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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對方的長劍必定指著自己,他的弩箭也對準了對方。
“趙菱出事那天,你又在哪裡?”辛朗雖然看不清這人的模樣,卻已經猜到了這個把他約出來,又躲在暗中伏擊他的人是誰,他鬆了一口氣,放下硬弩反問道。
齊恆公遠在齊國,趙國境內劍術如此卓絕,又這麼在意趙菱生死的,除了舒筠,不作第二人想。夜風襲來,辛朗恍然發覺自己一身的衣衫已被冷汗浸溼。
舒筠長劍上移,移到辛朗的心口,道:“我追著趙菱的足跡去了魏國安邑,她不是你師妹,我不相信你會象我那樣關心她。我查過你的行蹤,出事那幾天你根本不在邯鄲,你究竟去了哪裡?難不成也跟著她的足跡去了魏國?”
辛朗平靜地道:“我一直在邯鄲,哪裡都沒去。”
舒筠厲聲喝道:“誰能證明?你跟我表妹一向形影不離,那幾天為何不見你人影?”
“我能證明。”月亮適時從雲層鑽出,樹後也及時轉出兩個女子來,辛月一張秀臉漲得通紅,囁嚅道:“阿朗在我房裡,我喜(…提供下載)歡他很久了,我不想拒絕……我們兩人一直在房裡那個……”
舒筠不由得愣住,長劍無力地垂了下來。丹若雙目緊緊盯著舒筠,泫然欲泣,道:“表哥,告訴我實話,你是否也查過我的行蹤?”
舒筠再次愣住,良久才點了點頭:“我的確查過,那幾天你感染了很嚴重的風寒,臥床不起,整整服了十天的藥才能起身。”
自己果然沒猜錯,舒筠真的對自己起過疑心,丹若的淚水奪眶而出,道:“表哥,你怎麼能懷疑我?趙菱是你師妹,也是我師妹,我們總共幾面沒幾次,加起來說的話還不到十句,我幹嘛去害她?”
“我沒說你要去害她,我只是,只是……”舒筠忽然詞窮,說不下去了。
“只是什麼?你倒繼續說下去呀?”丹若泣不成聲:“其實有句話我倒一直想問你,可我又怕知道答案,如果那天死去的人是我,你會象趙菱死了那樣悲傷嗎?這些年我對你心意如何,你當真一點都沒感覺嗎?”不待舒筠回答,丹若掩面痛哭,奔入了黑暗的樹林,辛朗和辛月急忙追了上去。
舒筠不由得後悔萬分,他對丹若的確不夠關心,也太無情了。丹若對他情意綿綿,他當然有感覺,本來趙菱嫁給陳域,他就會娶丹若,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他這個做大師哥的怎能不管?趙菱還懷著孩子,如此悽慘地死去,要是不找出仇人來,他又怎能安心娶妻?
舒筠長劍入鞘,飛步追向丹若,他可沒忘記,當年丹若私下太行山,就是在密林裡出了事。要是這次丹若再遇上什麼意外,這輩子他都無法原諒自己。
這次林中吵架的後果是不論舒筠如何賠罪,丹若整整三個月沒與他講一句話。舒筠讓丹若傷心落淚已不是一次兩次,辛朗和辛月均憤憤不已,兩人看到他都沒有好臉色。
鬱悶不已的舒筠只得去了清思那裡,邯鄲最負盛名的傾雪閣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改名為落花閣。傳言清思為人極其清高,舒筠卻覺得該是高雅才對,她那無雙的琴技和舞技每每令他歎為觀止。現在舒筠已知道,清思當年遇上的貴人是公子晟,就是這間落花閣真正的主人,清思自稱是公子晟的仰慕者。
陳域臨死前交給他的鐵箭,他已翻來覆去看過無數遍,現在又拿在了手上,清思瞄了一眼,勸他莫要心急,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秋去冬來,天氣漸漸寒冷,丹若終於開口說了話,畢竟多年的感情,應當珍惜才是。
這一日天空飄飄灑灑,邯鄲迎來了第一場大雪,舒筠心中卻是異常地難過,以前每逢下雪天,陳域和趙菱總喜(…提供下載)歡雙雙站在窗前,看漫天的雪花飛舞。他當真做夢也想不到,陳趙二人會情變,而且還是為了清婉。
舒筠走出了溫暖的屋子,冒雪來到趙菱的墳前。
有人比他早到了,皚皚白雪中站著一個瘦削的男子,披一襲厚厚的白狐裘,撐一柄精緻無比的絲綢傘,也不知在趙菱的墳前站了多久。這人是誰?舒筠想不到這麼大的風雪,除了他還會有人來看趙菱。
聽到腳步聲,男子並沒有回頭,卻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喚道:“大師哥!”
這個聲音,這不是……舒筠抖落滿身雪花,激動地奔了過去:“趙晟,你終於回來了!”
公子晟的眼眶早已潮溼,點了點頭,道:“是,我回來了!”
若不是公子晟口鼻中撥出的熱氣,舒筠幾乎要懷疑他是剛從墳墓裡爬出來的,那張曾經風迷天下的臉深深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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