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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奔雷般的弩箭呼嘯著射向趙菱,舒筠飛過去擊落,紈絝子弟和幫手這才得已脫身,他們終於明白,趙菱特意躍上房頂,只不過是為了讓她的幫手容易找到她。兩人急急逃走,舒筠也不阻攔,他微笑著看向他的師弟和師妹,根本沒注意到,有一雙美麗的眼睛一直在含怨帶愁地看著他,只要一低頭,他就能發現。
陳域已幫趙菱繫好面紗,三人躍下屋頂,茶樓裡只剩下可憐兮兮的趙蘋,公子午早已不見了人影。趙菱的臉沉了下來,就算趙蘋沒表露身份,他也不能撒手不管。她的妹妹以後嫁給這樣的男人,還有好日子過嗎?
作者有話要說:注:此文中的四大公子純屬YY,絕非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戰國四大公子”!
☆、第二十一章 山一程;水一程(一)
四月的陽光明亮又溫暖,一輛尋常的黑色馬車,不緊不慢地走在官道中央。馬車伕李延已經打了無數個哈欠,心裡罵了無數遍娘,漫漫長路,寂寞旅途,真他孃的枯燥。
李延剛伸了個懶腰,就聽身後傳來得得的馬蹄聲,他尚未來得及避讓,背上已捱了一鞭,拉車的黃馬更被抽得不住悲鳴。李延趕忙靠邊讓路,只見一匹毛色純白的寶馬四蹄騰飛,揚起大片黃塵,剎那間就去遠了。李延身手不弱,剛才那鞭竟是躲不開,直痛得呲牙咧嘴,對著紫衣少年的背影破口大罵道:“好霸道的小子,趕著去送死嗎,這樣橫衝直撞。”
話音剛落,那個少年忽然掉頭奔來,奔到近處,左手一揚,李延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只覺膝蓋一酸,猛然摔下車來。黃馬連聲長鳴,朝著少年跪了下去,官道上一時間人仰馬翻,煞是熱鬧。
少年也不逃走,勒馬觀看對方的狼狽樣,不僅毫無歉意,反而在馬背上看得喜笑顏開。
“怎麼回事?” 馬車中飛出兩個青年,滿面不解地問道。李延翻身爬起,指著紫衣少年道:“公子,是那個花臉人搞的鬼,是他……”一句話未說完,手臂一痛,身上又吃了一鞭。總算紫衣少年手下留了情,沒有打落他的大牙。
公子午還沒聽懂什麼叫花臉人,紫衣少年的鞭子已改變了目標,公子午自是不會被抽中,儘管紫衣少年一鞭接一鞭,卻連他的衣服也沒沾著半片。此地不是齊國,公子午不想惹麻煩,他連連喊“住手”,對方卻充耳不聞,反將一根長鞭甩得虎虎生風,彷彿跟他有深仇大恨一般,盡往他臉面上招呼,似乎不將他毀容,難解心頭之恨。
這麼蠻橫的小子,當真少見,而臉上畫了一朵花的小子,更是打著燈籠也難找,難怪李延要稱他為花臉人。
紫衣少年眼見始終耐何不了公子午,葉蹇還提著長劍在旁虎視眈眈,知道今天討不了好,數鞭逼退公子午後,板著臉打馬離去,從頭至尾,竟是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公子午和葉蹇面面相覷,均以為是李延那句話惑的禍。馬失前蹄,車子側翻,人卻還得趕路,三人只得棄車步行。哪知人一旦倒黴,一樁接一樁,這一路走走停停,途中竟是連個歇腳的地方也沒有,更倒黴的是,黃馬沒有斷腿前還能看到不少牛車馬車,現在卻是連個影子也見不著,李延揹著行李,肚中更是叫苦連天。
三人這一走,足足走了二個時辰,中午時分,行到一處山腳下,葉蹇看到前方有炊煙裊裊升起,頓時精神大振,喜枚枚地道:“公子,前面似乎有人家,我們過去瞧瞧。”當下打頭在前探路,李延一邊抹汗,一邊慶幸不已。
這是個供過往行人歇腳的小飯店,牆壁上似乎還掛著一塊破舊的木牌,上面應該寫有選單,葉蹇和李延喜出望外,公子午卻把視線轉向了旁邊的小樹林,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正在林邊悠閒地吃草,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家店的生意實在不好,現在正值午飯時間,就算沒有賓客盈門,至少也不該慘淡到只有一個客人,這樣的事攤到一般的掌櫃身上,只怕會愁得吃不下睡不著,可是這家店從上到下,個個笑得合不攏嘴。
這個客人他們並不陌生,正是之前弄翻他們車的紫衣少年,人不大,胃口卻不小,一個人叫的菜足夠上百人吃,難怪連一向不露面的掌櫃娘子都親自上陣了。
這個少年十有八九是個敗家子,庖廚辛辛苦苦做好的美味佳餚端上來後,他不是嫌淡就是嫌鹹,不是嫌燙就是嫌涼,公子午見他碗筷“叮叮噹噹”敲了半天,竟是沒一道象意的菜,只有少數幾味在掌櫃娘子的極力推薦下,才勉為其難地嚐了幾口,更多的菜餚是一口未碰,直接吩咐小二端出去餵豬餵狗了。
掌櫃開了幾十年的店,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