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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桓分神一想,她忽又偏頭,在季桓唇上輕輕一吻,之後急速退開,自袖中滑出一根銀簪抬手便刺進自己胸口。。。。。
“爺,素容這回,總算果決了一次吧。。。。。”
地隱在小門外見到素容拿簪子便已衝了進來,此刻也有點不明的睜大了眼睛。
季桓彎腰將她扶住,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素容似也並不要他回答,只看著他湧動的眼神,滿意的閉上了眼。
半晌,季桓將她交到地隱手中,平靜的低聲道:“你終是多了分不該有的情。”頓了頓,吩咐地隱:“悄悄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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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走走停停行了約三日,終於到達草兒所說的老家,劼州。果然是南方天氣,雖溼冷撲面但相較北方的幹洌刺骨卻好的太多,三個丫頭將身上的銀兩一併都交予楚寧,楚寧本讓她們貼身留著,奈何三個丫頭堅持,她也只好併到一處,總起來竟也有二十多兩。
楚寧自己身上的銀錢大部分還是在燕家帶出來的,季桓賞她的一些值錢東西除了好帶的一些首飾其他並沒拿,而銀錢都在臨走時賞與小季同學做“小費”了,不過她沿途注意了下她們現在落腳的這個往雁小鎮,物價要比京中低的多,她身上還有兩根小金條傍身,倒也不怎麼發愁。
寒丫也是江邊長大的,回到了這南方頗適應,幾人一路說說笑笑真有些一家姐妹相依為命的感覺。
“姑娘,過了這個鎮再有兩日就到水烏縣了,咱們都在那安頓下來。”草兒一面給幾人各買了碗熱乎乎的甜湯一面說。
楚寧點頭:“你們這兩日留心看著,先得找一處乾淨利落的小院,兩旁人口簡單些的,打聽下週圍的價錢,咱們先安頓下來再說。”
花兒道:“放心吧,咱們這一路都瞧著呢。”
幾人樂呵呵的喝了甜湯繼續上路,奔水烏縣。
同一時間,季府。
地明站在季桓的書房案前回稟:“今日四人已經到了往雁鎮,估計再有兩日便到達水烏,路上還算太平。”
季桓摸著下巴想了想:“讓人跟遠點兒,那丫頭犟著呢,別被發現了。”
“明白”。
地明掩上門,出了院子。屋裡的季桓盯著虛無處靜了會兒,默默自懷中取出兩樣物什擺在眼前,眼神中略略有些不解和嘲諷。
——不是一個人麼?
當年那個援手的女子自己分明看的清楚,怎會不是楚寧?可他在這之前畢竟只見過她一面,縱然這幾年來從不曾忘卻,可細細想,自己之所以記得這般清楚怕更多的是因為那段難言的時光吧,使得自己不敢忘卻,日日警醒。
後來再偶然碰見她是前年回鄉祭祖路過通州之時,他後來也曾暗裡差人打聽,知道了那女子姓楚,是縣丞庶女,也知道了她進了通州燕家為妾,那一次相見,意外卻又隱隱感念。
可是那女子對他似沒有分毫記憶,眼神連波動都未有一下,當日他便想,也是了,對於她來說也許不過是一時心善為之,並未曾放在心上,如今既已此身安好,他也不必一直想著如何還這份恩情了。
然萬沒想到的是竟在蘭安寺又遇見她,那日他上山給母親送藥,出來時遠遠就瞅見一個清麗的身影略略有些眼熟,他定睛一看方有些不敢置信,於是才讓小四跑去試探,過程中撞掉了她的簪子,他想借此還只更貴重的給她,也算稍作酬謝,而那女子卻側立在臺階下,淡淡的說讓他回去好生管教小廝,看來竟是看穿了兩人的故意,可她並未點明卻也用這種方式宣示了她的坦然。
若說那身影逐漸清晰起來大約便是在這個時候,因這也才有了那副送到楚寧手裡的畫。
想到這裡,季桓記起畫已被楚寧撕毀,心中愈發沉悶。
此事之後,他便又去了寺中兩次。實際上,心裡是隱隱希望再見到她的,第一次沒能如願;第二次卻老天開了眼,那日見她半躺在樹蔭下,身前的石桌上有茶水點心,野花雜果,女子一派嫻靜悠然,哪有半分前幾日的清冷之意。
被髮到寺中來,雖是打著祈福的名號,但明眼人怕都明白這內裡的蹊蹺,偏她一副自得情態,彷彿來山中游玩一般。
季桓瞧著她閒適姿態心中微微一動,突然覺得她在燕府裡有點可惜。他心思一轉正要上前,前方卻有腳步聲傳來,正是燕瑾。
他略一猶豫,轉身離開,在山下候了好一會兒才見燕瑾下來,二人打招呼時,他仔細打量燕瑾神態,想從中看出燕瑾對楚寧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