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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身份撐著,皇帝能信嗎?
上哪兒去找這麼個人啊!
絕對的服從,絕對的身份夠,絕對的心意相通。
方皇后接著往後說:“你舅舅便說了蔣千戶,不對,是蔣僉事。。。”
心裡石頭哐當落地。
其實方祈打人家蔣千戶的主意,打很久了吧。。。
是方祈的部下,跟著方祈出生入死,已經是手掌實權的僉事了,又身在西北,方祈這是反將皇帝一軍啊。
又怎麼扯上了平陽王的事兒了呢?
“哥哥沒娶,妹妹怎麼好嫁。。。皇上便能光明正大地將表哥的親事接下去了。。。”行昭掌心緊了緊,“要想將方家套牢在定京,其實讓表哥尚主是個極好的選擇,可歡宜是陸淑妃生的,淑妃亦是出身西北,又同您要好。。。平陽王只有一個女兒善姐兒,就算是庶出,出嫁之前也能名正言順地冊封為郡主,郡主有封邑,身份夠,又是皇家人,等生下表哥的嫡子嫡女,帶著兒子女兒又住在了定京,幾代下來,西北壓根就沒方家嫡支什麼事兒了。。。”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拿刀的人最大,武將也是最讓主上忌憚的,杯酒釋兵權,韓信慘死,哪個不是武將惹出來的下場。皇帝選擇了一種他認為最溫和的方式來削弱權臣,歸集中央。
行昭思路又拐了個彎兒,她現在由衷地覺得舅母刑氏兒子生少了,生一個獨苗苗,被勢制住了,就脫不開了。
人家打虎都還親兄弟呢。
行昭暗自決定,往後無論嫁了誰,十個八個的崽子都要連著生,一個接著一個往外蹦,底氣足足的。
正文 第一百七三章 善姐兒(上)
臨近夜幕,皇后問皇帝在哪處。
蔣明英偏頭想了想,“皇上今兒個應當是去顧婕妤那處。。。”又扭頭瞧一瞧才懸掛上門梁之上的華燈,“估摸著現在將進屋。”
行昭埋頭狠狠地就著小銀鉗子將核桃給夾碎,“咔嚓”一聲清脆得不行,倒把方皇后逗笑了。
“。。。你親去請皇上,再同顧婕妤賠個不是。”
這是和蔣明英說的。
“年紀長了,氣性倒也大起來了,以後叫蓮玉把核桃都給你剝開再呈上來。”
這話是同行昭在說。
行昭默一默,埋了埋首,規規矩矩地將核桃仁兒挑在一個粉瓷小碟兒裡雙手呈上去,話兒說得有些愣:“阿嫵是見過平陽王長女的,脾性還好,偌大一個平陽王府兒子多,姑娘少,物以稀為貴,統共一個閨女兒,平陽王便多寵她一些。得了郎情失妾意,平陽王妃便有些不待見。”又將兩年前去平陽王府時候安國公石家亭姐兒的母親明裡暗裡埋汰時,平陽王妃沒有反應的反應,“善姐兒沒答話兒,卻瞥了我好幾眼,想是將賬算到了我身上了。”
說的是二皇子讓善姐兒將一行小娘子帶出來他好問行昭那樁耍詐案時,石家奶奶卻怪善姐兒亂跑,善姐兒轉過身又怪行昭的那樁事兒。
當時應邑在場,行昭便坐如入定,可善姐兒在堂上就敢偷瞄她的神情未免也太明顯了。。。
再想一想前世的這個小姑子,為人沒什麼壞心,卻總愛嫌人窮怨人富——是二皇子讓善姐兒帶的人,她乖乖將一眾小娘子帶出去,卻將賬算在行昭身上,這是什麼道理?
方皇后聽了,沒說話兒。
平陽王妃親手養大的。她都瞧不上,看一看平陽王世子,外頭人說好聽點兒是溫軟如玉,說難聽點就是沒主見,女人家沒主見還能聽男人的,男人沒主見,聽誰的?還聽自己老孃的?
更甭說妾室所出了,方家的宗婦是個通房扶側生的,方家老祖宗會從地裡頭跳出來打她的臉吧?
桓哥兒逢年過節會隨著刑氏入宮來問安,說話辦事活脫脫又一個小方祈。配個像刑氏一樣大大方方的女子過去就很好,配個這樣為人不大氣的。。。
兩口子成了家,還沒等一道經風歷雨呢。就該散了。
沒過一會兒,皇帝撩簾子進來,行昭趕緊起來福身告退,退到哪裡去?當然是絕佳的聽壁角好地方——內廂暖閣。
兩世為人,行昭倒是覺得自己聽壁角的手藝越來越嫻熟了。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抓哪個詞兒聽,再從細碎的聲響裡推測出外頭人的情感走向和話語趨勢。。。
大勢算是穩固下來,行昭便有了心思去琢磨著些旁門左道了。。。
“您看好的小娘子自然錯不了,可我還是想看一看。總要看看小娘子是個什麼樣的秉性相貌吧?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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