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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人受一點委屈，單憑這一點便足以證明她在說慌，而這謊話滿是漏洞，只有她以為是天衣無縫。

也許她不知道，她對墨亦風的瞭解遠遠不止這些。

“千若靈你…”Angel神色微閃的看向千若靈，語氣帶著一絲質疑，還是被發現了嗎，“你早就知道了？”明明她計劃的這麼周詳，到底哪裡出了披露？她不明白！她不明白！

千若靈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站了起來，俯身看向她，修長潔白的手拂過她那張帶著複雜情緒的臉，“這臉…真漂亮…”低喃的如同清風般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那冰冷的手指一點點的拂過她的臉，Angel只覺得身子像在冰庫中一樣，冷的他身體內的血液都要結冰了一般。

“你就這麼喜歡這張臉嗎，喜歡到…寧可將自己的臉捨棄。”手修長的手順著臉頰到那精緻的下巴，挑起她的下顎，手中的力道微重，Angel痛呼一聲，不得不得抬起頭對上那雙幽深閃著寒芒的眸子。

“你…你說什麼？”如果說剛才Angel的心裡還憎恨這千若靈不肯離開墨亦風，那麼現在她心裡的那點恨意早就消失不見了，留下的是無盡的空氣，身體比腦子先一步的反應，渾身顫抖不止。

“我說什麼…Angel…哦不對，應該是…白蓮！”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知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她不可能知道的！Angel…應該說是白蓮震驚的看著眼前那張精緻美麗的臉，眼底的深處帶著一絲慌亂和驚恐。

也許是曾經千若靈給她帶來的恐懼太過深刻，深刻的就好像刻在了她每一根骨頭上，融入了她的血液中，當她再次看到眼前這個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眼底透著陰鷙詭譎的目光，她的聲音輕柔的就像是害怕驚到小動物，聽在她耳力卻是宛若詛咒，聲聲的折磨著她，腦子裡浮現起當初在那詭異冰冷的古宅，她所經歷的痛苦，一幕幕的在眼前閃過，每浮現一個畫面，她心裡的恨意就增加一分，同樣的，那讓人發瘋的恐懼也增加一分。

“怎麼，才幾年而已，你就忘了我們曾經發生過的事嗎，那麼…再來一次如何？”

“你…你在亂說什麼，什麼白蓮，我是Angel！”白蓮強忍住心裡的恐懼，穩住自己的聲音努力鎮定道，“我看我們之間有誤會，你認錯人了。”

“認錯？”千若靈微側了腦袋看著眼前這張臉，眼裡帶著懷疑，瞧出她眼底的疑惑，白蓮連忙應聲道，“沒錯！你真的認錯人了！你看我這張臉有那點和她像，是不是完全不一樣！”她的臉和之前的臉完全是兩個樣子，以前只是小家碧玉的樣子，而現在憑著這張臉她在娛樂圈混的如魚得水，那些老闆哪一個不喜歡，她怎麼可能認的出來，她已經不是過去的白蓮了，以前的白蓮早就死了，現在她是Angel，是娛樂圈前途無量的新星，往後她還會成為更耀眼的存在，她和以前不一樣，不管是臉還是現在的身份，全都不一樣，她們是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她不要再回到白蓮的身份！不要！

千若靈仔細的看著這張隱藏著恐懼的臉，眼裡帶著笑意，嘴角輕扯，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真的完全不一樣呢。”

看她似乎有些相信了，白蓮提起的心微松，只是下一刻便又再次高高的懸起。

“一個人可以改頭換面，擁有新的身份，但是…她骨子裡的血液不會變，來…讓我看看這具身體裡留著的到底是不是白蓮的血。”輕柔的話如柳絮般輕揚，卻又倏地變成利劍驀地戳入她的胸口。

“瘋子！千若靈你個瘋子！”似乎是恐懼過甚，白蓮突然推開了千若靈跌跌撞撞的站來起來和她保持一段距離，她抬手指著她，狠聲道，“哈哈，告訴你又何方！白蓮就是Angel！Angel就是我！千若靈，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你欺負的白蓮了，以前的白蓮已經死了，現在我是Angel，找你報仇的Angel，我要讓你曾經加註在白蓮身上所有的痛所有的苦所有的折磨十倍百倍…不千倍萬倍的還給你！”

“你認出了又如何，千若靈我告訴你，你所擁有的所有的東西原本都該是我的，都是我的！是你先搶走了屬於我的東西，是你！不管是千家還是墨亦風！”白蓮歇斯底里的吼道，滿腔的恨意如同海浪般，一個浪打來將她全部淹沒在其中，“他們都被你給騙了，只有我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你就是一個魔鬼！一個瘋子！過去我怕你，懼你，現在…我不怕，不懼，千若靈你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

千若靈面色靜如止水，掀不起一絲漣漪，她的眸光淡淡，看向白蓮的目光宛若看著一灘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