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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十個人，除了個別回房間休息了，其餘幾個工作人員也都參與了。

本來想回房間的梅姐被錢有多緊緊拉著不肯放：“梅姐，別的人都可以走，你不行，你走了誰給我補妝啊？”

周夏寧用手指頂了頂棒球帽的帽簷，翹著唇，看著最後還是拖著梅姐化了個大濃妝的錢有多。

好、犀利的朋克風啊……

莊翊和周夏寧裝扮地差不多，一件黑色的羽絨外套，豎著的領子幾乎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加上棒球帽和眼鏡，看起來一時倒也無法看清他的面目。

他落後一步，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勾了勾周夏寧的手指，然後伏低身子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等一會兒和錢有多離得遠一點。”

周夏寧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莊翊的聲音含著笑，低低沉沉的嗓音在夜色裡似乎各位撩人，她頓了腳步，轉頭看著他的眼睛。

夜色再濃重，可他彷彿是把所有的光彩都收納進了烏黑的眼眸裡，熠熠生輝得令人心悸。

她忍不住伸手握住了莊翊鬆鬆垮垮勾著她的手心，唇角微微一翹：“英雄所見略同。”

酒店和夜市距離不算遠，散步過去也就十五分鐘路程，一行人不是吃得飽就是喝得略高，雖然夜風凍人，可只要穿得暖和點，還是扛得住的。

一行人都是年輕人，索性說笑著徒步前進。

莊翊握著周夏寧的左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裡，拇指輕輕摩挲著，側頭輕問：“冷嗎？”

周夏寧出門前還被莊翊拉著裹了圍巾，此刻只露出了一雙清澈的杏眼搖了搖頭。

蒙在圍巾下的臉帶著笑，因為一雙杏眼也含著笑意，彎彎的，彷彿是一泓明月。

莊翊突然心裡一陣悸動，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夏寧……”

他心裡滿滿的情意，可卻好像又無法訴出口，可似乎又不必說那麼多。

周夏寧頓了頓，輕靠在莊翊的胸前，只覺得太猛烈的北風都無法吹散她心裡的暖意。

暖黃的燈光下，兩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

陳誠走在最前頭，狀似不經意地回頭看了眼，唇角隱約帶著笑意，低頭在想回頭的錢有多後腦上拍了下：“走路看著前面，你小學老師沒教你嗎？”

“幹嘛啊！”錢有多嘟著嘴抗議，“我要找夏寧啊。”

“她在呢。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陳誠又伸手把錢有多的腦袋轉回來，目光在最後面停了腳步的兩人上飛快地一瞥，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走快點，多消化點，等一會兒才能吃回來。”

也有人不經意地回頭，看到後面的兩人後又帶著善意的笑容轉回了頭。

他們都是從格爾木一起回來的，也是跟了夏韜很多年的核心隊伍，心裡想的不過是：很登對啊。

周夏寧看了眼越走越遠的前方隊伍，笑著伸出空著的右手拍了拍莊翊的肩：“走啦。”

冬日的人行道很冷清，莊翊低低笑著，又在周夏寧的額頭親啄了下，這才放開她繼續往前走。

周夏寧一手還被莊翊扣在口袋裡，她往前跑了一步，回頭笑看著他：“快點。”

一行人到達夜市時，正是最熱鬧的時候，近百個攤棚一字排開，遠遠地就能聞到各種香味。

錢有多皺著鼻子聞了聞，一下子加快了腳步：“快快！我要吃爆肚！這幾年我做夢都會想起來！”

“那你做夢有沒有流口水啊？”陳誠斜睨著她，揶揄地笑道。

錢有多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你不懂！這些爆肚，不僅僅是爆肚，還滿含著我最美好的青春記憶。”

說完，錢有多就朝著那些燈火通明的攤棚露出了一絲懷念又惆悵的表情。

“怎麼？想起當年牽著你的手一起來逛夜市的某個人啊？”梅姐上前一步伸出手肘撞了撞錢有多。

錢有多重重地嘆了口氣：“我就是在遺憾沒有那個人啊。從前在B市讀書的人，哪個沒有一個牽著心愛人的手來逛夜市的夢想啊。”

梅姐笑了起來：“哈哈，你的夢想還真好實現。”說完，她就牽起錢有多的手，“走，今天姐姐的手借你牽。”

周夏寧和莊翊站在最後，看了眼熱鬧的人群，她先轉頭認真地看了眼莊翊，確定莊翊的裝扮無懈可擊。

莊翊挑眉笑看著周夏寧：“放心吧，沒人會認出來的。”他頓了頓，“就算認出來也沒有關係。”

周夏寧優雅地翻了個白眼：“想得美。”

莊翊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