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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寧一看,這是又彆扭上了。可這回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就因為自己瞌睡了一下他就氣成那樣?不至於呀,她搖搖頭,也沒敢跟著過去。
豈不知季桓心裡也正如他身上的傷口一樣,擰巴的難受。他方才可渴,叫了聲“寧丫頭”不見動靜,正要叫第二遍的時候他心裡突地一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寧丫頭、寧丫頭的不離口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有事時叫寧丫頭竟然那般自然了,甚至自然的成了習慣?
一開始總有事沒事的使喚楚寧他是存了逗弄的心思,反正也是閒著,看著這丫頭跑來跑去的服侍他他心裡挺舒坦,可這種逗弄什麼時候變成一種不能替代了呢?以致楚寧不在他都不換藥甚至不用別人倒茶端飯了。。。。。季桓打心底生出一絲不安,他覺得自己要剋制一下。
因此,他現在真的並不是氣楚寧,他是在跟自己彆扭。
憋了半個多時辰,隨便在多寶格上取了本書,季桓踱著步子緩慢坐到窗邊,刻意不去看楚寧,冬日冽冽的寒風一吹,他輕蹙了下眉,剛要喊出口的寧丫頭被他硬生生的嚥下去,他自顧自的跟自己生著氣,楚寧卻已拿了件大氅給他披上:“爺還沒好全,這冷風可吹不得。”
季桓隨即僵在那裡,眼睛死死盯著書本,心裡越發擰巴起來,楚寧見他皺眉,忙問:“可是傷處又難受了?”
“草兒”,季桓忍了一下說道:“扶我到院子裡走走。”他決定換個人伺候試試,也許是一開始便讓楚寧伺候所以才習慣了,季桓暗暗的想。
草兒一愣,不知主子突然間又是怎麼啦,她看看楚寧,見她也傻呆呆的,忙進屋伺候。可手剛碰上季桓的胳膊,季桓就往後讓了讓,他偏著頭,身子往窗邊微靠,保持這個姿勢半天才徐徐吐了口氣:“罷了,你先出去吧。”
草兒面無表情的將手收了回來,面無表情的跟楚寧對視一眼,又去門口了。
季桓惱自己有點鑽牛角尖,他還在那裡糾結,卻見花兒進來道:“主子,剛剛地明過來報說宮裡來人了,宣您進宮呢。”
“嗯,知道了”,季桓眉頭一展,似乎終於得解般利落的起身雙臂一展:“給我換身衣服吧。”
楚寧熟門熟路的上前替他更衣,季桓微出一口氣,這會也來不及糾結了。
他這陣子雖在府裡養病,但朝中的情勢卻是一清二楚。
自京營派到平城的人證實了太子確是養有私軍,並且為數足可構建一支不弱的軍隊,他們不敢硬碰,只悄悄將周邊圍了起來,然而私軍也不是吃素的,早發現了他們,但不見太子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兩兩相持了一陣。
皇帝一怒之下,動了廢太子的念頭。
於是朝中紛爭大起。
太子一黨有幾個老臣,認為太子尚且年幼,不過是受了某些人的挑唆一時犯下錯,聖上寬厚愛仁,應給太子一個機會,畢竟太子之前一直仁孝。
而另一波非太子黨則義正言辭,認為太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這般大事,簡直如同謀反!
這頂大帽子一扣,激得還被軟禁的太子立即受不住了,天天在府內哭喊著要見父皇,而平城的軍隊卻不知聽了哪來的訊息,群情激奮,躍躍欲動的準備與駐紮在哪裡的京兵拼上一拼,此刻怕正想法子與太子聯絡。
皇帝一面心傷一面心涼,將剩餘的幾個兒子叫到跟前,問他們的看法,老大垂著頭說他涉朝中之事已久,此事又不清內情實不敢妄言;老四倒是為兩位兄長都說了情,可沒說幾句就傷心的暈厥過去,皇帝一看,好不容易身子才好些眼下朝中又正用人,忙抬回去養身子了;老五算是中立,老六跟老三一黨,也受了牽連,老七才進朝堂,知之不深,剩下的還小。
皇帝感嘆一聲,兒子雖多,卻無幾人貼心啊。
因而,季桓進宮時,看到的便是一臉憂思的聖上。
正文 第93章 賜婚
冬陽正好;照得勤政殿裡也暖了些許,季桓一身官服立在下首微微垂頭看著眼前那雙來回踱步的明黃龍靴;眼神略微有點泛空。
嗯,最近是那丫頭自己越來越會察言觀色、殷勤服侍了;你看,昨日裡自己咳一下她便知道是口渴,今兒蹙下眉她便知曉是要添衣,他在養傷期間;有事自然要丫頭服其勞;依賴些也是正常。。。。的吧。。。。
想到這;季桓的神情中有了一絲鬆快,不由又憶起前幾日說讓楚寧給自己縫香囊時她那憋屈的表情;腦中竟不自覺的想象那丫頭皺著一張小臉,惡狠狠的跟繡盤較勁兒的模樣,他抿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