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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下的幾個殘兵,說得不清不楚的,但是能肯定的是你舅舅一定還活著。”方皇后半闔了眼,她心裡很清楚方祈的盤算,方祈是個鐵血男兒漢,一時的服軟是為了而後的硬氣,這一出去是鐵定要掙個大功再回來的。
面面俱到,卻將妻兒留在了平西關裡,若果真像猜測的那樣,梁平恭和方祈起了齟齬,桓哥兒、瀟娘還有嫂子不就危險了嗎?
也不曉得方祈是故意還是算有遺漏。。。
皇帝派人去圍方家老宅,也不知道究竟是出於保護還是威脅。
皇帝不同她說,她也不問,他們這樣相互之間猜猜忌忌的也有了些年頭了吧。
方皇后長嘆口氣兒,既然走出來了,便也不再想了,前頭的老爺們在拼命,後面的女人們也不應當拖後腿,方皇后開了口正要說話,行昭卻快她一步,沉聲緩言:“舅舅只有立了大功凱旋而歸,才能洗刷掉別人潑到他身上的罪名。。。”心裡頭又念著行景,行昭眼眸一黯,口裡細細碎碎地念著:“哥哥是同舅舅的親信一同走的,阿嫵一直篤信舅舅一定沒事。。。可哥哥是侯府郎君,喜歡看兵書是喜歡看,但是不是還有句話叫做紙上談兵嗎?趙括熟讀兵法,可也慘敗於麥丘。阿嫵甚至怕哥哥連西北都還沒到,就。。。就。。。”
景哥兒是行昭在賀家最後的牽掛。
方皇后沒有言語,對行景的擔心沖淡了喜悅,抿了抿唇,一抬眸卻見碧玉埋著頭,斂著裙快步進來,口裡說道:“。。。應邑長公主醒了。。。”再抬了抬頭,覷著方皇后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說道:“她點名要喝燕窩粥,要吃胭脂鴨脯,還有白花酥。。。還想見太后。。。”
方皇后神色一凜,應邑也算是個聰明人,陣痛和顧忌淡去之後,也開始了自救。
“她要吃什麼,要喝什麼都給她呈上去,讓人去叫張院判和皇上都叫過來。”
方皇后邊語氣淡淡地說,隻字不提顧太后那一茬,邊轉身牽過行昭。笑著同她說:“走吧,咱們一道去瞧瞧應邑長公主。”
行昭嘆了口氣,事兒要一樁一樁地解決。應邑這一步棋走到這裡,舍掉不走,未免太可惜了些。
展顏一笑,仰著臉重重點了點頭,似是又想起了什麼。衝著方皇后輕聲說:“欣榮長公主昨兒個在宮裡頭陪著王嬪陪了可久,平陽大長公主和萬陽大長公主也累著了,您要不要派林公公去和這幾家打個招呼,表個恩典呢。。。”
這是怕外面的聲音不夠大吧!
方皇后百密一疏,既然火都已經燒了起來,也乾脆再添把柴火。讓火燒得更旺。方皇后捏了捏行昭的手,笑著喚來林公公,條理清晰地吩咐道:“先去欣榮府上。她昨兒個也應了那三家,無論好與不好,她親去也好派人也好,總要去支個聲兒。再去平陽和萬陽兩位大長公主府上。一言一語都要說清楚,應邑長公主的胎保住了要說。王嬪過後說的話也要說,皇上的預設也要說。顧太后的靜默無聲也說。”
“再勞煩欣榮長公主親去,幫阿嫵瞧一瞧賀家三姐姐吧,這時候賀二夫人也在家裡頭。”
行昭想了想,叫住欲離的林公公,加上這麼一句。
方皇后詫異地低下頭看了看行昭,隨即笑了起來,直接透過賀家二爺賀現的嘴傳到賀琰的耳朵裡頭去,比讓京城裡頭沸沸揚揚再傳到賀琰那裡去,直接敏銳得多。
林公公轉身看向方皇后,方皇后詫異之後輕輕一笑,擺擺手,示意他照著去做。
方皇后不知道是該憂還是該喜,皇家的孩兒大多早慧,行昭從狼窩出來,性情大變,如今在宮裡頭也要步步驚心。。。
方皇后嘆了口氣,輕輕握了握行昭的手,口裡呢喃一句:“。。。這樣也好。。。”復而語氣變得清明起來,提了聲量:“咱們走吧!”
應邑昨兒個是歇在正殿裡間裡頭的,碧玉走在前頭,一撩簾子,就是滿鼻子的藥味,應邑神情怏怏地躺在羅漢床上,初夏的天兒了,身上還搭了一條薄毯子,額上還箍著一個抹額,身後靠了個厚厚的絳色喜福亮紋軟墊子。
應邑一見方皇后身後還跟著個行昭,再無他人,便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皇后娘娘是怕單個兒見我?溫陽縣主又小又傻,她能幫你做什麼呀?”
行昭低眉順目地行了禮,沒搭話,她頭一次看見應邑一張臉刷白的模樣,心裡暢快得像有個小人兒在敲鑼打鼓做排場。
方皇后也不惱,笑盈盈地在雞翅木太師椅上落了座兒,帶著輕笑說道:“棒打落水狗,向來不是本宮的套路。皇上今兒個責難了馮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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