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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皇帝抿了口茶,便有些想不起來剛才自己想說些什麼了。
皇帝一走,方皇后轉身派人去給小顧氏傳話,“無論如何這些時日不許皇上去昌貴妃那處,是撒潑賣嬌也好,是強留強扭也罷,絕對不許昌貴妃近皇上的身。”
又派人去給昌貴妃王氏遞話頭,“。。。豫王如今是膝下空缺,要不要請張院判去王府幫著把把脈?給王妃和側妃把一把平安脈,也給貴妃求個心安。”
昌貴妃王氏一口氣梗在心裡。
她和方皇后到底哪個更像從市井螻蟻中摸爬滾打上來的人?方氏怎麼就想得出來這麼缺德的招數!先說阿恪膝下空缺,再讓張院判去給閔氏、石氏把脈,若她們兩個沒問題,那有問題的是誰!?
把不能生育這盆髒水潑到老二頭上,老二是個男人啊,莫須有的名頭按上去,他還怎麼做人!?
王氏滿心眼的路數隨即如數收斂起來,連召豫王妃閔寄柔的帖子都被方皇后扣下,不能和皇帝接觸,不能見兒子兒媳,更不能召見旁人,她沒有由來地被嫡妻禁足了,她像聾了瞎了啞了一樣,突兀而不顯任何生機地活在這朽木一般的後宮之中——正如同她初進宮時那樣,還是那麼無助和渺小。
這是王氏晉位貴妃之後,方皇后與之的頭次交鋒,一切的小聰明在絕對的權利面前都是以卵擊石。
行昭經過方福之死。看透了這一點。
如今的昌貴妃王氏怕是也看透了這一點。
方皇后雷霆之勢。宮中風平浪靜。可宮外卻是暗潮湧動,哦,不對,如今已是能被稱為微起波瀾。
揚名伯賀行景八百里加急連上三道“增兵求援”的摺子,六皇子跟著發力中途攔下急件,直接繞過內閣透過向公公遞到御前。
如今戰事已經從福建燒到江浙兩地,水路皆通,行景是鎮守將領。他的職責是鎮守住腳下這一片陸地,主場自然是陸地戰,可海寇卻是朝出夕收,早晨乘著船靠近岸邊來隔得遠遠的打兩發,等晚上再乘船回駐紮的小島之上。
大周開疆擴土已久,可無奈與人爭的皆是陸上那點地皮,廣袤海洋的莫測如今卻被只有幾萬人的海寇利用,從而順風順水。
皇帝昏了,可賀行景與賀行昭是什麼關係,賀行昭與六皇子與方家是什麼關係。他還是明白的,自然不批。
行景的摺子被擱置一旁。第二日便從東南前線傳出戰線往北延伸的訊息。
前方戰事吃緊,中央卻無動於衷。
御史們又有事情可做了,可偏偏沒人來做這隻出頭鳥,又隔三日,行景以屯糧告罄,與其死守不如誘敵深入之名,將麾下行伍往內移三百里。
陳顯大怒,於廟堂之上怒斥行景,“揚名伯意欲何為?是以存心給仇寇可趁之機,其心可誅!先平西侯一事尚未塵埃落定,我大周朝堂之上再容不得有此居心叵測之將領!”
方祈在後院花叢間喝著早茶,突然打了個噴嚏。
方祈不在那兒,方祈的兒子可是要上朝的,嗯。。。雖說身上只擔了幾個虛銜兒,可到底還算是朝廷命官。
忍了一個早朝的氣兒,一下早朝,將出儀元殿,桓哥兒便聲東擊西竄到陳顯跟前,一記老拳揮出手,打得馬臉眼淚流。
這下可算是齊活兒了,老子兒子可以在後院花間一塊兒喝早茶了。
和方桓面壁思過的聖旨一起下來的是,“調任西北軍一萬兵馬、川貴秦伯齡麾下一萬兵馬齊往東南抗擊海寇”,是陳顯陳首閣擬的旨意,六皇子閒聊一般同行昭說起這件事,“。。。父皇的意圖佔三成,陳顯的思慮佔七成。兵馬調任總算是得償所願,可陳顯卻在西北軍和川貴軍中找到了平衡點——在行景和西北軍中間摻雜了一萬兵馬的川貴軍,一旦有風吹草動,行景帶的兵馬本來就心不齊,又怎麼可能靜靜悄悄地做成大事呢?”
行昭捧著肚子認真聽。
這番博弈,無非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行景要坐地起價,陳顯憑什麼不能討價還價。
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是聰明人。
論朝堂之上再風雲詭譎,行昭以不變應萬變——把事情都推給老六去想去做,她老老實實地養胎安胎。
外頭不太平,她就不出門去,在自家院子裡早、中、晚,每日走三趟,夏天的白日又好像特別的漫長,天兒亮得早,黑得晚,行昭愈加畏熱,可仍舊堅持走路,常常一個長廊走下來,後背全被汗打溼了。
這個時候不是講究規矩禮數的時候,初一十五的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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