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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就算趙敬侯和牛畜等人有所懷疑,也不大可能派人到齊國去打聽他的生辰。
整個趙國知道他生辰是哪天的,照理說只有四個人,他自己、爹爹、師傅、徐涼。
他沒有說,爹爹不可能說出去,師傅對趙氏兄妹一向有所保留,只管授藝,從來不肯多言,剩下一個徐涼還在太行山中,更加不可能。
趙菱嘻嘻一笑,道:“那日陳大夫打瞌睡時說夢話,說是你的生辰馬上就要到了,他卻沒法子給你好好辦,真是對不住你……我和趙晟本想到別院找你,正好聽見了,至於大師哥,不關我的事,可能是師傅告訴他的。”
陳域不由得將信將疑,他們父子朝夕相處,他怎麼從來沒發現爹爹說過夢話,這唯一的一次,這麼巧就讓趙氏兄妹聽了去?但見她神態自若,隨即坦然,暗罵自己太多心了,小菱若要騙他,還送生辰禮物作什麼,直接裝不知道豈非更好?
這是一塊質地絕佳的藍田玉,玉質細膩,雕琢精美,圖案有點象傳說中的上古神獸,寓意辟邪保平安。
“我……很喜(…提供下載)歡,謝謝……”
“喜(…提供下載)歡就好,二師哥,你過來,我來幫你戴上。”
“嗯!”
“二師哥,你肩頭上的傷還疼不疼?”
“不疼……”
陳域走出玉茗宮後,第一次發現,邯鄲是一個如此美麗的城市。
“你不該多事的,如果被爹爹知道饒不了你。”已有幾日不曾露面的公子晟忽然從窗外躍了進來。
趙菱冷笑道:“是啊,如果被爹爹知道饒不了你。”
公子晟雙手一擺,道:“好,我不跟你吵,鬼老頭那事確實是我不對,可是你想啊,如果不是陰差陽錯,我們幾人就要被枯海門請去作客了,小菱,都這麼多天了,還不肯合解嗎?”
趙菱道:“那要看你肯不肯合解了,你不去跟爹爹說,我自然也不會去說。”
公子晟道:“我看你這個公主太好當了,完全不知道眼前的局勢。魏國這些年稱霸天下,根本不把我們趙國當盟友,去年還兵圍邯鄲,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若是再不痛定思痛,遲早被魏國給滅了。那齊國若是肯做我們趙國的盟友,自是最好,萬一不肯呢,趙國能怎麼辦?我們不能拿它怎麼辦,我們不夠強大,滅不了它,可也不能任它投靠魏國吧,陳大夫曾經當了多年的齊國右相,沒人比他更熟悉齊國之事了,他和師傅又是生死之交,師傅的背景,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枚棋子,爹爹是絕不會放過的,我一直勸你跟陳域保持距離,你為什麼偏不聽?”
趙國想找齊國做盟友,以後怎樣不清楚,眼前是想都不要想了,田氏代齊還是魏侯出面向周天子討來的封賞,田和感激還來不及,怎會去跟魏國翻臉?
而陳賓被田和害得家破人亡,這筆深仇大恨他絕不會輕易放下,哪一天趙國若是想要對付齊國,陳賓的確是最佳人選。
趙菱怒道:“這些事說給我聽幹什麼?是你找他來勸我的,現在又來怪我,幾天沒打架,你是不是拳頭癢啊?”
公子晟道:“怎麼不怪你,我問你,是你先買玉佩,還是我先找他的?”
趙菱理屈詞窮,嘴上卻依然不服輸:“陳域哪裡招你惹你了,大家同門一場,知道他生辰,卻什麼也不送,這種事,你好意思做得出來,我卻做不出來。”
公子晟長嘆一口氣,道:“我跟你說實話吧,他們去年逃亡到邯鄲城後,爹爹就已派人把他們的背景調查得清清楚楚,我怕你這樣一鬧,把陳氏父子給嚇跑了,爹爹辛辛苦苦佈下的局也要被你給攪黃了。這件事本來做得極為隱密,整個趙國沒幾個人知曉,你卻是從哪裡聽來的?你還知道多少?”
趙菱道:“憑什麼告訴你,你能知道,為什麼我就不能知道?”
公子晟見她不可理喻,忍不住怒火上升,狠狠瞪了幾眼後,甩袖離去。
到了傍晚,陳域正在別院中練劍,公子晟送來一枚嵌有綠松石的玉帶鉤,並告訴陳域,這個樣式的玉帶鉤,整個趙國只有三枚,小菱挑中的,他出面向趙敬侯討來的。
☆、第十一章 自與東君作別(一)
就在東方諸國忙於爭霸奪天下時,處於西方的秦國卻是一蹶不振,內憂外患不斷。
秦國自秦惠公後,數易國君,現在的國君史稱秦出子,繼位時才兩歲,他的母親小主夫人把持朝政,重用本家親屬和宦官,引起公室成員不滿;賞賜過豐,稅賦過重,又引起地主和自耕農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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