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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福建打的是海仗,秦伯齡縱算是跟去壓根無濟於事,甚至會將西南一片空出一大塊地來拱手送給西北軍。
“如果。。。皇上不調任兵馬支援怎麼辦。。。?”
行昭問得很凝重。
六皇子卻答得很輕鬆:“那好辦,戰事會從江浙沿海一帶,繼續向北燒,燒到河北滄州、唐山,海寇十年磨一劍,今次可不是小敲小打,再燒,就要往裡燒了。”
往裡燒,是哪裡!?
是河北府裡的定京城!
聲東擊西、請君入甕。
無論皇帝再怎麼選,西有方家軍,東有賀行景,怎麼算,他們都沒虧。
除非,除非陳顯他真有能力整口吞下那二十來萬的九城營衛司。
這是行景布的局,還是借勢打力?
大概是後者,行景跟在方祈身邊兒長成人生中最重要的那麼幾年,海寇兇險,搶起東西來更是不要命,行景不可能引狼入室,放任海寇做大從而將戰線拉長。
他大概是將局面控制在了自己能一手掌握的範圍裡,再坐地起價。
行昭沒說話了,笑眯眯地看著六皇子三口兩口扒完了碗裡的飯又盛了一碗,這一碗細嚼慢嚥地吞下肚,再和媳婦兒坐在炕上說了通話兒,便休整行裝開工去了。
中午沒吃好,黃媽媽備了一小木案的零嘴兒,行昭這還沒來得及吃呢,鳳儀殿的林公公就來召人進宮了。
一進鳳儀殿,方皇后先從頭到腳打量了行昭一番,心裡頭落了定,轉頭問起蓮玉來,“午膳用得好不好?睡了午晌了嗎?你家主子從一大早兒精氣神可好?”
行昭笑起來。
方皇后這也是想起來當初方祈戰急之時,方福出的那樁事兒。
這是怕外甥女步胞妹後塵。
行昭覺得方皇后多慮了,可仍舊使了個眼色給蓮玉。
蓮玉便佝著頭一五一十全說了。
方皇后臉一下子就垮下來。
行昭趕快張嘴開脫:“每回初夏來,我都過得苦得很,睡也睡不著,吃也吃不下,這您是知道的。。。阿慎今兒中午特地回府來同我細析哥哥那樁事兒,我沒可能作踐自個兒身體的。”
方皇后愈加蹙緊眉頭:“你苦夏這回事兒,早兩年就調理妥當了,嫁了人反倒被翻了出來。。。”話頭一頓,再想了想,揚聲道,“讓張院判過來摸把脈!”
張院判來得快,在行昭手腕上搭了塊兒布臉笑起來說得模稜兩可的。言情診了半刻鐘,又診了半刻鐘,一張老或”王妃這幾日甭動靜大了,好好用膳歇覺,等過幾日再看一看。
☆、第兩百五一章 運氣(中)
張院判一腔氣定神閒,小老頭笑眯眯地說完去瞧方皇后,不瞧不要緊,一瞧嚇一跳,小老頭趕忙神色一凜,扯起藥箱子就扯個虎皮當大旗,“。。。微臣去外廂給王妃開一張安神靜氣的藥方單子去。。。。”
蔣明英最先反應過來,招呼蓮玉趕緊跟上,接著言笑晏晏地去送。
小老頭逃得飛快,像颳起了一陣風似的。
行昭愣在原處有些呆,真的是有些呆愣愣的,跟個二傻子似的。
她可不是正正經經的十六七的新嫁娘,張院判那一番話說得十分隱晦,可她前世就嫁過人生過孩子的,哪裡可能聽不懂!
整個胸腔被一股莫名的情緒湧入,瞬間就被填得滿滿的。
明明是坐著,腳下卻在發軟,像陷在軟綿綿的暖洋洋的雲裡,又像站在冰封的河面之上。
鳳儀殿靜悄悄的,連盛夏的風、晌午的光和門框下偷偷露出的那道縫兒都靜悄悄的,偌大一個大堂沒有一個人說話,行昭手腕上還蓋著那張小絲巾,窗欞大大開啟,風一吹,小絲巾就被輕風一揚,小小地捲起了一個角。
腕間瞬時就有了種輕滑的癢癢酥酥的觸感。
好快啊。
去年過完正月就嫁的人,今年盛夏就。。。
其實也不算快了,時人重子嗣香火,恨不得成親之後三年抱兩,只是在皇家這幾個小輩媳婦兒子嗣上都不太爭氣的情形下。行昭算是一枝獨秀,一馬當先,一鳴驚人,一枝紅杏出。。。
呸呸呸!
行昭靜坐片刻。發了很久的呆。
她發了多久的呆,方皇后就忍了多長時間的氣。
門被小小推開,光與熱從外傾瀉而入,是蔣明英送完張院判回來了。
“。。。張院判個性向來穩重,問了問蓮玉,王妃月事的情況,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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