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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用本來微笑的臉一僵,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他見鍾奇父子也是一副驚怪的模樣,心中更迦納悶了幾分。
梁啟華話音一轉,“不過不能讓馮大廚你白跑一趟,馮大廚有興趣的話可以來參加老身的壽宴。”
梁啟華的這次八十壽宴邀請的全都是S市的商界名流,多少人趨之若鶩。若是能有幸結交,也不枉這次S市之行了。
馮用連忙點頭,臉上喜不自禁,“不勝榮幸。”
既然梁秋華已經做了決定,家裡是沒有人敢反駁的,這時候鍾奇幾人才注意到謝珺的存在。
鍾奇打量著謝珺,透露出些許防備,問道,“奶奶她是誰啊?”
梁秋華道,“鍾蔓的好朋友。”
鍾奇和鍾寄珏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都大叫不好。梁秋華這人極其注重傳統和大家長的威嚴,從不讓小輩帶朋友回家,何況這次是她親自領著過來的,這是一個很危險的訊號。
馮用越看謝珺越覺得眼熟,忍不住問道,“小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謝珺勾了勾嘴角,神色淡定,“是嗎?我從沒有見過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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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謝珺還在忙著沈新陽交代下來的專欄任務,屋外的門鈴被按響了。
謝珺湊過貓眼看了一眼,便開啟了房門,那帶著一團清冽香水味道的人影便向她撲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她,“我實在是找不到地方去了……謝珺你家有酒嗎?”
謝珺被鍾蔓打的措手不及,她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臉色的詭異的柏晉,抬起手來摸了摸鐘蔓的頭髮,沉聲道,“沈新陽的藏酒挺多的,你要紅酒還是白酒?”
鍾蔓被謝珺的話說逗了,噗嗤一笑,“紅酒,我自己去拿吧,我要喝窮他。”鍾蔓戀戀不捨地在謝珺的肩膀上蹭了兩下,悶悶不樂道,“你給我弄兩個下酒菜吧。”
謝珺見鍾蔓埋頭去找酒,朝柏晉點點頭示意他回房間,自己則披上了一件衣服打著哈欠去廚房裡忙活了。
……
大半夜,陽臺上寒風凜冽,兩個女人裹著羽絨服在那喝酒,地上擺著幾個空蕩蕩的瓶子。不遠處臨江夜景美如畫,一圈路燈映著湖面如夢如幻,有一對對的情侶在江邊散步,越發顯出人生百味的錯覺。
鍾蔓高舉著酒杯,“咕咚”一聲,又一杯紅酒下了肚子,咯咯咯的笑聲在這黑夜中顯得特別滲人,“你說那老巫婆怎麼那麼討厭啊……不想看到我還讓我回家吃飯,結果又鬧得不開心!你說她究竟圖的是什麼啊?!”
鍾蔓捻起一顆醋泡花生,嚼了嚼,酸爽的雙眉都舒展開來了,“今天晚上飯桌上,鍾奇一家又提起我爸爸的股份這件事,老巫婆說就寧願捐給基金會也不留給我。我媽媽都被她弄哭了,你說她怎麼能這樣?!”
謝珺在一旁默默地聽著,不發表意見,只輕輕地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抿了抿嘴唇。
鍾蔓指著醋泡花生旁的那盤菜問道,“這是什麼,大冬天的吃涼粉嗎?”
謝珺點點頭輕聲道,“這是傷心涼粉。”
鍾蔓咧著嘴笑了,“傷心涼粉,好名字,正符合我現在的心境。”鍾蔓說著就夾起一大筷子的涼粉往自己嘴裡送,涼粉綿軟的口感讓她格外滿意,結果過了兩秒鐘才衝上來的鮮香麻辣勁讓她鼻子一嗆,眼淚就嘩嘩的流了下來。
鍾蔓的情緒一下子被這碗傷心涼粉擊潰,情到傷心處,竟然一把抱住謝珺嚎啕大哭起來,“他們都怪我,怪我害死了我爸爸……這麼多年,我比誰都苦,我寧願呆在工作室埋頭工作一夜,都不敢回家。這是我的錯嗎?真的是我的錯嗎?”
謝珺嘆了口氣,一下一下地輕拍著鍾蔓的後背,聲音溫柔地足夠有安撫人心的力度,“鍾蔓姐,你不要多想了,這不是你的錯。”
鍾蔓慢慢地鬆開了謝珺,眼淚掉地更加猛了,“謝珺,你真好。謝謝你願意陪我喝酒,願意聽我嘮叨……可是我卻辜負了你的信任。“
鍾蔓看著謝珺的雙眼中滿是愧疚跟糾結,她抽噎著聲音道,“老巫婆說的沒錯,是我利用了你。我就是瞧不起鍾奇他家那一副得意的小人嘴臉,我就是討厭他們在我爸爸死後作威作福。”
“所以,我提前知道了鍾奇要找馮用給老巫婆掌勺,我就想找個人壓壓他的氣焰。周宏非大師在出國辦事前就向我推薦了你,我死皮賴臉纏著沈新陽才要來了你的地址,我逼他說服你。”
“謝珺,對不起,是我騙了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