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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豹子膽,當真就把畫喬生吞活剝了。開始畫喬也害怕,可是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時間久了,有絲毫那麼個倜儻的人物,說不動心是假的。白天母子,夜晚夫妻,閤府上下沒有不知道的,可是誰也不敢說。
直到雍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知道這事兒,還是不知道。反正拿了個“輕佻”的罪名,扣在弘春頭上,革了他的郡王。傳旨的蘇公公,話裡話外,點著畫喬,皇上是最好面子的人。十四爺不在家,要管好自己云云。把畫喬嚇的魂不附體。
弘春收斂了一陣。後來雍正病了,他又故態復萌,只不過那時候,他早已是風月場中的老手,畫喬已經不在那麼讓他開心了。但是,彼時,畫喬已是當家人。弘春才氣不足,還要藉助畫喬。時不時的也要對畫喬好有些。
允禵回來後,兩人危機感陡生,反倒近乎起來。可是過了一陣子,看允禵一心撲在他的那個小妾身上,人也似乎沒了鋒芒。弘春又大膽起來。倚燻這次正好給他一個嘗刺激的機會。畫喬來之前,兩人已經現在床上雲雨一番,倚燻滿意的離開,希望可以種下種子,不負自己的一番苦心。
畫喬並不是水性楊花之人。對允禵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好感。新婚之夜,允禵喝多了,摟著她叫素素,那個時候,這個名字就刻進了畫喬的心底。如今見到真人,往日種種愛恨疊加在一起,竟然分不清究竟是什麼!恨這個女人,彷彿已經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可是,夜深微瀾的時候,這個女人留給她的的印象竟然比允禵或者弘春還要深。不知道那一顰一笑之間,是怎樣的風情,讓男人們如此銷魂?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還有死對頭秋屏在緊緊的盯著。很快,府裡就流傳開畫喬和弘春私相授受的事情。
素素聽福嬸唸叨,寧可信其有,更不願意在外面走動。大部分時間都是留在自己的小院陪著年兒,或者最多到花園裡歇歇。偶爾和允禵兩個人直接出府,騎騎馬,散散心,不在那個大院裡悶著。
但是,素素也不是沒有擔心。以她的瞭解,允禵在府裡肯定有自己的耳目。這般亂七八糟的景象,油光鋥亮的綠帽子,允禵會充耳未聞?難道說皇家對這種事情比較有忍耐力?
可是想起他對付鳳凝的手段,和對自己的警告,素素絕對相信,允禵不會善罷甘休。也許剛回來的時候,允禵的確對畫喬內疚。但是,很快這種內疚就發酵成一種理所當然。畫喬是他的老婆,就算他不理她,也不許紅杏出牆。從這個角度看,允禵和鐵義風真的很象很象。所以,素素始終沒有辦法去討厭畫喬。
不管怎樣,素素為弘春的輕浮張狂和畫喬的輕率暗暗擔心。也許允禵真的離開這個家太久了,以至於人們忘記了他的脾氣和手段。又或許是允禵有意讓人們忽略他的存在?素素始終覺得,允禵就像一隻回巢的老老虎,發現窩被佔了。就在四周不聲不響的轉悠著,等待機會,重新佔領屬於他的地盤。
不管什麼原因,素素都不想再摻和進去。
轉眼又是冬天,頭天半夜裡下起了大霧。年兒有些發燒,素素和允禵陪了一宿,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燒才慢慢的退去。兩人這才放心的睡個囫圇覺。
素素惦記著年兒的病,睡得並不沉。允禵畢竟是過五十的人了,在怎樣鋼打鐵鑄,此時也有些精力不濟。
薰爐裡的沉香靜靜的散發著綿綿的香氣。素素輕輕的往裡面填了些鎮靜安神的香塊。大概有些熱,允禵翻了個身,被子向旁邊踢了踢。素素搖搖頭,走過去掖了掖被角,又分了些炭火,送到外間,這才去看年兒。
素素小的時候,從孃胎裡帶來的熱毒,因為屢有奇遇,造就治好了。年兒卻因為素素早年服用太多涼性藥物,身體非常弱。素素暗地裡擔心,自己服用的那些沒有章法的毒藥會不會害了孩子?
摸摸額頭,溫溫的,沒有燒。小臉兒上的紅暈已經漸漸的下去了。唯獨那張小嘴兒還乍著白皮兒。素素拿起一塊白色的棉帕,沾著些溫水,輕輕的掃在孩子的嘴上。小丫頭吧嗒吧嗒嘴巴,和她阿瑪一樣把腦袋歪向一邊,淡淡的眉毛皺了皺。素素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眉毛,自己好像不喜歡皺眉的。摸摸孩子的眉形,雖然很淡,但是形狀卻是允禵的,生命真是一個奇蹟,兩個不相干的人變成了一個人?
想起那天允禵說過的話,素素心裡暖洋洋的,一種從沒有過的柔軟和堅強慢慢浸上她的心房:“或許有一天,你或者我都會死去,但是這個孩子會帶著我們的痕跡生活下去,繁衍後代,千百年不絕。就算他們忘記了我們的故事,骨血裡也會紀錄下去。”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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