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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斷他:“你不必自輕,朕說你配得上你便配的上。此次平城之事與私鹽一案你當居首功,過幾日朕自然要行賞,忠國公本就對你青眼有加,如今更是歡喜了。”
如此態度,怕是已和忠國公府透過氣了,自己竟然毫不知情,季桓手指發涼,情知此時若不先應下以皇帝多疑的性格之前的種種怕是都要白費了,略一沉吟,後退一步叩謝道:“微臣謝皇上如此提拔,日後定當盡心竭力,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老皇抬手示意他起身,臉上露出一絲滿意,季桓不敢大意,誠懇的說道:“皇上如此待臣,臣實在銘感五內,不過眼下朝中有所紛爭,皇上繁忙若斯。微臣實在不敢在此時只顧自己婚事,也怕怠慢了忠國公府的六小姐,肯請皇上稍加延遲恩旨。”
——不能拒,只能暫且託上一託。
皇帝微微一笑:“嗯,老國公也是這個意思,看來你們確實有一家人的緣分吶。”
季桓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心中卻是難安,未免皇帝再打趣他,忙肅整臉色:“臣有一事,上次進宮因帶傷昏厥過去,思慮不全,未敢細稟。”
“說來。”皇帝也略沉了臉色。
“臣昨日閒來檢視地圖,平城地處東南,佔地雖不甚廣,但自平城再往南過了青槐就是汾陽,汾水為界,便是南陵國。。。。”
還有一點季桓沒有直白的說出來,汾陽城的守軍任先正是太子的表舅,這兩廂裡倘使暗中有所勾結,那事情便麻煩了。
皇帝驀地盯他一眼,目光中有讚賞也有思慮,卻什麼也沒說抬手招了門口一個禁衛軍:“唐統領何在?”
那禁軍一個跪禮,風一樣去傳自己的上司。
片刻,禁衛軍統領唐禮便進了殿。
季桓剛得知皇上的意思,不由眯起眼多看了唐禮一眼,唐禮卻是目不斜視,好似沒看見他在殿中一般。
“派去的人可回來了?”皇帝問道。
“是,任將軍身染重疾,十日前已回京休養,孫將軍留任駐守汾陽。”
皇帝挑眉看了看季桓,季桓忙躬身道:“還是皇上遠慮。”
實際季桓早也想到皇帝應當已有所動作,他能想到的皇帝必也早想到了,這會才提出了也不過是探探皇帝真正的態度罷了。
皇帝沒應聲,抬手讓唐禮出去,唐禮這才往季桓身上多看了一眼,但貌似也沒什麼表情。
話說到這裡季桓已知皇帝是下決心要廢太子了,遂不再說話。
天子側身面朝著空曠的大殿,今日他有點感傷,這種情緒對於一個帝王來說略顯多餘,他不想讓臣子看到自己的表情,臉偏在暗影一側只有聲音飄在大殿內:“太子幼時十分懂事好學,八歲能文,十二歲已頗得誇讚,真欣慰的同時也不免偏愛些,卻不想。。。。。”
卻不想,太子將這偏愛當做縱容,並無節無制的利用著。
當然,興許他也是被人利用,可這便是皇室,容不得一點嫌隙,因為外圈早圍了幾層的人,舉著剛針等著尋個縫兒狠狠扎進來,即使最終拔出,都不免留個窟窿在。
他目光幽幽的掃向殿外,又慢慢轉回殿內,最終落在那張龍椅上,直至良久,才低嘆一聲語氣沉重:“魏徳木,給朕研磨。”
大太監魏徳木在柱子旁沒來由的打了個激靈,眼風我季桓這裡掃了掃,忙躬身子應“是”,上前研磨。
皇帝看著眼前明黃的詔書,提起的筆剛要落下,聽見外面的小太監報:“稟皇上,大皇子請見。”
正文 第94章 殺機
老大連晟?惠帝不動聲色的皺皺眉;這個兒子自幼時落下腿疾之後便甚少主動出現在他面前,成年後有了自己的府邸更是少進宮;今日倒稀奇。
“宣進來吧。”聲音聽不出喜怒。
一會兒的功夫,伴隨著輪椅軋地的聲音大皇子連晟進了殿;目光所及看到季桓也在,連晟明顯有些意外,搭在扶手處的手指捏緊幾分。
——此次沒有藉機除掉季桓,一直讓他頗感遺憾;這人還真是命大!
“今日怎的進宮來了;何事?”老皇問的簡單又直接。
並非皇帝不悅;實在是他對這個兒子親近不起來。幼時是因他母妃瑜妃的外戚在朝中太過猖狂,後來皇帝將大權都收在自己手中時難免拿那些人開刀;瑜妃也因此失勢,心中怨極恨極了皇帝,到死都是滿心怨懟。皇帝自己當然也知曉,但皇權自古如此,後宮中對他心存怨惱的也不只瑜妃一人,未免大皇子連晟受了他母妃的影響,八歲時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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