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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寧一聽,微微籲出一口氣,燕瑾從不輕易說什麼,一般答應的事情都會放在心上,如今能這般說,就代表他最起碼是會找人打探這事情的,這已經很好了,其他的楚寧也只能等著。
過了兩日燕瑾還真悄悄託人像刑部那邊打聽了,可燕家雖在刑部有些關係,那些人卻都是與燕老爺相熟的。此前父親早已告訴過他不準過問此事,因此燕瑾不能太過聲張,所得到的訊息也無非是那種“人如今在刑部大牢等候發落”的官方回話。
燕瑾有些頭疼的將人又想了一遍,如今只能找與自己相熟的人。
想了一圈,驀地想到了季桓。
季桓是大理寺正,與刑部、都察院管稽查同為三司法,說白了,他們這三部的官員在暗裡都是極相熟的。
只是。。。。。季桓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還真不知是否會賣他這個情面,燕瑾有幾分拿不準。
或許是老天也站在楚寧這邊,在燕瑾猶豫著要不要尋季桓打探一下的時候季桓倒自己上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 第44章 想
與季桓一起來的當然還有一張臉扭曲的跟菊花似的孟小哥。他的表情十分莫測,明明笑著,卻讓人覺得他是想哭。
據季同學自己說他是在去踏春的路上偶遇了孟小哥,然後孟小哥十分、特別熱情地勸說他不要去踏青啦,外面的枯花野草有什麼好看的呀,還是一起倒燕府喝喝酒談談人生比較有前途呵。
燕瑾輕咳兩聲,左右各掃了一眼,——上京二月裡剛剛立春,正是春寒料峭的時候,除了長青的柏樹外燕府的外院裡都是光禿禿的,想必郊外更甚,這時候出去踏青。。。。。
季大人果然異於常人!
燕瑾眯起眼睛暗含一分懷疑的看了季桓一眼,卻見這人從容的那叫一個坦然,直教燕瑾懷疑是不是自己品味不夠高,以致理解不了這等雅緻。
燕瑾也不想再探尋,上次宴請之後孟谷陽跟他略微透漏過,季桓對他佯裝醉酒而“隨口”提出的連親之事雖未明確表示願意,但也未明確的拒絕,燕瑾猜測他能與孟谷陽再次到府裡,是否意味著這門親事真有戲?
——若如此,眼下的事情倒好辦些了。
外面雖春風帶寒,室內卻暖意融融。不過,這舒適的散著淺淺檀香的屋子跟這三人沒什麼關係。
因為,此刻,三人正坐在。。。院子裡的涼亭小酌。
孟谷陽裹緊寶藍色廣袖錦衫,十分哀怨的盯了季桓一眼:這貨放著暖呼呼的廳室不坐,非得拉著人坐在這喝酒,說什麼不辜負春意!
孟谷陽狠狠翻了半晌白眼,神知道這天有多冷、風有多涼!院子啥都沒有,他們在這看個毛!孟公子抖著凍的冰冰的手憂傷的先連連喝了三杯溫酒,身子才算暖和了些。
燕瑾是習武之人,自然比孟谷陽要耐凍的多。倒是季桓,不比孟小哥的錦衣護體,他只著了件天青色的常衫,卻真如坐在四月花紅柳綠的春風裡,一派舒心愜意,絲毫不見畏寒。
燕瑾淺泯了一口清酒,心下起疑。
——這人若不是身上也有著功夫,便是個狠的下心的主兒。
“季兄今日似乎心情甚好,可是有什麼喜事?”
這二人說是來喝酒的,還真是隻管喝酒。孟谷陽也還罷了,燕瑾看他一口一杯猛喝的模樣,估計他是冷的夠嗆,趕緊先喝點酒暖身子。季桓倒是不冷的樣子,卻也一句話不說,從進門到現在都是一臉淺淡笑意。燕瑾有些鬱悶,只好做為主人先開了口。
季桓轉臉盯著燕瑾看了一會兒,直看得燕瑾想摸摸臉上是否有東西時才開了口:“大好□,最適與三五好友小聚,當然是件讓人高興的事。”
咳咳。。。。。孟谷陽一口酒嗆在嗓子,春、色啊,你在哪裡?
燕瑾也有些訝於季桓的睜眼說瞎話,這之前雖聽過季桓之名,也已見過三兩次,可燕瑾心底一直有些固執的認為他不過是個有點點小才,又恰好比某些人幸運一點的文官,行事見也許還帶有一些文官們特有的清高,和他們這些從軍營裡摸爬滾打出來的怎生可比?
這一刻,燕瑾反忽然意識到,他可能將季桓想的過於簡單了。
一個在皇帝身邊行走,現又身居大理寺的人,見過的血腥未必比他少。
他突然想,也許燕婧真的嫁給季桓也未必是件好事,以燕婧的性子,勢必抓不住季桓。
燕瑾心裡毫無來由生出一絲不安,他想了想,卻又嘲自己多慮了。燕婧若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