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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希剛要給她分析兩句,忽而想到什麼騰地站起身黑著臉問道:“這話你可在請安時跟母親稍露過口風?”
宋媛看燕希臉色陰沉異常,一嚇之下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還沒那麼糊塗。這等話兒我當然是只能與夫君你說的。”
燕希臉色稍緩,連連瞪了宋媛好幾眼在桌邊來回踱步,繼而語氣凝重的道:
“以後此等話都給我爛在肚子裡!面上更是一絲一毫也不可在人前顯露。父親最重我們兄弟間的和睦,你這話若是讓人聽去,不知要惹出多少麻煩!”
宋媛本是一腔熱熱的雞血,當頭被澆了一盆爐灰下來,委屈半晌乖乖坐那對手指去了。
。。。。。
七房裡操心的雖和宋媛不是同一件事,但卻與宋媛所說的一句話有著莫大關係--長幼有序。
沈芳菲這段日子過得有些鬱悶,根源於白錦這一胎比她早了一個多月,若真是個兒子以後便是七房裡的長子,儘管是庶出,日後也定少不了麻煩。
而她派到素錦軒的丫頭遲遲沒有動靜不說,竟在前幾日燕小七去看望白錦時“恰巧”被發現偷了主子的首飾,並意圖對燕小七那啥那啥。結果讓百喜抓了個正著――人贓俱獲。白錦被氣得不輕,燕小七一心疼,叫人把那丫頭狠打了一頓然後趕出了燕府。沈芳菲聽了後一猛勁連摔了兩隻鬥彩茶盞,直氣得肚子痛。
其次不爽的是她如今有孕在身,不能服侍她家七爺,自然便宜了楚寧和葉蓁蓁那兩個貨。
--咳咳,儘管這種便宜楚寧並不怎麼願意佔,但葉姨娘還是很高興的。
現今葉蓁蓁同學改變了風格,改走楚楚可憐的路線。衣飾大多已素色為主,話也少了,一見燕小七就是水濛濛的一雙眼,一副“落紅亂逐東流水,一點芳心為君死”的表情,直教人心生憐惜吶憐惜。
如此相較之下入京的事倒是沈芳菲最不擔心的了,反正她相信燕夫人不會虧待了自己的親兒子的。
做奶奶的心裡不痛快,受罪的當然是那些看人臉色的妾室了。
此刻楚寧正抱了一本三字經起身準備到芳華閣請安。這是沈芳菲近來的新“愛好”――日裡請過安後便有她和葉蓁蓁輪流著念,美其名曰養胎靜心。
楚寧仰天長嘆:沈同學你的胎教比國外早了幾千年哇。
一開始是讓兩個人念《詩經》,葉蓁蓁字認得不全,楚寧有心藏拙,因此在聽了三天的“關關雌鳥,在可之川”之後沈芳菲果斷的給她倆換了本比較簡單的三字經來讀。不過。。。效果依舊差強人意。
當然除了念這些,很多時候我們的七奶奶會很疲累。這時羅衣變會適時端來一盅銀耳竹笙湯,伺候她家主子喝下,然後羅衣妹紙理所應當的騰不出手來,所以,類似給她家奶奶捶腿捏腳的光榮工作便落在了恰在一旁的楚寧和葉蓁蓁身上。
--如此這般的近一個月下來,楚寧直覺自己手下功夫見長。
“青歌姐姐,把雨具備著吧。這天兒沉的要滴水似的,怕一會兒有場急雨呢。”寒丫見楚寧要出門,忙遞了把油紙傘過來。
“就你這丫頭細心,倒顯得我們多不頂事兒似的”青歌一邊笑一邊拿了把繪有桃花枝的油紙傘出來,“我早已經備下了。”
楚寧拍拍寒丫的頭:“寒丫,我想喝冰鎮的綠豆湯哎,你給我備著吧,我回來喝。”
寒丫嘴一撇:“綠豆湯可以,冰鎮的可不行。那些冰塊留著放在小姐屋子裡降暑氣呢。”
。。。楚寧眉毛一挑,作勢要去掐寒丫的臉,青歌忙道:“小姐快走吧,耽誤了時辰可不好。”隨即又低低在楚寧耳邊補充了一句:“如今奶奶可金貴著,禁不起一點不遂心,咱們可別這會子叫她抓出一丁點不是。”
楚寧暗暗嘆了口氣,抬腳快步出了梧桐院。葉蓁蓁幾乎同時到了芳華閣,二人對看一眼,手中俱傻傻拿著一本三字經。
進了屋,沈芳菲正一手由羅衣扶著一手撐在腰後慢慢散著歩。
楚寧與葉蓁蓁見了禮稍站了片刻白錦也進了門。白錦的身子略略發福,肚子看起來被沈芳菲的大一些,也沒用百喜攙著,腳下倒靈便的很。她恭敬而稍顯笨拙的給沈芳菲福了個身:“妾身請奶奶安。”
沈芳菲撇著八字步慢慢走到炕邊坐好,用帕子細細拭了拭額際的薄汗,柔柔道:“妹妹快起來,你身子不便就免了吧。”
說罷瞪了旁邊羅衣一眼:“白姨娘五六個月的身子了,見她行禮你也不說趕緊去扶一把,怎的這點眼力見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