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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燕家上下真可說燒香拜佛,謝天謝地。不過唯一讓人微嘆的是燕老爺畢竟被關了近三個月,這期間想必也是苦悶難言極盡憂思,因此回府後顯得尤為憔悴,兩鬢也斑白不少。
隨著燕老爺的復職,燕瑾也同樣不必再休息,今兒一早去京營銷假,下午回來時不知怎的一轉馬頭便衝著季府奔來。
陸生一早得了燕夫人的交代,不敢不做提醒,可眼下看燕瑾這執意篤定的樣子,他哪裡敢再說什麼,他家主子話雖如此,可那眼神明明恨不得將緊閉的大門一腳踹碎,然後殺將進去!
陸生暗歎,女人是禍水啊,可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突然變得凌厲起來,比起燕瑾竟是絲毫不輸。
再說回季府內。青蕪院。
季桓將帖子看完不緊不慢的放入袖中,幽幽的啖了口茶,直到一盅茶要見了底他才轉過身衝著楚寧招手:“寧丫頭,過來。”
楚寧最近很是乖順,聞言忙過去,以為他是要添茶,執起茶壺便欲上前,季桓卻輕輕按住了她的手,也不說話,就這般直直的看著她,大拇指有意無意的在她手背上摩挲。
楚寧懵懵半晌,手裡一抖差差將茶壺摔了出去,這時方聽見季桓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隨即湊近了她低低道:“罷了,你還是呆在這裡好些。”
說完起身出了青蕪院,在出門口時她低低跟草兒交代了幾句,草兒疑惑的點點頭,往屋裡看了一眼。
楚寧雙頰發燒的看看四周,發現丫頭們對手指的對手指、望天的望天,對於剛才的“調戲”她們默默的表示,喜聞樂見。
卻說季桓出了青蕪院,拿出帖子在手上敲了敲,一直走到書房門口才對身後跟著他的地明吩咐:“恩,去把燕公子請進來。”
地明在後面默默擔心的看自家主子一眼,這才親自去迎。
不多時,他便帶著二人入了書房的院子。
不過兩個多月的時間,卻如桑田滄海之變,燕瑾在踏進院子時腳步便是生生一頓!
季桓站在臺階之上,仍是如往常那般淡笑,只是以往燕瑾覺得那笑有些莫測,此刻卻只覺諷刺。他全身的憤怒和煞氣不加絲毫掩飾的流露出來,地明在一旁感受到這股氣勢冷眉緊蹙,甚至緊了緊腰間的刀。
季桓仍舊笑著,他微一捋衣袖,聲音清亮如泉水:“多日不見,燕兄風采依舊。”
燕瑾雙眸沉沉,釘在地上的雙腳緩慢地往前踏了兩步,語氣是讓人難受的沉悶:“季大人一向也好。”
地明在旁不悅的挑眉,陸生卻使勁的瞪著他。
眼見兩個下人一個眼神不合便將打起來,季桓突地呵呵一笑:“兩月不見,燕兄弟卻是見外了,你看以前都是稱季兄的,如今變成季大人了。”
他一笑兩下里都是一鬆,隨即陸生在心裡暗罵:呸!有你這種奪人愛妾的兄弟麼,臉皮真是厚的可以!
這平平常常的一句話卻似戳到了燕瑾的痛處,兩月前。。。。。那人還在我府中言笑生花,現如今卻在這季府恨他入骨,試問,他如何能稱這廝一聲季兄!
想到這裡,燕瑾雙目隱隱發痛,睨著季桓的眼神也愈發冰冷,季桓看著他的神情仿不在意,他略略搖頭,淡淡續道:“不論燕兄弟與我如何生分,我待燕兄之心卻是未變,燕兄既然能在季某抱病之時前來探望,季某自是感於心懷,還請如室一續。”
說罷,從容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地明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他實是擔心自家主子,若是在平日他當是不做此想,但這會子燕瑾明顯是揣怒而來,季桓又有傷在身,兩人雖不至動手,但他也怕自己主子吃虧。
然而季桓沒有看他,那就是叫他不需作甚麼準備,他也只好眼睜睜看著燕瑾大踏步進了書房,陸生留下來與他用眼神相殺。
進了書房,燕瑾稍稍放鬆一些,他掃視一週隨即有些黯然,她怎麼會在這裡呢,應該在後院才對。
“燕伯父想必已經回府,怎麼,他老人家可還好?”在燕瑾尋思的當口,季桓已然坐在桌案後淡淡開口。
燕瑾心中微澀,他不得不承認不論季桓在這件事情上有沒有幫忙,幫了多大的忙,父親畢竟是無事了,可按這個思維想下去,他不由又想到這些都是拿楚寧換來的,此刻即便他心裡萬般不甘,仍是澀澀回道:“託季大人的福,暫且安好。”
季桓點頭,坐在案後開始擺弄湘妃竹的筆筒,卻不再發一言。
燕瑾略一閉眼,他雖出身世家,但常在軍中,因此他更喜歡直來直往,沉默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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