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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本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原則,簡茶那真是抓緊每一次上課的時間拼命織,以結束這種痛苦。
所以,全部的任課老師發現那個老是睡覺的學生天天都在打毛衣。
不是不想制止,而是簡茶同學就算不織毛衣也是在睡覺,對比睡覺,老師覺得織毛衣更不錯些,至少人還睜著眼,指不定人聽進去了呢!
當然,這是簡茶的日常,易如故的日常是和人拼命撞衫。
以前他穿得都是小縣城買不到的歐美大牌,現如今換了美邦、森馬、以純之類的牌子,學生黨都能接觸到。
起初,就是偶爾撞一下吧,後來則是,逢個人都是一樣的衣服。
他有些小心塞,琢磨著要不要新買些厚厚的大衣,但又想到這是茶茶買的,一時間特別捨不得錢,只好學著茶茶可勁兒睡覺,把臉上睡得白白嫩嫩的。
哼,小爺才不怕撞衫,小爺顏好。
一週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簡茶的圍脖終於織成了。
12月31號那天早上,易如故來接她的時候,她把圍脖遞給了他。
易如故笑得開心極了,連忙催促道:“給我戴上。”
簡茶圍脖都織了,自然不會矯情得連戴上都害羞,她非常平靜地把圍脖給他套上,繞了兩圈,還整理了一下。
易如故笑嘻嘻地說:“好溫暖哦!”
簡茶優雅地翻了個白眼,覺得這貨說起謊話來草稿都不打,明明剛繫上去,圍脖還是涼的,哪裡來的溫暖啊!
她懶得搭理他,只座上了後座,催促道:“快去學校!”
她已經非常淡定地把易如故當車伕使了,實在是,冬天太冷了,騎腳踏車更是凍成狗,有易如故在前邊擋著冷風,簡茶覺得小日子挺美的。
早知道男朋友有這種好處,她初中就找一個。
但轉而又想到,她長這麼大,就易如故追過她,只能恨恨作罷。
半路的時候,開始下雪了。
全球變暖,南方的雪越來越少,小小地下一回,都覺得特別稀罕。
簡茶坐在易如故單車後座上,仰著頭看細細密密的雪花落下,心情一下子就愉快起來,她輕聲說:“下雪了!”
易如故看著那落在地面上瞬間融化了的雪花,頗有幾分嫌棄:“這也叫下雪?以後帶你去北方,一晚上過後,那雪就積了厚厚一層,腳踩下去都不見底,全世界都白茫茫一片,那才叫下雪。”
簡茶十五年來從未出過吳江縣,不是沒有機會,她只是不想而已。
暑假的時候,宋慈女士會帶全家去上海她爸那兒,簡茶從未去過,她情願去鄉下外婆家也不願去上海,她總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局外人一般無法插入那樣幸福的家庭裡。
她寧願一個人看書睡覺上網,也不要成為那個多餘的人。
可內心深處,她和同齡人一樣嚮往著遠方,這時候聽易如故說北方的雪,突然有些渴望去看看。
但更多的,還是好奇,對易如故本人的好奇。
他講非常標準的普通話,半點沒有吳江縣口音,也從未說過吳江縣方言,初中的時候她從未聽說過他的名字,他似乎是憑空冒出來的。
不僅如此,他長得很高,臉部面板雖然白皙細膩,但是輪廓卻比南方男孩子更立體些。
吳婷婷就不止一次花痴地感嘆過,易如故的鼻子好挺接吻鐵定很不方便。
雖然實踐證明他並沒覺得哪裡不方便,但他的五官無疑有著北方男人的深刻。
“你是北方人吧?”簡茶問。
易如故微微愣了幾秒鐘,說:“以前是。”
“現在不是了麼?”
“現在我是吳江縣人。”
“……”
好吧,當她沒問。
易如故卻接著說:“我在北京呆了十六年,後來……”
簡茶覺得那應該是一段屬於易如故的故事,她以為他會告訴她,但是他沒有,只是沉默了下來,沒幾分鐘,就到了學校。
他望了望天,說:“等你喜歡我了我就告訴你。”
簡茶撇了撇嘴,看來是……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她和易如故上了二樓,回了教室,不用織圍脖的簡茶渾身輕鬆,正打算趴桌子上補補覺,楊慧轉過來問她:“你圍脖織完了!”
簡茶點頭:“嗯嗯!”
她終於完成了如此艱鉅的任務,從此無事一身輕,簡直不能更爽。
楊慧非常羨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