人為之。
只是不知這人是有意針對燕家。。。還是另有所圖而使燕老爺不幸被牽連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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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辰,也有人在為早朝之事暗自揣度。
御書房。
皇帝端坐在紫檀木的桌案之後,眉宇間因怒氣未消很有幾分威嚴之色,只是細看之下,還有些許疲憊。
他微微閉目,半晌對著躬身而立尚著大紅官服的男子道:“今日早朝之事,季卿怎麼看?”
季桓稍作沉吟,回道:“早朝之事起的突然,又牽連甚廣,在未查明之時,臣不敢妄言。”
皇帝雙目陡睜,冷笑道:“怎麼,連你也要敷衍朕麼?”
“臣不敢”季桓聲音沉穩,並未因皇帝的突然發怒而有絲毫變化,他想了想,續回道:“臣下朝後確實將所牽涉的官員都一一核查過,雖有細微發現,卻也不能確定。”
“說,朕恕你無罪。”皇帝嘆口氣,慢慢道。
季桓表情平靜,說的也很是客觀:
“今日之事雖然師出有名,表面上也是證據確鑿,一下子牽涉出十多名官員,委實讓人驚心。可臣將幾位大臣一一瞭解過後,發現有幾人雖也與那私鹽案有關,但以他們當日的身份若說貪贓實在有些牽強,但不巧的是這幾人都在這大半年內因有功或舉薦而提了官職。”
季桓的話說的隱晦,但皇帝即刻便明。
今日他之所以如此動怒,便是因為所涉的這一票人中,其中四個在朝的官員裡有兩個是才提拔上來的,都是要做親信之人培養給太子的,外官中也是有人舉薦,當然這個舉薦之人正是太子的太傅。
——如此,便是有意斷太子的手腳了。
這般看來,現下里倒說不準到底是此案將幾人牽連進來,還是因這幾人而使有心人將舊案重提了。
皇帝端起面前的雙龍戲珠暗紋茶盞,緩緩啖了口茶:“今兒早上彈劾之人是戶部的崔允,哼,老三就在戶部。”
季桓姿勢一成不變,恭敬回道:“崔大人雖是戶部巡官,但他素來與三王爺不合,這事滿朝皆知。”
皇帝笑了聲,繼續喝茶了。
季桓知道,皇帝應是在想“誰能說焉不是老三和崔允的障眼法?”
只是皇帝再信任季桓畢竟是為君臣,而再懷疑老三畢竟是父子,有些話不足為外人道。
季桓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才會為三王爺說上一句,況且那崔允性子直爽,確實朝臣皆知他與三王並不對付,他說的也是實情。
半晌,皇帝看著嫋嫋的茶香之氣一字字吩咐:“此案是要刑部、稽察院及大理寺三司會審的,你給朕,明明白白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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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與大哥燕朗來到孟府時天色已然擦黑,他們一早遞了帖子,孟谷陽也知道燕老爺的事,事先吩咐過門房,專門有管事的在那候著他們。
孟家的這種沒有立即避忌的態度讓二人心裡稍安,不由安慰自己是否事情沒那麼嚴重,至少沒到了人人自危的情況。
二人隨著管事的往孟老爺的院子走,這裡燕朗是比較熟悉的,他同樣在國子監謀事,孟府來的要比燕瑾多幾次。
到了門外,二人整整衣衫,一抬腳孟谷陽已經迎了出來,微微一笑,也不多說帶著兄弟兩個往裡間走去。
孟老爺五十有餘,身量清瘦,少時曾是有名的美男子,現今雖已過了知天命的年紀,但其炯亮的雙目仍是能讓人想到當日的風采。
燕瑾與燕朗剛踏進屋就是一愣,不是因著孟老爺,而是這屋子裡竟然還有一人,並且他也認識。
正是一襲青衫的季桓。
按理他們早遞過帖子孟老爺應該早知道他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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